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算扳回一局,云臻美滋滋地闭上眼,贴着温只逾的身体,以一种占有之姿把手撂在他的腰上。
腿也挎着,不巧,状似无意地压到了什么。
不同于睡得香的夫人,温只逾此刻身体绷得厉害,一呼一吸都屏着,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
但他未做任何表露,也没有任何举动。
这么明显的故意的行为,像是生怕他不知道她故意似的还蹭了蹭,那叫一个明目张胆。
温只逾因这股火,气息侵压,眼神也变得叫人心慌起来,但他生生忍住了。
但凡他这时候把人摁着胡作非为,那他也不用等明早,可能今晚就得跪在床边跪一晚上。
所以,他再难受也得让云臻把心里的憋屈发泄出来。
幸好他夫人只是小做惩罚,把脾气撒完之后便不再动弹,老老实实睡觉了。
始终闭着眼佯装入睡的云臻微不可察地憋了一下笑。
还真别说,狗男人还挺能忍的,都这样了还按兵不动。
啧啧啧,非常人啊!
累了一晚,云臻很快就睡着了,好梦作伴,真巧,这个梦还和他们今晚的聊天内容有关。
俨然是紫杉庄园的书房里,那张充满肃色的书桌上躺了一个男人。
男人身上性感的肌肉显现,迷人又诱惑。
他全身上下只有脖子上圈了一条链子。
链子是银色的,垂挂着有到腹肌那么长。
云臻呦呵一声。
我嘞个乖乖,这链子越看越不正常,越看越让她兴味渐浓。
梦境里,两人身份互换,狗男人成了模特,她成了画画的。
云臻可美了。
这一幕让她美死了!哪怕是场梦,也足够让她乐呵大半天。
以至于睡着的她,嘴角都挂着笑,甚至呓语时还溢出两声淡淡的开心的笑。
反观睡得不算好的温只逾,前脚才强逼着自己静心,感觉没过多久,怀里的人就魔怔似的笑了几下。
怪瘆人的。
这么一搞,他更没睡意了。
拥紧这具绵软的娇躯,埋头在云臻颈中嗅了嗅,宛如溺水之人在极力地汲取来之不易的空气,试图让自己活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起作用了,温只逾就这么紧挨着,闻着云臻身上软乎乎的香气,睡着了。
……
翌日,温只逾起的很早。
他得赶在云臻醒前为她准备好她需要的咖啡和小笼包。
也亏得云臻今天出工不算早,不然他只怕后半夜摸黑着起来。
这两个要求都不是难事,难为情的是最后的那个条件。
准备好一切,包括自己的膝盖的温只逾左手拿着一杯咖啡,右手拿着打包好的小笼包,问:
“现在吃吗?”
云臻托着下巴:“我也不知道呀,这要看温总的表现了。”
温只逾听明白她的意思。
什么时候他跪求的让她满意了,她就什么时候吃。
然而,与他想象中有些出入的是,云臻所说的在门外跪,不是重点指距离,重点在门。
于是,温只逾单膝跪地,对着一扇禁闭的门,淡淡开嗓:
“把门关着,能听清吗?”
云臻扒着门,耳朵贴在门上:“听不听得清是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开始吧。”
温只逾唇瓣微抿,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色彩。
明明干着有损自尊心的事,他看起来却面不改色,依旧游刃有余。
只不过,耳尖逐渐漫上的红成了那点羞意唯一的破绽。
云臻听见门外清磁好听的声音在说:
“宝宝,你要的手磨咖啡和小笼包我都准备好了,可以让我进去伺候你用早餐吗?”
“咖啡是你喜欢的,小笼包也合你口味,要不要尝尝?”
……
不管门外怎么说,云臻都只是嗯几声作罢。
直到外面传来那句“求你,吃一点”,她才勉为其难回应: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
这时,云臻仿佛听见外面有什么人在说话,她已经搭在门把上的手顿时一动,马上开门。
夫妻情趣,不好叫外人看了笑话。
门开,说话的人原来是林柒。
林柒眼皮一跳,她该死!
看到堂堂温总下跪,似乎还不是什么甜蜜时刻的那种跪,她不会被狗带吧??
两只脚像被定住了,她磕巴问:“一大清早的,温总这……这是?”
云臻咳咳嗓,垂下的手勾了勾示意温只逾起来。
“看不出来吗?他在锻炼膝盖的耐受力,早上活动活动对身体好,你也知道,他快三十了,防患于未然嘛。”
林柒:……
林柒勉强配合地笑了笑,表示认同:“是啊,锻炼锻炼对身体好。”
……
吃完早餐就要赶往组里,云臻和林柒走着走着,却发现身后跟着的人,一直在跟着,一直跟到她们要上车。
两人:??
云臻停下脚步:“你这是……也一起上车?”
温只逾轻描淡写:“作为投资方,去视察工作。”
云臻:“温氏投了?”
“嗯。”男人淡声说,“你接了才投的。”
从这句话,云臻深深感受到了他对自己演技的认可。
“这么看好我?”
“放心,我们家家底厚。”
云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