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陈迪本能地侧身一闪,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刺,随即一个迅猛的扫堂腿,直击对方下盘。
“额……”
那神秘人倒地。
陈迪冷哼了一声,向前扑去,却是扑空。
毕竟停电了。
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陈迪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他环顾四周,却始终找不到那神秘人的踪迹。
陈迪眉头紧蹙,缓缓退至床边,心中暗自思量对策。
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打火机,将原本吹灭的油灯点上。
但是陈迪在整间屋子内,再也没有找到那个神秘人。
“咦,怎么可能。刚刚那杀手,应该没有出门。门仍然是反锁着的。那对方是如何离开他屋子的?”
陈迪皱起眉头。
难道有地道什么的?
陈迪暗忖。
陈迪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在屋内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却始终未发现地窖或密室的踪迹。
又担心郑晓容和冷轻尘,是以,来到了两人的屋外。
发现屋内油灯还亮着。
一点动静也没有。
虽然如此,但陈迪也不敢保证那杀手是不是和他那边一样,悄无声息地潜入。
是以,陈迪轻轻地敲了敲门。
“嗯,谁?”
房间内,传来了郑晓容警惕的声音。
声音显得有些迷迷糊糊的。
而冷轻尘那边的房间也有了动静。
“张霄吗?有事?”
冷轻尘的声音问。
“没事,你们好好睡。”
陈迪听到两人没事,退了回去。
一觉天亮,再无异样。
也许前一日折腾得够呛,这一觉,陈迪直接睡到了十点。
陈迪一醒来,就开始在房间内四处查找暗门的机关,但里里外外详详细细地查找了一遍,一直没有任何收获。
难道是我想多了?
只是想到昨日那诡异地出现在自己房间的杀手,陈迪神色凝重。看着四周凌乱的摆设,以及地上倒下的椅子,陈迪确信,自己昨日绝非在做梦。
那神秘杀手是真实出现的。
刚洗漱完毕,走出房间。冷轻尘也恰好推开了门。
“你起来了?”
冷轻尘对陈迪问道。
“嗯,晓容呢?”
陈迪皱起眉头。
“她还没起床。”
冷轻尘的目光也盯在了郑晓容的房间,秀眉微蹙。
郑晓容的习惯,冷轻尘很清楚。在工作的时候,不会睡懒觉。就算是在出公差,也不至于睡得这么晚。
有问题,
冷轻尘连忙上前敲门。
陈迪也跟在边上,眉头微皱。
但是随着冷轻尘敲门,却是没有任何回应。
冷轻尘正待一脚踹开门。
陈迪却是拿着铁丝,在木门锁缝勾了勾,里面的弹簧就被拉开。
那扇有些年头的木门,被陈迪轻易打开了。
冷轻尘皱眉瞥了陈迪一眼,但此刻也没有多言。
两人立时来到床前,发现郑晓容躺在床上。
“晓容。晓容。”
冷轻尘喊道。
但却发现,郑晓容只是躺着,没有回应。
“发烧了。”
陈迪摸了郑晓容的额头。
“嗯,糟糕。”
冷轻尘伸手一探,眉头微蹙:确实在发烧,额头烫得厉害,怕是有三十九度多。
“这样不行,我给她喝点退烧药。”
陈迪拿出一包退烧药,在边上倒了开水,给郑晓容服下。
“你还随身带着退烧药?”
冷轻尘神色有些诧异。
她记得自己给张霄也仅仅只有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嘿嘿,习惯了。”
陈迪神色平淡。
事实上,这些物品都是陈迪从系统空间取出的——退烧药、急救包、矿泉水、盒饭,应有尽有。
半个小时后,陈迪摸了郑晓容的额头,满意地点点头道:“退烧了,不如你留下照顾她,我去找找线索。”
“好。”
冷轻尘犹豫了一下颔首。
她心里明白,自己作为女性,照顾郑晓容确实更方便些。
只是当陈迪正要出门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正是和平县治安局刑侦大队长韩德松。
“韩队长,你怎么来了?”
冷轻尘微微惊讶。
“我是来道别的。我们要先回县里。”
韩德松正色地道。
“嗯,这是为何,难道你们有结果了?”
冷轻尘讶异地道。
“我们队里,五个队员全部发烧了,我怀疑是不是中毒了。所以……”
韩德松神色凝重。
“嗯?发烧,中毒?”
冷轻尘讶异。转头望向床上昏迷不醒的郑晓容,她秀眉微蹙,心中暗忖:这般巧合,竟都发烧了。
韩德松见冷轻尘神色凝重,不禁问道:“冷队长,难道?”
“对,我们也有一个队员发烧了。对了,你们队员除了发烧,还有什么症状?”
冷轻尘对韩德松问道。
“有,就是浑身起了黑点,我们的法医检查了情况,她表示未曾见过此类症状。根据症状表现,初步判断可能是某种中毒。”
韩德松道。
“冷队,我随韩队长去看看。”
陈迪对冷轻尘道。
“好,有什么情况通知我。”
冷轻尘对陈迪道。
陈迪随着韩德松来到了他们的住所。
这一次随队来的五个警员全部发烧。只有一个法医和队长韩德松安然无恙。
陈迪俯身细看,这几人身上的黑斑如黑豆般大小,形状不规则,有些已溃烂流脓。
“这是怨魂冤魂在索命啊。”
边上一个拄着拐杖,头发发白,老态龙钟的老人哆哆嗦嗦地道。
屋外几个村民也是神色惶恐,指指点点的。
“什么怨魂冤魂索命?都是胡扯的。”
韩德松看着几个躺在床上的警员,身上奇痒难耐的打滚,但是越挠,身上就越痒,然后开始化脓。
陈迪看着这些警员的痛苦模样,显然这毒很可怕。
陈迪心中暗自思量,不知这是人为所致,还是纯属巧合。但直觉告诉他,前者可能性更大。
陈迪拿起手机,对着几个警员身上的黑点拍了几张照片。
韩德松已经打电话在联系急救车,急救车将在一个小时后到达。
“韩队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陈迪看着韩德松问道。
“袁安家人不允许我们将遗体带走,反对解剖,所以这遗体留了下来,我们的法医这段时间会暂时留下。我要回治安局述职。还请你代我转告冷队长。”
韩德松对陈迪道。
“好的,韩队长。”
陈迪颔首。
一小时后,韩德松带警员离去。
陈迪转头看向身旁的法医杨茹静——这位二十七八岁的女子戴着金丝眼镜,举止间透着一股斯文气质。
“年轻人,怨魂冤魂索命,你们还是尽早离开吧。”
“作孽啊,它又来了。”
“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陈迪充耳不闻,只是看着边上的杨茹静问道:“杨法医,你觉得是怨魂冤魂索命吗?”
“哼,装神弄鬼?不过是某些人心虚罢了,想用这种迷信手段给我们施压。可越是这样,我们反而越接近真相。”
杨茹静轻蔑地一笑。
陈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这法医,倒是看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