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流初觉
东离市第三中学的体育馆内,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陈旧橡胶垫的闷浊,压得人喘不过气。楚歌站在队列中段,视线掠过前方攒动的人头,落在体育馆中央那台银灰色仪器上——「灵能共振检测仪」,灵调局研发的标准化天赋筛查设备,十年前鬼气爆发后便成了全国中学的标配。每隔半年,所有年满十六岁的学生需接受检测,以筛选潜在觉醒者。
“张明,F级力量强化!”
“李雨,未觉醒!”
机械女音冰冷地报出结果,人群间歇响起几声唏嘘或短促的欢呼。楚歌摩挲着腕上一道浅疤,那是十年前鬼气初爆时被碎裂玻璃划伤的痕迹。当年各国陷入混乱,城市崩塌,直到灵调局建立、鬼门监测网成型,社会才勉强恢复秩序。但东离市因毗邻大夏东南腹地的小型鬼门「冥川节点」,始终笼罩在灰霾般的紧张中。
“楚歌,到你了!”班主任催促道。
他踏上检测台,掌心贴上金属感应区。一阵微弱的电流窜过,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屏幕数据疯狂跳动:
【精神波动峰值:S级!】
【天赋类型:控制与封印系·辅助向】
【评定:高危潜质,建议立即上报灵调局】
场馆死寂片刻,随即哗然。S级天赋!整个东离市近年仅出过三位A级,而大夏全国的S级以上强者不足三十人。楚歌却蹙起眉——在仪器嗡鸣的瞬间,他感到体内另一股力量如蛰伏的凶兽猛然惊醒,又悄然隐没。那是连检测仪都无法捕捉的、属于特殊体质的波动……
黄昏时分,楚歌攥着刚签完的《灵调局预备役意向书》,拐进城南的老旧社区。路灯年久失修,阴影如鬼爪匍匐在墙根。他住在「锦华苑」,一栋因鬼门辐射而房价崩盘的二十年老楼,住户寥寥,此刻却弥漫着反常的潮湿腐气。
“叮——咚——”
电梯停在了不存在的“13层”。楚歌瞳孔骤缩——这栋楼最高只有12层。金属门缓缓滑开,门外竟是延伸向黑暗的破败楼梯,墙面渗出暗红污迹,似凝固的血泪。他本能地后退,腰间灵调局配发的预警符纸无声自燃!
“嘻嘻……新鲜的觉醒者……”阴恻恻的童声从头顶传来。楚歌抬头,见通风管道缝隙间垂下一缕枯黄头发,缠着个倒悬的惨白鬼脸,眼眶空洞淌着黑水——d级怨灵「吊喉童」,常借空间节点杀人。
楚歌屏息催动天赋,掌心泛起淡金纹路:“封!”金光如网罩向鬼童,却听“刺啦”一声,怨灵撕裂光网,利爪直掏心口!剧痛中,他肋骨几乎碎裂,鲜血浸透校服。
濒死之际,一股灼热力量从骨髓深处爆发。楚歌皮肤浮现暗金咒纹,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双眸染上鎏金光晕——SSS级体质「不朽神躯」强制激活!
【不死状态持续:3小时】
【全属性增幅300%,伤害转化率100%】
鬼童尖啸着扑来,楚歌不避不闪,任其利爪穿透肩胛。剧痛竟化作暖流融入四肢,属性面板中基础数值悄然上涨!他反手扣住鬼童腕骨,冷笑:“喜欢抓人?我让你抓个够。”
金光暴涨,封印纹路如活蛇缠紧怨灵。这一次,鬼童如陷熔岩,嘶吼着化作青烟,只留一枚浑浊的魂核落入楚歌手中。
楼道恢复原状,电梯显示屏跳回“1层”。楚歌抹去嘴角血迹,瞥见窗外霓虹映出数道黑影——灵调局的巡逻队正朝小区疾驰。他捏碎魂核,低声自语:“冥川节点的鬼物已经开始渗透了……这东离市,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