法国,如梦似幻的庄园,四处开着代表爱情的薰衣草,一栋红砖垒砌的古堡赫立在中间,草坪喷泉,典雅精致。
杜锦棠靠着跑车,望远镜里,一个外国女人在花园散步,她金色长发,穿着宽松的孕妇装,甚至夸张地护着肚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孕妇。
而在不远处的遮阳伞下,季聆辰阴沉着脸,身边季淑雅洋洋得意,不知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这是哪个儿子的新媳妇。
杜锦棠继续给他打电话,这一天他都没接,但这一次,她提前发了短信:“季聆辰,玩洋妞,舒服吗?”
季聆辰慌乱接电话:“喂,酥酥,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是看见,我的丈夫和恶婆婆在照顾孕妇,而他失联两天。”
杜锦棠笑嘻嘻的说,回身开车,踩最大油门,直接撞坏庄园的铁门。
巨大的撞击声吓坏了孕妇,保姆连忙照顾,保镖冲过来想拿下杜锦棠,而她只是施施然下车,一手拿着电击棍,另一手取下脸上的墨镜,法文流利,气势凌然:“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我看谁敢动我!”
她已经查清楚了这里的一切,季聆辰给季淑雅买来做“牢笼”的休养胜地,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身上穿着今年最新的名牌套装,哪里有一点精神失常的样子。
对呀,她怎么能以为,季淑雅是被流放宁古塔了呢?
季淑雅跑过来,骂道:“谁允许你进来的?!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抓你!!”
“报呀,你当这里是国内?!这是我老公的产业,我的结婚证在手,你才是那个外人。”
杜锦棠丝毫不怕,把车钥匙扔给保镖,让他们去修车。
这边,季聆辰让保姆把孕妇送回房,才赶过来呵斥自己的妈妈:“妈,你不要再添乱了!”
杜锦棠瘪瘪嘴,对季淑雅一点也不客气:“听见没有,要你滚进去。”
季淑雅还想骂杜锦棠,却被季聆辰下令强制带走,等人清场,才解释道:“酥酥不要误会,这不是我的孩子,她也和我没关系。”
“哦,她雌雄同体,你这半个佛门弟子大发善心,贴身照顾孕期!”杜锦棠已读乱回:“一颗圣心,苍天可见,大佛都得让位子给你坐。”
“不是!她真和我没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季聆辰强调,却不说实情。
杜锦棠帮他说:“季聆谚的吧?他来法国一周了,怎么不来看看他的孩子?”
“你……你知道了?”
季聆辰松了口气,道:“聆谚跳楼了,下不了床。”
杜锦棠率先走进古堡,洛可可风格的装饰,尽显这里的奢华,坐在最要的沙发上。
“叫那个女人下来。”
“不行,你有问题问我,他们不方便。”季聆辰一口回绝,杜锦棠猜测,这个女的身份可能不是很单纯。
“好,不说他们,说说咱俩的事。”
杜锦棠站起来,面对季聆辰:“老公出轨,骗老婆出来给丈母娘买生日礼物,实则出国给怀孕的小三养胎,婆婆帮忙照看,哥哥给打掩护,你季家突破人伦底线,该拉进动物园供人瞻仰!”
韩惜君妈妈要过生日,亲手设计了一套首饰,准备拿来找设计师定制,结果季聆谚自告奋勇,一个人来。
恐怕来时,就知道这个女人怀孕了,才把韩惜君骗在京城陪妈妈,自己来风流快活。
“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我们季家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二楼,季淑雅挣脱了保姆的控制,冲下来骂杜锦棠:“你早就绝育不能生了!耽误我儿子传宗接代,等安娜生了,迟早也会让你一起滚蛋!”
“妈!!!你非要搞得这个家散了!你才开心?!!”
季淑雅突然出现,聆季聆辰崩溃,这两天提心吊胆,就是怕杜锦棠知道,又把仇算在他身上,现在她还要刺激杜锦棠?!
“你就不能包容一点?!不能让孩子幸福两天?!聆谚被你整的躺在床上,现在你又要来害我?!”
“我害你?!我是在帮你!!!”
季淑雅被指责,也顾不上优雅,冲过来就打了季聆辰一巴掌,骂道:“我辛苦十月怀胎生了你们兄弟俩,你们一个非要娶穷人家的女儿!一个非要入赘!哪一个让我省心了?!”
她指着杜锦棠,眼里都是对季聆辰的恨:“老大生不出孙子!老二的孙子却跟别人姓!!别人在外面怎么笑话我!!!你心疼过你妈吗?!”
母子大战,杜锦棠反而不生气了,手上电棍兹拉响,坐回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松弛感拉满。
季淑雅敢靠近她,她立刻为爱发电。
季聆辰几近崩溃,季淑雅安慰他:“儿子,跟她离婚,妈妈再给你找个能生的姑娘,我们还是一家人。”
“你从来没把我当做一家人!我和聆谚都是你的仇人!”
季聆辰冷静下来,甩开他妈妈的手,道:“你陷害聆谚,让他意外和安娜怀孕!你要毁了我们!”
杜锦棠“呜呼”一声。
“全家都变态。”
季淑雅受不了被杜锦棠骂,跑过来要打杜锦棠,却被她反手一个杯子砸在头上,下一秒,电击棍打的季淑雅瘫软在地:“搞清楚,我没认你当婆婆,敢打我,就敢还手。”
还当她是之前那个儿媳妇?
杀她的心都有!
“酥酥,不要告诉韩言希!”
季聆辰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别传出去!我来解决,如果韩言希知道……”
要是被韩言希知道,别说聆谚,谁都保不住!
“晚了。”
“酥酥?”
季聆辰不敢置信,她竟然带着韩言希来的。
杜锦棠悠哉悠哉,指着胸前装饰的一枚胸针,白天鹅的眼睛红的发亮,道:“你都看见了,韩总?”
从她怀疑开始,她就是来报信的,根本不是来抓奸的。
白天鹅的眼睛一闪,只听见外面“轰——”的一声,几十台发动机同时运作,冷冰冰如绞肉机。
来人一身黑色紧身衣,袖子卷起露出完整的花臂,“喜鹊登枝”的喜庆图案,比蛟龙出海还要震慑人心,另一只手将点燃的烟弹在季淑雅眼前的地毯上,焦灼味缓缓升起。
韩言希宛如地狱饿鬼,前来索命。
“亲家母,家父命我来前来,冒昧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