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途咬着牙瞪他，嘴硬道：“才没有呢！”
说着便要转回头，却被沈文琅一把扳过身，牢牢搂进怀里。
“咱们这算是和好了吧？”
沈文琅的声音带着点期待。
“没有啊！”
高途猛地抬头反驳，语气却没了之前的强硬。
沈文琅挑了挑眉，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调子逗他：“没想到一本正经的高秘书还挺开放的嘛！既然没和好，就跟我做了那事，还做了这么久。”
“明明是你强压我！还说这种话！”
高途又气又急，声音都拔高了些。
“那你可以推开我呀。”
沈文琅故作无辜地狡辩。
“我压根没你力气大，怎么推？”
高途越说越委屈，最后垂了眸子，声音小了下去，“你一碰我，我身子就软，根本没力气反抗……”
沈文琅瞬间笑出声，得意又满足，“那是因为你的身体和你人一样，深深爱着我。”
“真够自恋的！”
高途忍不住抬头瞪他，眼底却没了怒意。
沈文琅把人搂得更紧，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委屈，“伺候了你好几个小时，你翻脸就不认账？”
高途将脸埋进他怀里，闷闷地反驳，“你就是得了便宜卖乖！你自己舒服了，还说这种话！”
沈文琅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抬起，眼神带笑又带点挑衅：“你不舒服吗？舒服得直哼哼。”
这话瞬间让高途面色涨红，又羞又恼地推他：“你现在就下去！去那屋睡，不许待在我床上！”
沈文琅挑着眉，语气满是无赖：“我就不下去。”
高途咬着牙，抬腿就往他身上踹。
可脚刚伸出去，就被沈文琅牢牢攥住，他抬眼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听见那人戏谑道：“真把我踹伤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
脸颊瞬间烧得发烫，高途刚想抽回脚，就被沈文琅一把拽进怀里，温热的气息裹着低哑的声音贴在耳边：“再不老实，我就做到你老实，好不好？”
“狗东西，就知道欺负人。”
高途把脸埋进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却没再挣扎。
沈文琅忍不住低笑出声，怀里人的温顺像羽毛挠在心尖。
看他还怎么冷声冷气、若即若离，这不已经被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像只软脚虾了吗！
沈文琅轻轻拍着高途的后背，语气带着笑意哄道：“行了行了，睡吧，你不说很累了吗？好好养足精神，明天我还要要你呢。”
“你！”
高途羞囧地抬起头瞪他，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沈文琅笑得更欢，故意逗他：“怎么了？不让我要啊？”
“能不能别老说这种话！”
高途别过脸，声音都带上了点羞恼的颤音。
“我就说！气死你个小兔子。”
沈文琅笑着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高途哼了一声，却没再反驳，任由沈文琅将自己搂得更紧，紧到他都有些喘不上气，只能伸出手使劲拍了拍对方的胸口。
沈文琅这才松了点力道，低头在他发顶印了个轻吻：“睡吧。”
高途是真的累极了，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沈文琅低头看着怀中人，他紧紧搂着自己的腰，仿佛怕他跑了似的。
他轻轻摩挲着高途的头，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涌上一丝困惑，明明能清晰感觉到他还喜欢着自己，明明身体那么诚实地依赖着自己。
可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狠下心离开呢？那些让他若即若离的顾虑，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清晨的阳光斜斜溜进窗，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沈文琅先醒，低头看着怀中人满足的睡颜，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忍不住俯身，轻轻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
高途被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带着刚睡醒的鼻音羞恼道：“干嘛扰人清梦？”
“没忍住，看你太可爱了。”
沈闻琅笑得满眼温柔，伸手想揉他的头发。
高途脸颊发烫，连忙别过脸坐起身，匆匆抓过衣服穿上就往卫生间走。
沈文琅笑着跟在他身后。
刷牙时，两人挤在镜子前，牙膏泡沫沾在唇角。
沈文琅手又开始不老实，从身后轻轻搂住高途的腰，还故意凑过去，用满是牙膏味的嘴巴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高途又气又羞，赶紧抬手擦了擦脸颊，瞪了镜子里的人一眼。
等两人叽叽喳喳闹完洗漱，高途问道：“要吃什么？”
沈文琅想了想，“出去吃怎么样？上次路过一个巷口那家，你不是说他家的汤包很好吃吗！”
高途眼睛亮了亮，连忙点头，两人没多耽搁，穿上外套就出了门。
初冬的风裹着寒气往衣领里钻，高途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沈文琅见状，自然地将他往身边带了带，还掏出手机叫了车。
车上暖气开得足，两人挨着坐在一起，指尖偶尔碰到，都能让高途耳尖悄悄发烫。
很快到了汤包店，热气腾腾的汤包上桌，咬开小口吸汤汁时，高途满足地眯起了眼。
等吃饱喝足往回走，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两人并肩走在小区里，没什么急事要做，倒生出几分无所事事的惬意来。
沈文琅忽然提议：“咱们去超市买点东西吧？我给你做饭吃，你想吃什么？”
高途想到一旦两人回了家，沈文琅保准又会缠着做那事。
虽说自己也喜欢，可眼下还没理清头绪，总这样确实会打乱心思。
他顿了顿，故意说道：“锅包肉吧。”
沈文琅瞬间挑眉，带着点哭笑不得：“你真瞧得起我？你明知道我不怎么会做饭，还点这么高难度的。”
高途眯起眼，语气带着点故意的试探：“不想做？”
沈文琅盯着他眼底的笑意，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应下来：“好！”
推着手推车走进超市，沈文琅倒比高途还积极，拿出手机来看教程，看看需要什么，他从生鲜区挑里脊肉，到调料区找番茄酱、白醋，连葱姜蒜都仔仔细细挑了半天，购物车里很快堆了不少东西。
高途跟在后面，看着他认真比对调料的样子，忽然想起以前。
从前沈文琅哪会自己来超市，大小采购全扔给他这个秘书，大到公司团建物资，小到家里缺的一盒牛奶，都得他跑前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