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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雾气弥漫,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轻纱。这晨雾中,似乎还夹杂着丝丝寒霜,让人感到丝丝凉意。

傅星推着自行车,缓缓地走向车间的大门。当他的手指刚触碰到铁锁时,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袭来,他像触电般猛地缩回了手。原来,锁眼里竟然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那冰冷的触感,就像含了一块碎玻璃在嘴里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傅星对着锁眼哈了口气,希望能让它稍微暖和一些。只见那口白汽如轻烟般飘起,然而,还未等它飘到眼前,就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了。而那口白汽所停留过的地方,门轴上竟凝结出了一点湿痕,但转瞬间,这湿痕又被冻成了细细的白霜。

车间里的温度比屋外还要低上几分,寒意仿佛能透过人的骨髓。铁砧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远远看去,就像是有人在上面撒了一把细碎的盐巴。

傅星站在铁砧前,正准备往炉子里添加一些煤炭,让炉火重新燃烧起来。然而,当他用铁钳夹起一块煤时,却惊讶地发现炉灰竟然是冰凉的。显然,昨晚封的火在半夜时分就已经熄灭了。

傅星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嘀咕:“这可怎么办才好?”他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去摸火柴,打算重新点燃炉火。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傅星猛地回过头去,只见陈阳正弯着腰,手里拎着一只装满煤炭的铁桶。陈阳的帆布包被随意地扔在墙角,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烟囱有点堵。”陈阳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他往炉子里塞了把引火的刨花,“早上绕到后面看了,积了半尺厚的灰。”他说话时,傅星才发现他睫毛上沾着点白霜,眨眼时像落了片碎雪。

两人蹲在炉子旁等火燃起来,火光慢慢舔着煤块,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地晃。陈阳从包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是两个白面馒头,冒着热气。“食堂师傅早到了半小时,”他递过来一个,“刚出锅的,还烫。”

傅星接过来,指尖被烫得缩了下,馒头的热气熏得他鼻尖发痒。他掰了半块递回去,“我带了玉米饼。”黄澄澄的饼子上还留着鏊子印,是母亲凌晨起来烙的,裹在棉布里焐着,此刻还带着点余温。

陈阳咬了一口玉米饼,碎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在他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前襟上,仿佛给它撒上了一把金粉。

“嗯,这比食堂的窝头香多了。”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一边咀嚼着玉米饼,一边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傅星的手。

昨天,陈阳把自己的一副蓝手套送给了傅星,此刻那副手套正戴在傅星的手上。陈阳注意到,手套的指缝处已经沾上了一点煤黑,显然傅星戴着它干活了。不过,让陈阳感到意外的是,手套的边缘竟然被缝补过,而且用的是和他织围巾一样的灰蓝色的线。

这线的颜色和陈阳织围巾的线一模一样,陈阳心里不禁一动。他想起自己织围巾时的情景,那时候他一针一线地编织着,每一针都倾注了他的心血和期待。而现在,这同一种颜色的线却出现在了傅星的手套上,这是巧合吗?还是说傅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呢?

陈阳的目光在傅星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迅速地移开,仿佛生怕被傅星发现自己在偷看他。他低下头,继续吃着玉米饼,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有些痒痒的。

傅星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往炉边挪了挪。“昨天的配件,老王说要再打磨一遍。”他岔开话头,目光落在铁砧旁的零件箱上,“说是这批要发往山北,那边天冷,怕镀层不经冻。”

陈阳“嗯”了声,从工具箱里翻出砂纸,忽然“呀”了声。傅星凑过去看,发现他指腹被砂纸磨出个红印,大概是早上清理烟囱时被铁丝勾的。“你怎么总不爱惜手。”傅星皱着眉去摸铁盒,止血粉的瓶子昨晚忘了盖,瓶口结了层薄霜。

陈阳把手指往后缩,“没事,蹭破点皮。”他拿起砂轮机的开关,忽然顿了下,“对了,你上次说你爸的老收音机,是不是调频旋钮坏了?”傅星愣了下,那是上周午饭时随口提的,说父亲总对着失灵的旋钮叹气。

