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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那几句像是从阴曹地府飘来的话,一整天都在陈默耳朵眼里打转,嗡嗡作响,搅得他心神不宁。“守夜的”、“地下的东西”、“灯不能灭”……这几个词儿,像几根看不见的鱼线,死死钩住了他的五脏六腑,扯一下,就疼得他直抽冷气。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四周黑黢黢的,只能听见自己个儿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还有井壁上不断滑落的、冰冷的暗示。

白天那出“换药”的戏,唱得他心力交瘁。陪着笑脸,编着瞎话,一家一家地敲门,把那些可能浸了“絮影散”的药包收回来。邻居们的眼神,好奇的,疑惑的,还有像三大爷阎埠贵那种藏在镜片后面、精光闪烁的打量,都像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他感觉自己像个蹩脚的戏子,在台上卖力表演,却不知道台下的看客里,哪个是等着喝彩的,哪个是等着他摔下来看笑话的,甚至……哪个是揣着刀子,准备随时给他一下的。

尤其是秦淮茹。他把新药包递过去的时候,她的手冰得像块石头,接过药包,手指头捏得紧紧的,骨节都泛了白。她没抬头看他,只是低低说了声“谢谢”,那声音飘忽得像是随时会断掉。陈默看得清楚,她眼底深处,除了那惯有的愁苦,还多了一丝极力掩饰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的惊惶。她在怕什么?是怕那被动过手脚的药?还是怕……下药的人?

好不容易把表面上的窟窿暂时堵上了,可陈默心里头那口井,却越来越深,越来越冷。他知道,光堵窟窿没用,水还在底下涌呢。他得找到这口井的源头,看看底下到底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夜,死沉死沉地压了下来。四合院像一头累极了的野兽,蜷缩在城市的角落里,发出了沉睡的鼾声。最后一家灯灭了,是前院张大爷家,老头子咳嗽了一阵,也终于没了声息。院子里,只剩下惨白的月光,跟不要钱似的,泼洒在青砖地上,泛着一种瘆人的光。

陈默像一截木头桩子似的,在炕上直挺挺地躺了半宿,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听着外头的动静。风吹过屋檐的呜呜声,野猫踩过墙头的窸窣声,甚至隔壁傻柱那隐隐约约、雷打不动的呼噜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直到确认院里再没有一丝活气儿,他才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地滑下了炕。

没点灯。煤油灯那豆大的光,在这时候太扎眼了。他借着从破旧窗户纸透进来的那点可怜的月光,像个瞎子似的,摸索着走到墙角。那里,静静地蹲着那个陪伴了他十几年的旧木箱。

箱子是枣木的,又厚又沉,上面布满了岁月刻下的划痕和虫蛀的小眼。他小时候还拿它当过堡垒,躲在后面跟假想中的敌人打仗。可现在,他觉得这箱子沉得像口棺材,里面装着他父母的过去,也可能装着他未来的命运。

他蹲下身,手指碰到冰凉的箱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推开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他用力掀开了箱盖。一股混合着陈旧纸张、灰尘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鼻子发痒。

箱子里东西塞得满满登登。最上面是些他常翻的风水地理、古籍鉴定之类的书,下面压着的是父亲那些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研究手札。这些他都看过,甚至能背出一些。但此刻,他的目标不是这些。他的目光,像锥子一样,直直钉向了箱子的最底层。

那里,有一个用厚实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方形物件。外面还用麻绳十字交叉地捆了好几道,结打得死紧。这东西,他记得。父母刚走那几年,他年纪小,不敢碰。后来年纪大了点,却又下意识地逃避,总觉得一旦打开,就会有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去了。它就像父母留给他的一个沉默的禁忌,一直被深埋在最底下。

今晚,他必须打破这个禁忌。

他伸出双手,有些颤抖地,将那个油布包裹捧了出来。比想象中还要沉,冰冷的触感透过油布直往他手心里钻。他把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炕沿上,就着微弱的月光,开始解那麻绳。绳子系得太久了,结几乎成了死疙瘩,手指抠得生疼,才勉强解开一道。他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像是拆解一个危险的机关,终于把所有的麻绳都褪了下去。

