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恪的训斥,范闲很是不服气地反驳:“道长,你可别乱说,我跟司理理可没有任何关系。”
“是,我承认,这大半年我确实疏忽了修炼,但我真有事要处理啊。”
“这不,我才刚刚接受了陛下的旨意,由我带队,前往北齐一趟,我是真的没时间啊!”
然而李恪耻笑一声:“范闲,没时间这种借口,也就骗骗你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你比谁都清楚。”
“功法、资源,你都不缺,再忙,每日抽出两个时辰练功很难吗?”
“再看看你自己,简直本末倒置,全把心思放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上了。”
“你给我记住了,只有弱者才需要阴谋算计,真正的强者讲究一力破万法,任何算计在真正的强者面前,都不堪一击。”
“以我传给你的功法,一旦你突破到九品上,即便对上所谓的大宗师,也能一较高下,甚至能战而胜之。
只有如此,你才有了掀翻棋盘的能力,这方天地,还有谁敢算计你。”
“若你这半年好好修炼,就算没突破九品,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再看看现在的你,八品下的实力,对付个九品下都吃力。再看看人家北齐圣女海棠朵朵,年纪和你差不多,如今都有九品中的实力,你是真不嫌丢人啊。”
听着李恪劈头盖脸的训斥,范闲讪讪一笑,不敢再反驳,尤其是当着太子和二皇子面前,更让他羞愧不已。
连忙转移话题:“唉唉唉,道长,您口下留情,我知道错了。”
“您放心,我往后一定努力修炼。我这会儿还在皇宫里呢,您老人家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有话咱们明日当面说。”
看着脸色有些尴尬的的范闲,李恪冷哼一声,直接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见此,范闲长舒一口气,目光不由的看向看热闹的两人,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让两位殿下见笑了,在下告辞!”
说完不等两人回应,直接转身就走。
这让正想说点什么的两人顿时一脸黑线,随即两人各自冷哼一声,一挥衣袖,从不同方向离开。
而这里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递到了庆帝的耳朵里。
对此,庆帝只是微微皱眉,并未多言。
不过,他微微上翘的嘴角表明,此刻他心情明显不错。
毕竟少了一个心腹大患,他又能再次掌控一切。
至于对方所说,九品上的实力便可与大宗师媲美,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只觉得对方是在鼓励范闲罢了,他可不认为九品实力能与大宗师相提并论。
回到范府,范闲第一时间找到父亲,将此次入宫之事以及李恪的意思,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听到那位清歌道长要收自己女儿若若为徒,范建欣喜不已。若宝贝女儿能拜清歌道长为师,他们之间的关系必然更加紧密。
然而,当听到对方要带走女儿,三五年后才让女儿归来,范建顿时为难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选择。
最后,范闲建议道:“爹,我们还是听听若若的意思吧,让她自己选择。”
范建皱了皱眉,无奈应下,吩咐门外守着的侍女去喊范若若过来。
侍女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去通知自家小姐。
得到消息后,范若若虽好奇,但还是第一时间随侍女来到书房。
范建和范闲见范若若到来,也没有隐瞒,由范闲说明了缘由:“若若,清歌道长有意收你为徒,不知你可愿意?”
面对范闲的询问,范若若先是一愣,随即一脸欣喜:“真的吗,哥?”
看着如此激动的范若若,范闲无奈地点点头,肯定道:“当然是真的。
只不过,若若,你和我不一样。
你若拜他为师,会被道长留在真一观修炼,实力未突破九品前,道长是不会放你下山的。
另外,最关键的是,清歌道长说了,他将带着真一观一起离开南庆,去哪儿谁也不知道,但,他说那个地方更适合修炼。
可即便如此,想要突破到九品实力,短则三五年,长则七八年,你才能再次回来。”
看着陷入沉默的范若若,范建此时也开口道:“若若,不管你做出何种选择,我们一家人都支持你。”“不管将来怎样,为父只希望你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范闲补充道:“若若,虽然我不愿让你去,但有些话还是提前说清楚为好。
你可能不知道,我如今修炼的功法虽强,甚至能在九品实力时与大宗师一战。
但和道长真正的本事相比,犹如萤火与皓月争辉,差距极大。”
“若是你能学到道长的本事,别说是大宗师,即便像仙人一样长生不老,也不是不可能。
甚至将来有一天,我们范家还需要你来庇护。”
范若若深吸口气,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范闲,语气坚定地说:“爹,哥,若若愿意跟随道长学艺,不为别的,只希望学成后能帮到哥,帮到咱们范家。”
说完,范若若径直跪在范建面前,把范建和范闲吓了一跳。
不等他们开口,范若若便语气沉重地说:“爹,女儿不孝,不能留在您身边尽孝,还望爹爹见谅。”
范建听了,心中十分感动,连忙扶起自家宝贝女儿,欣慰地拍了拍若若的肩膀,安慰道:“若若,说的什么话,你能时刻想着爹爹,爹爹就很开心了。”
“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明日就随你哥去吧,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爹我还能撑几年。”
这时范闲也安慰道:“是啊,若若,不是还有我和思哲嘛,我们会代你好好孝敬父亲和柳姨娘,你就安安心心的跟着道长学艺。”
说到这里,范闲故作唉声叹气。“只不过......”
听范闲话说一半,范若若顿时有些急了,“哥,你接着说啊,只不过什么?”
看着自家妹子那焦急的样子,范闲哈哈一笑,“只不过,只不过我和你嫂子林婉儿的婚事,你恐怕是参加不了咯。”
范若若闻言,顿时没好气地捶了范闲一拳:“哥,你讨厌死了,吓我一跳。”
“还有,谁说我没法参加你的婚礼?
人家清歌道长怎么说也是你的舅舅,你这个做外甥的,成婚这么大的事,难道不邀请道长来做个见证吗?”
到时候,我完全可以求道长带我一起回来。
再说,即便道长真来不了,哥,你这儿不还有传讯令牌吗?通过令牌亲眼见证,其实和现场参与也没啥区别。
你说对吧,哥!”
范闲这下是真的无语了,他当初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被当成真的了,还有李恪那个瘪犊子玩意也真是的,干嘛非要承认啊。
这下好了,自己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舅舅,这让他如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