“我家有个旧的,”陈阳的声音低了些,“金属的,比塑料的经用。等周末拆下来给你带来。”火光映在他脸上,颧骨处泛着点红,像被热气熏的。

砂轮机转起来时,傅星才发现陈阳今天换了件工装,袖口比平时短些,露出手腕上道浅疤,像是旧伤。“这疤怎么来的?”他忍不住问,砂纸磨过金属的刺啦声里,陈阳的回答有点模糊,“小时候爬树摔的,被树枝划的。”

磨到第五个配件时,傅星的手套忽然滑了下,砂纸蹭到指节,火辣辣地疼。他刚想摘手套,陈阳已经递过来块布,是块磨得发亮的麂皮,边缘绣着朵歪歪扭扭的花。“我妈纳鞋底剩的,”陈阳别过脸调试机器,“比砂纸软,垫着磨不伤手。”

傅星小心翼翼地捏着麂皮,感受着它柔软的质地和上面残留的陈阳的气息。那股淡淡的皂角味,让他不禁想起了陈阳的围巾。上次他瞥见那围巾时,就注意到针脚歪歪扭扭的,仿佛是一个刚学针线活的姑娘所做。

就在这时,砂轮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火星四溅。火星像一群调皮的小精灵,在空中跳跃着,然后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两人的脚边。它们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一把碎星星从天而降,转瞬即逝。

中午太阳爬到头顶时,霜化了,车间的玻璃窗上蒙着层水汽。傅星趴在窗边擦玻璃,忽然看见窗台上结着片霜花,像幅精巧的树枝图。他刚想用手指描,陈阳忽然说:“别碰,越擦越花。”

傅星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恰好落在陈阳身上。只见陈阳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搪瓷缸放置在窗台上,缸里的热水升腾起丝丝缕缕的白色水汽,袅袅袅袅地飘向空中。

陈阳轻声说道:“等这水汽把窗上的霜融化了,再用干布一擦,窗户就会变得明亮如新啦。”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就在他说话的瞬间,那白色的水汽如轻烟般弥漫到玻璃上,原本凝结在窗上的霜花像是被惊扰的精灵一般,慢慢地晕染开来。那霜花的形状原本就如同水墨画一般,此刻被水汽浸润,更像是一幅刚刚完成的水墨画卷,墨色在水中渐渐晕染,美不胜收。

傅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陈阳吸引,突然间,他注意到陈阳的睫毛似乎有些湿润。或许是因为那热水的热气熏蒸,使得他的睫毛上凝结了些许细小的水珠。当这些水珠顺着他的睫毛滑落时,宛如清晨的露珠在草叶上滚动,晶莹剔透,令人心动。

两人蹲在窗台下吃饭,傅星的饭盒里是白菜炖豆腐,飘着层油花。陈阳从包里摸出个小玻璃瓶,是辣椒油,红亮亮的。“我姐做的,”他往傅星饭盒里倒了点,“你上次说食堂的菜没味。”

辣椒油溅在豆腐上,像落了点火星。傅星夹起一块,辣劲顺着喉咙往上窜,鼻尖瞬间冒了汗。“够劲。”他吸着气说,看见陈阳正盯着他笑,嘴角弯起的弧度像窗台上那片没化完的霜花,清清爽爽的。

下午要给配件钻孔,需要两人配合着固定工件。傅星刚把夹具拧紧,忽然听见陈阳“唔”了声,低头看见他的手被工件的棱角硌了下,指关节泛着白。“换我来。”傅星把他往旁边拉,“你昨天钻烟囱,胳膊肯定酸。”

陈阳没争,退到旁边递钻头,指尖偶尔碰到傅星的手背,像碰着块暖玉。傅星忽然想起昨晚在家看见的,陈阳给的那块木片上,霜花结了层薄冰,像裹了层水晶,在台灯下泛着光。

钻到第三个孔时,傅星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看见陈阳正往他的帆布包里塞东西,是个用铁丝弯的小架子,缠着灰蓝色的线。“上次看你总把饭盒往地上放,”陈阳把架子往他手里塞,“这个垫着,不沾灰。”铁丝的接口处被磨得很光滑,大概是用砂纸蹭了很久。

傅星捏着铁架,线脚蹭着掌心,暖乎乎的。他忽然发现线的颜色和陈阳围巾的颜色一模一样,连针脚的针法都像。“你什么时候弄的?”他问,钻头还在工件上转,嗡嗡声里,陈阳的回答轻得像叹息,“昨晚睡不着,瞎琢磨的。”

