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闯被阿龙二人围殴打到措手不及。
一个不小心就结实挨上了两拳头,打到眼里冒星星。
只好松开和舜海浪比力的右手,开启以一敌二。
虽然这人不是虎牢关吕布,但此时的意味倒是非常像三英战吕。
这一交手,舜海浪和阿龙三人才见识到这麻脸小鬼的厉害。
别看他个头不高,拳脚利索的很,专门找人体脆弱的地方下手。
他避开阿龙的重拳,勾起右拳直接砸在刚子太阳下上。
刚子一声闷哼,感到脑子‘嗡嗡’响,眼前一黑立马倒地!
“刚子?”阿龙这时分神了。
刘兆闯抓住机会,猛地扫堂腿踹向阿龙腹部。
“卧槽!”
阿龙感到要吐了,胃里翻涌,捂着肚子冒冷汗,失去战斗力!
“小王八蛋!”舜海浪红了眼,他以为阿龙二人能搞得定。
谁晓得电光石火前后20秒就损失关张二将!
这都多久了?多久没遇到这种硬茬了!
下手狠,准,快,这哪里是街头混混打法?
说是少林寺出来的他都信了!
这都多久没遇到这种狠人了!
小谢掏出蝴蝶刀准备上去干,舜海浪赶忙进行制止。
“你给我看好行李,别让里头东西丢掉!”
在他看来,阿龙和刚子都不是麻子脸的对手,就别说战斗力最弱,狠劲十足的小谢了。
上去完全就是豆沙包的料!
舜海浪活动一下发麻的手腕,踢了踢右腿。
他决定不再有所保留,要是打死拉倒!正当防卫!
刘兆闯抹了一把嘴角被阿龙捶出的血丝,“来啊!来!”
二人瞬间打成一团,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就是原始搏杀!
拳头对拳头,脚对脚对踹,你一拳捣在我肩膀,我一脚踹在他大腿!
闷响声,骨骼撞击声,喘息声…
二人就这么在40度的高温下持续战斗。
这三英战吕布的战斗早就惊动了轻工业机械厂。
站岗的小保安吓的傻了,拿起对讲机就开始呼救。
“报告!报告!大门处打架!”
“闯子打输了!”
“快来人啊!”
警报声在厂区通过广播响起。
这场打斗整整持续了20分钟!
当厂里的保卫科和领导们带着工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舜海浪和刘兆闯二人就跟两只狮王一样气喘吁吁,汗水滴落一地。
脸上,手上,不是青就是紫。
二人实在没了力气,要知道全力打斗持续20分钟,在40度高温下就算专业搏击也坚持不下去。
总之这麻子脸很厉害,就当他是百年一见的武学奇才吧…
“刘兆闯!怎么又是你!”一个身穿蓝衬衫,袖口带有纹章的中年男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气的他瞪大了眼,指着刘兆闯的鼻子大骂。
“你踏马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一天天不惹事就难受是吧?”
“要不是看在你大爷翟总的面子上,老子早就把你开除一百回了!”
显然这个厂里的领导对刘兆闯关系越加刺激,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
“不行,说什么今天你也要给我就卷铺盖收拾东西滚蛋!”
骂完刘兆闯,这人又挤出一丝息事宁人的笑容,走到舜海浪的面前拿出卫生纸让他擦汗。
“小兄弟,误会,都是误会!”
“你们是来找工作的吧?”
众人开始自行脑补原因。
赔笑道,“实在是对不住啊,咱们厂现在不招人了!”
“你看这是给闹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说完他怕舜海浪闹事,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相当于珠市普工7天工资)往舜海浪手里硬塞。
“这点钱,算是我们厂里的一点心意,给兄弟们买点药,吃点好吃的压压惊。”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塞完钱,他继续转身对刘兆闯大骂,你已经被辞退了!这一百块钱从你剩余工资里扣!
别人吃这一套,他舜海浪不吃。
看着厂领导递来的那一百块钱,要多恶心多恶心,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好家伙!
真当哥是带着兄弟来你破厂子讨饭吃的打工仔了吗?
自己带着十几万现金,裤兜里揣着县政府开的介绍信,虽然没有千里也有几百里来找翟福全买机器。
结果机器没买到,还在人家大门口遭到暴打,以及当成盲流子找工作打发?
这口气是真不能忍,必须给他们搞点事!
在舜海浪看来,这个厂子的人际关系看起来很复杂啊。
还有这些看门狗的作风,真踏马的复杂到操蛋!
舜海浪没有搭理这个厂领导,而是沉着脸忍着痛,走到受伤的兄弟旁边。
“刚子,把手拿开给我看一下!”舜海浪压着火气扒开刚子捂住的太阳穴。
嘶~
刚一扒开,旁边的阿龙,小谢,皆是倒吸气。
只见刚子被捣的太阳穴上,鼓起一个2厘米的大包!
这要是捣在自己太阳穴上??
看着就让人一阵心里发痛!
舜海浪再看阿龙,虽然阿龙已经恢复了喘气,但是脸上的苍白还有汗珠子就没停过。
显然那一脚实打实的踹对位置了!
舜海浪再次活动肩膀和手腕,刚才和刘兆闯那疯狗硬刚的地方闷痛还未消散。
估计晚上脱了衣服浑身青紫。
再看对面的刘兆闯,还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看他的模样可要比舜海浪一伙人惨多了。
左脸那是高肿是刚子抡起拳头给捣的,鼻子下面挂着两道干涸的血迹,鼻梁看起来也有些歪。
这是舜海浪送给他的杰作!
表面上看的话是刘兆闯伤的更重,实则舜海浪心里清楚,是自己这边吃了大亏!
刚子差点原地升天,阿龙被踹的差些晕死,在人员上己方阵亡两员大将。
这口气,舜海浪咽不下去,一股愤怒上头,他握紧拳头走到刘兆闯面前。
伸出手抓住刘兆闯的脖子,把他硬拽起来,另一只手眼看就要砸下去!
“我最烦你们这些找我大爷走后门找工作的盲流子了!”
刘兆闯被抓着脖子呼吸难受,麻脸憋红。
“都是因为你们这些狗屁关系户!”
“整天来找他安排工作!”
“才害的我大爷他落人口舌,厂长的位置就快保不住了!”
总之,都是你们给害的!
他的话里带着哭腔,让舜海浪心头一软拳头高举在半空。
松开刘兆闯的脖子,任由他倒地。
刘兆闯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的看着舜海浪,眼神中不难看出,除了愤怒还有亲人连累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