现在,只剩下那层灰黑色的油布了。

陈默的心脏跳得像揣了只疯兔子,撞得他胸口发闷。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厉害。手指抓住油布的一角,缓缓地,一点点地掀开。

油布下面,首先露出来的,是几本皮质封面已经斑驳剥落、边角卷曲严重的笔记本。笔记本下面,是一沓用细细的红色丝线捆扎得整整齐齐的旧信笺,纸页泛黄发脆。旁边,散落着几件小东西:一支早已干涸锈死的黑色钢笔,一枚镜片边缘都有了些许磨损的放大镜,还有……一个巴掌大小,颜色深紫,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紫檀木盒。

看到那个木盒的瞬间,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止了!

这盒子!他认得!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那应该是个夏天的傍晚,也是在这间屋里,煤油灯的光晕黄温暖。母亲坐在炕沿上,手里就拿着这个木盒,用一块柔软的绒布,一遍遍地,极其轻柔地擦拭着盒子的表面。那时候他还小,踮着脚扒着炕沿想看,母亲却总是温柔地笑着,把盒子拿开,说:“默默还小,等长大了再看。”那眼神里,有他当时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一种沉重的担忧。

后来,父母走了,这个盒子也跟着其它遗物一起,被深深地封存了起来,连同那段模糊的记忆一起,尘封在了箱底。

此刻,它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重新出现在陈默眼前。

木盒没有上锁,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黄铜搭扣,搭扣表面也带着一层温润的包浆。陈默伸出手指,冰凉的黄铜触感让他指尖一麻。他定了定神,用拇指轻轻往上一拨。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脆响,在死寂的夜里炸开,吓得陈默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屋外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确认只有风声,他才缓缓地,像是怕惊扰到什么沉睡的东西一样,掀开了盒盖。

盒内衬着已经褪色发黄、失去光泽的丝绸。丝绸之上,静静地躺着三样物件。

左边,是一枚白色的圆形玉佩,比铜钱略大,玉质算不得顶好,边缘还有几处细微的磕碰痕迹,但打磨得十分光滑,透着一种温润的光泽。

右边,是一小绺用红丝线紧紧系着的、已经干枯得看不出原貌的深褐色草药,散发着一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苦涩气味。

而在这两样东西的中间,占据着盒子最主要位置的,是一把钥匙。

一把造型极其古怪的铜钥匙!

陈默的目光,瞬间就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样,牢牢地钉在了这把钥匙上!

它比寻常的房门钥匙要粗壮得多,也长一些,通体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近乎黑褐色的厚重包浆,那是只有经过漫长岁月摩挲才能形成的色泽。钥匙的柄部,被巧妙地铸造打磨成一个极其复杂的立体图案——那既不像龙,也不像凤,更像是某种扭曲盘绕的古老藤蔓,藤蔓的间隙里,又似乎隐藏着一些他完全看不懂的、类似奇异字符的纹路,在朦胧的月光下,这些纹路反射着幽暗的、冷冰冰的光。

而最让陈默感到心惊的,是钥匙的齿部。它并非常见的锯齿形状,而是由几个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凸起和凹槽构成,仔细看去,那些凸起和凹槽的轮廓,隐隐竟与他看过的某些古老八卦符号极为相似!

这绝非凡物!它根本不是用来开寻常锁头的!

陈默感觉自己的血液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了,又好像在瞬间沸腾了起来。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极其小心地,将这把沉甸甸的铜钥匙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入手一片冰凉的沉实,那复杂的纹路硌着他的指腹,带来一种奇异而清晰的触感,仿佛这钥匙是活的一般。

他把它紧紧握在手心,凑到眼前,借着窗外那点可怜的月光,翻来覆去、一寸一寸地仔细查看。钥匙的每一个转折,每一道刻痕,似乎都隐藏着信息。当他的手指摩挲到钥匙柄的背面,一个极其隐蔽的、内凹的角落里时,他的指尖触到了一点明显的凹凸感。

有东西!

他心头一跳,赶紧调整角度,让那一点微光恰好能照到那个角落,然后眯起眼睛,几乎把脸贴了上去,拼命地辨认。

那是一个刻痕极浅、线条却异常流畅清晰的图案。像是一只……抽象的眼睛!眼瞳的位置,又巧妙地刻画成了一簇……正在向上跳跃的火焰!

