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厂长的决定,整个会议室没有一人反对,毕竟这件事处理不好,所有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如果这件事继续发酵下去,整个轧钢厂都将陷入舆论的漩涡,曾经所有的名誉也将毁于一旦。所以整个轧钢厂的领导,不得不息事宁人,用捂盖子的方法解决问题。
李怀德也没有推辞,自己提出来的解决方案,自己去实施也是义不容辞的事。他立刻行动起来,直接走出会议室,直奔保卫科的审讯室。
保卫科科长也一同前往配合他的工作,两人到审讯室找了一间空的审讯室,让人直接把王麻子带过来。
王麻子一看李怀德和保卫科科长,就大喊:“领导冤枉呀,我也是第一次找秦淮茹,比我玩的多的人都没事……”
嘭!李怀德的手狠狠地拍在桌上,厉声大喝道:“闭嘴,被人捉奸在床,你哪来的脸喊冤,要点脸吧!”
“我……可是那么多人都玩过,不能光处理我一个人吧,要不就是不公平……求求厂里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这年头当个工人太不容易了,他可不想丢了这个铁饭碗。王麻子心里很清楚,想保住自己的铁饭碗,只有拉更多的人下水,法不责众自己才有可能逃过一劫。
李怀德示意保卫科长让其他人出去,等其他人离去以后,李怀德才开口说道:“怕开除,早干嘛了!搞破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呢!”
“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唉,事情闹的这么大,不开除你没办法给全厂工人一个交待。”
“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闭嘴,等我说完行不,厂里看你在轧钢厂这么多年,没我功劳也有苦劳,先把你开除,然后再把你安排的下属单位。”
“这……我不想离开轧钢厂……其他人都没事,只有处理我……”
真是给脸不要脸,还想得寸进尺,李怀德也怒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破口大骂道:“tmd给脸不要是吧,老子现在就让保卫科把你送派出所去,送你去大西北劳改去。”
“啊……我愿意服从厂里的处罚,我去下属单位!”
王麻子果断认怂,下属单位也是工人,虽然没有轧钢厂的福利待遇好,可是总比彻底丢了饭碗强多了。
“哼,算你识时务,以后不准再提起此事,更不能再提厂里其他人和秦淮茹的事,要不然分分钟开除你,明白么?”
李怀德最后还不忘警告一番,让王麻子出去不要乱说。
“明白,以后我再也不会提起此事,会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王麻子明白要不是自己攀咬的人太多了,自己直接就被开除了。厂里给自己安排下属单位,就是为了封自己的口,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李怀德让人把王麻子带下去,然后等着人把秦淮茹带来。他也想看看轧钢厂的公交车到底有多大魅力,能把轧钢厂这么多人都迷的神魂颠倒。
不多时保卫人员带着秦淮茹走了进来,李怀德上下打量着这个皮肤白皙,身材丰满,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甚是勾人。李怀德瞬间理解那些跟她有染的男人们,这个俏寡妇确实有这个资本。
秦淮茹见李怀德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里暗想李厂长不会看上我了吧!老娘的魅力就是大,要是能勾上他可就发达了。
她一脸妩媚,泪眼婆娑,红着眼圈,这俏模样谁看了,都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李怀德刚才就是好奇而已,他又不是收破烂的,什么烂货都能看得上。他一拍桌子大喝道:
“哼,秦淮茹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自己不要脸,做皮肉生意都做到了厂里,你把轧钢厂当怡红院了吗?”
“现在给你讲个选择,要么轧钢厂开除你,此事到此为止。要么保卫科现在把你送到派出所,让他们依法处理。”
“你的所作所为和以前的娼妓没什么区别,大概率会被送去劳动改造。”
秦淮茹也顾不上搔首弄姿,勾引李怀德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求求厂里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老公公和我男人都死在了轧钢厂,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实在过不下了,才迫不得已而为之。”
“把我开除了,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你们这是想逼我们去死呀!”
我去,这个寡妇真难对付,说话一套一套的,这种祸害还是早点清除轧钢厂吧,要不然还不知道闹出多大的乱子。
李怀德也不客气的说道:“哼,这些都不是你搞破鞋的理由,你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么?”
“我也不是天生下贱,还不是生活所迫,活不下去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们跟我一起饿死。”
“整个轧钢厂孤儿寡母不是你一个,人家都能过的下去,为什么你就不能。”
秦淮茹被怼的一时语塞,这话没法接,总不能说老娘想过好日子,想不劳而获,还是说都怪傻柱不接济我们家了。
李怀德见她沉默不语,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唉,我知道你们孤儿寡母生活不易,可是这件事闹的太大了,厂里也必须给工人们一个交待。”
“厂里看在你男人和公公都在轧钢厂出事的份上,只对你做出开除处理,其他责任也不再追究。”
“同时你们家的房子轧钢厂不收回,你们可以继续居住。”
被开除就意味着她失去了最后的保障,从此以后只能沦落风尘才能过活,她满脸不甘的想要开口继续求饶。
李怀德也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开口威胁道:“你不要不知好歹,如果你不同意,我现在就让保卫科把你送到派出去,同时轧钢厂也会收回房子。”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该怎么选择,你应该知道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秦淮茹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满脸不甘的回道:“我服从厂里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