在一天的工作即将结束之际,傅星开始着手清理工作现场的铁屑。正当他忙碌时,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不远处的陈阳身上。只见陈阳正专注地擦拭着那把陈旧的刨子,这把刨子的木柄上有着明显的裂纹,但陈阳似乎并不在意,他细心地将一些松香填入这些裂纹之中。

傅星注意到,陈阳手中的那块松香正是上次那块带有刻痕的。他不禁好奇地走上前去,想看看陈阳在做什么。陈阳察觉到傅星的靠近,抬起头来,微笑着将刨子递给傅星,说道:“你看,这样就不硌手了。”

傅星接过刨子,仔细观察起来。他发现,原本粗糙的木柄在经过陈阳的处理后,变得光滑许多,而填入的松香则像琥珀一样,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将阳光都冻结在了其中。

傅星接过刨子,忽然摸到木柄末端有个小凸起,像是刻了个什么字。他刚想细看,陈阳忽然说:“周末去后山吧,我听老王说,松树林里能捡到野栗子。”他的声音有点急,像怕被打断似的。

锁车间门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条搭在一起的线。傅星看见陈阳的帆布包里露出半截铁丝架,灰蓝色的线在暮色里闪着光。“你围巾快织完了吧?”他忽然问,晚风卷着落叶掠过脚边,沙沙作响。

陈阳的脚步顿了下,“快了,就差几针。”他抬头时,傅星看见他耳尖红了,像被夕阳染的。两人并肩往路口走,帆布包偶尔碰在一起,发出轻轻的撞声,像谁在心里敲着小鼓。

分岔路口的老槐树下,傅星忽然想起早上的霜花,“明天可能更冷,你多穿点。”他说这话时,陈阳正把那瓶辣椒油往他包里塞,“剩下的你拿着,下饭。”玻璃罐碰到铁架,叮当作响。

傅星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帆布包上的铁丝架晃了晃,像个小小的星星。他忽然摸出兜里的木片,暮色里,木柄上的刻痕隐约能看出是个“阳”字,被松香填得满满的,暖得像块小太阳。

回到家时,母亲正在烙饼,鏊子上的玉米饼冒着热气。傅星把铁丝架放在窗台上,月光照进来,线脚的影子落在墙上,像幅歪歪扭扭的星图。他忽然想起陈阳说围巾要织到心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正跳得厉害,像揣了只小兔子。

枕头底下的笔记本里夹着片松针,是昨天陈阳塞给他的,说能驱虫。傅星摸出那瓶辣椒油,红亮亮的油里漂着点芝麻,像撒了把碎星。他想,陈阳此刻大概正在灯下织围巾,灰蓝色的线在他手里绕来绕去,像在编织一个暖烘烘的秘密。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悄然停歇,仿佛被月亮的清冷所驯服。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窗户上,将那一层薄薄的霜花又吹回到玻璃上,形成了一幅奇妙的画面。这一次,霜花的形状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儿,它的翅膀微微张开,似乎随时都能振翅高飞。

傅星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凝视着那只霜花鸟儿,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他轻轻地往被窝里缩了缩身子,感受着温暖的被窝带来的舒适。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木片放在枕边,仿佛它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木片散发着淡淡的松香味道,那是大自然的气息,让人感到宁静和安心。与此同时,一股玉米饼的香气也从厨房里飘来,那是母亲为他准备的晚餐。两种香气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让傅星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他闭上眼睛,想象着明天见到陈阳时的情景。他要告诉陈阳,那个铁丝架非常稳固,正好可以用来放饭盒。他还想问陈阳,野栗子是否真的像老王说的那样,甜得能沾住牙。这些看似琐碎的事情,却在傅星的心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因为它们代表着生活中的点滴美好和温暖。

他闭眼前,忽然想起陈阳耳尖的红色,像被夕阳吻过的样子。傅星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这个秋天好像格外长,长到足够他们捡完所有的松塔,织完所有的围巾,再把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藏进慢慢靠近的影子里。

夜色里,窗台上的铁丝架轻轻晃了下,像颗正在慢慢升起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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