火焰?!灯?!

陈默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仿佛一道惊雷直劈天灵盖!聋老太太那句含糊不清的“守夜的灯……不能灭……”像鬼魅一样在他耳边反复回响,声音越来越大,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是巧合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巧合?!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混合着一种接近真相的激动,像两条冰冷的毒蛇,顺着他的脊椎骨一路向上爬,让他头皮阵阵发麻!

他强迫自己冷静,哆哆嗦嗦地放下钥匙,又抓起那几本皮面笔记本,发疯似的快速翻动起来。纸张哗啦啦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他的眼睛像扫描一样,掠过父亲那工整清晰的字迹,掠过那些考古记录、读书笔记,拼命搜寻着任何可能与“钥匙”、“守夜”、“地下”、“灯”、“火焰”相关的字眼!

来了!就在一本笔记接近末尾的几页,他看到了一段用红色墨水特意圈出来的文字!那字迹显得有些急促,与周围从容的笔迹截然不同,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匆忙抄录下来的:

“……夫镇物者,非金非石,乃天地乖戾之气所凝,聚而不散,是为祸源。锁其气,定其枢,需以‘守钥’启‘心扉’。钥者,承守之信,秉镇之威,非世代血脉不得其门,妄动者,气机反冲,必遭噬灭,祸及己身,延绵不绝……”

镇物!守钥!心扉!血脉!噬灭!

这一段比文言文还艰涩古怪的文字,像一把把烧红了的锤子,一个字一个字地,狠狠砸进了陈默的脑海里!

“镇物”——被镇压的东西!就是老太太说的“地下的东西”?

“守钥”——守护之钥!就是手里这把古怪的铜钥匙!

“心扉”——是锁孔?还是指代某个核心的机关或者地点?就是这四合院的某处?

“非世代血脉不得其门”——不是世代传承的血脉,连门都找不到!这“守夜人”,果然是世袭的?!

“妄动者,必遭噬灭”——乱动的人,死路一条!

父亲留下的这段抄录,像最后一块拼图,严丝合缝地印证了聋老太太所有的暗示!这四合院下面,真的镇压着某种极其危险的、非金非石的“东西”(镇物)!而这把铜钥匙(守钥),就是开启或者控制那“镇物”的关键信物!并且,这东西凶险无比,还他妈认主!不是老陈家的种,碰都碰不得!

他再次拿起那把铜钥匙,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这冰凉的金属物件与他之间,似乎产生了一种微弱的、血脉相连般的悸动!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割舍的联系!

难道……自己就是这所谓的“守夜人”血脉,在这世上最后的继承者?

父母那些看似枯燥的考古研究……他们当年那些不为人知的奔波……甚至他们最终的意外去世……是否也都与这个沉重而危险的秘密息息相关?!

无数破碎的线索、压抑的疑问、冰冷的恐惧,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咆哮着冲垮了他思维的堤坝,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他瘫坐在冰冷的炕沿上,手里死死攥着那把仿佛有千钧重的铜钥匙,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只剩下心脏在空荡荡的胸腔里,疯狂而无力地跳动。

窗外,一片浓厚的乌云缓缓飘过,将那最后一点可怜的月光也彻底吞噬。屋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种纯粹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陈默在彻底的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心里那把钥匙的存在——冰冷,坚硬,像一块从地狱深处挖出来的寒铁,又像一团在他血脉中燃烧的、无法熄灭的火焰。

他知道,从他认出这把钥匙的那一刻起,从他明白“守夜人”这三个字含义的那一刻起,他那个只想守着书本、安稳度日的小世界,就已经彻底崩塌了。

这把钥匙,像一道无法抗拒的诅咒,又像一份沉重如山的遗产,已经不由分说地,将他拖上了一条漆黑一片、遍布荆棘、通往未知深渊的道路。

守夜人……

到底要守护什么?

而那盏不能熄灭的灯……

又究竟在哪里?

黑暗之中,无人应答。只有掌心的钥匙,沉默地散发着它的冰冷与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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