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宇宙的特殊时空裂隙里,一个穿白色短袖和运动裤的青年正悬浮在一片纯粹的光域中。他百无聊赖地晃着腿,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身边流转的光粒子,嘴里嘟囔着:“太没劲了……真想找点乐子。”
忽然,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眼神一动,抬手在空中虚虚一抓。刹那间,无数光点汇聚成一块光屏,上面正实时映照着赤星系统的运转轨迹。
“哟呵,”青年挑眉轻笑,“我随手扔出去的小东西,居然跑得挺稳当。”
光屏上的数据流突然一阵紊乱,几缕代表着未知威胁的暗紫色能量正悄悄逼近。他眯起眼扫了扫,啧了声:“动静是有点闹大了,连那世界末日的正主都给引出来了。”
话音刚落,他背后隐约展开一对银色羽翼若隐若现,充满了金属质感,还有股神圣的气息!,在光域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罢了罢了,懒得折腾。”青年对着光屏里的地球虚影弹了弹手指,一团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光团随之落下,精准地笼罩住那颗蓝色星球。
光屏上的暗紫色能量瞬间被光晕消融,数据流重新归于平稳。他拍了拍手,散去光屏:“搞定,这下省心了。”
说完,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继续在光域里飘着,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掸掉了一粒尘埃。
回到《灵笼》的世界,地表之上,数头形态狰狞的高级噬极兽正循着那道神秘信号的轨迹移动。
它们猩红的复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目标明确——找到那个名为“赤旗”的组织据点,将其彻底撕碎。
就在领头的噬极兽即将发出攻击指令的瞬间,一股无形却磅礴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骤然降临。
那感觉绝非来自任何已知的生命形态,甚至超越了它们所能理解的“高维”概念。仿佛有一位真正的神明在俯瞰,其意志如星河般浩瀚,其力量如宇宙般无垠。仅仅是那道目光扫过,噬极兽们便本能地僵在原地,连最细微的触手摆动都无法完成。
它们清晰地感知到:对方若想抹杀自己,无需任何花哨的动作,只需像拂去尘埃般随手一挥,自己这等在地表横行的“高级”存在,便会连同存在过的痕迹一同湮灭。
恐惧,这是从未在噬极兽族群中出现过的情绪,此刻却如冰封般冻结了它们的本能。所有针对“赤旗”的动作,在那股至高无上的威压下,戛然而止。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马娜初体,她也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她决定,只要那帮人不对整个生态出手,想捞点儿人类,就捞点儿人类吧。但如果敢真的全面开战,那就灭掉他们!
另一边,张启元在终端上点出伊万的联系方式,直接拨了过去。
此时的伊万正坐在武器保养台前,手里拿着块麂皮,小心翼翼地给一把手枪的枪管涂抹枪油。金属零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动作专注,连指缝里都沾了点油迹。
突然,桌角的通讯器响起了视频铃声。伊万抬眼瞥了下,放下手里的枪管零件,拿起旁边的抹布擦了擦指尖的油,接起电话。屏幕里弹出张启元的脸,他直截了当地问:“指挥官同志,有什么事?”
“是这么回事,”张启元对着屏幕说,“下个月你们部队换防,算算还有10天。到时候给你们放天假,顺便……给你介绍个姑娘。人长得漂亮,现在还是单身。
你看你没个家人在身边,总得有个伴儿,不管是女朋友还是将来成了老婆,都好有个照应。”
伊万闻言,抬手扶了扶额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指挥官,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暂时没打算谈恋爱。”他顿了顿,眼神认真起来,“我的生活里,只有军队。”
“别急着拒啊。”张启元摆摆手,“人家可不是花瓶,正经中尉军衔,专攻安保任务的女特工,能力得很。”
他扬了扬下巴:“待会儿我把照片发你,你先瞧瞧再说?”
张启元说着,干脆利落地点了发送,一张照片瞬间传进伊万的终端:“照片发过去了,你自己瞅。”
伊万拗不过,只好点开终端。屏幕亮起,照片里的姑娘瞬间撞进眼里——蓝色牛仔裤配黑色短袖,衬得身形清爽利落,一头雪白长发随意披在肩头,怀里抱着个圆滚滚的北极熊玩偶。
她正对着镜头笑,眉眼弯弯,眼睛亮得像浸了光,整个人瞧着像个精致又鲜活的洋娃娃。
伊万的指尖在屏幕边缘顿了顿,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连呼吸都慢了半秒。他默不作声地盯着照片看了两秒,才抬手按灭了屏幕,耳根却悄悄泛起一点红。
“怎么样?你好好考虑考虑,过段时间我再联系你。”
张启元挂断电话,没多废话,直接翻出一张伊万在沙滩散步的照片,发给了莉莎。
此时的莉莎正窝在床上——,她穿着件粉色吊带,怀里抱着北极熊玩偶,一边追着剧,一边小声嘀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男朋友啊……”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她随手点开,是张启元发来的消息,附带着一张男人的照片:“看看喜欢不?以后介绍你们认识。伊万中校,26岁。”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体能服,侧脸线条利落,麦色皮肤被阳光晒得发亮,沙滩风扬起他额前的碎发,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望着远方,透着股沉静的硬朗。莉莎盯着照片看了两秒,差点没控制住嘴角,咽了咽口水,飞快回了条消息:“成交!以后多给我发点照片,拜托啦!”
发完消息,她把照片设成了聊天背景,抱着玩偶在床上滚了半圈,脸上的笑根本藏不住。
灯塔的房间里,镜南手里捏着个红苹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果皮。她一边小口啃着,一边将昨天和今天收到的广播录音逐条整理出来,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声波图谱跳动着。
从资料室翻出的银叶遗留音频文件被调至另一侧,她戴上降噪耳机,逐字逐句地比对——广播里那沉稳清晰的语调,与银叶记录中那位总统的声线重合度惊人。
镜南皱着眉,反复拖动进度条,连呼吸都放轻了。她向来信不过二手信息,这种牵涉甚广的判断,必须亲手验证才肯踏实。
直到最后一段录音结束,耳机被摘下时带起一缕发丝。镜南望着屏幕上几乎重叠的声波曲线,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低声自语:“还真是那位总统……这么看,这信号背后,恐怕真是官方手笔。”
啃了一半的苹果放在手边,果皮上的齿痕清晰可见,她却没再碰,目光落在窗外云层翻涌的天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