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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像无数根冰冷的铁针,扎在林野脸上。他攥着被雨水泡软的地图,指腹蹭过“黑竹岭”三个字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刺痛。身后,老周的咳嗽声混着雷声滚来,老王背着昏迷的小飞,裤脚沾满泥污,小杨攥着一把生锈的工兵铲,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还有五公里,”林野抹掉脸上的雨水,声音发涩,“翻过前面的山坳,就能到补给站。”

没人接话。四个小时前,他们还是地质勘探队的队员,跟着队长老周深入黑竹岭考察。直到小飞突然尖叫着指向密林,众人看见那具挂在松枝上的焦黑身影。皮肤蜷缩成炭黑色,四肢以违背骨骼结构的角度扭曲,胸腔部位有个黑洞洞的窟窿,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掏走了内脏。更诡异的是,那身影的手指还在微微抽搐,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泥土,和他们脚下的土壤一模一样。

小飞当场吓晕过去,老周脸色煞白,突然喃喃道:“是他……是陈默……”

陈默是半年前失踪的队员。当时队里流传着他卷走勘探数据叛逃的说法,老周还在会议上拍着桌子骂他背信弃义。可眼前这具焦黑的尸体,穿着队里统一的橙色工装,领口别着的编号牌赫然是“07”,那是陈默的编号。

“别胡说!”老王粗声打断,“陈默早该跑出黑竹岭了,这玩意儿指不定是山里的野兽啃的。”

话音刚落,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突然从密林深处传来,像是生锈的铁链被人拖着在石头上拖拽。声音忽远忽近,混着风雨声钻进耳朵,让人头皮发麻。小杨猛地回头,工兵铲横在胸前:“谁?谁在那儿?”

雨幕里空无一人,只有摇曳的树影如同鬼魅。林野盯着陈默的尸体,突然发现那焦黑的手指正朝着一个方向弯曲。山坳深处,隐约能听见一座破败的庙宇轮廓,红墙剥落,飞檐上挂着的铜铃早已锈蚀,却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发出“叮铃”的轻响,和金属摩擦声诡异地交织在一起。

“去庙里躲躲雨吧,”老周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飞烧得厉害,再淋雨就没命了。”

庙门是两扇厚重的木门,漆皮剥落处露出深褐色的木头纹理,上面刻着模糊的符咒,大多已经被岁月磨平。林野伸手推开门,“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像是骨头摩擦,让人牙酸。门后赫然垂着一条粗壮的铁链,一端固定在门框上,另一端消失在大殿深处,铁链上锈迹斑斑,刚才的摩擦声似乎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大殿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正中央供奉着一尊看不清面容的神像,神像前的香炉里插着三根早已熄灭的香,香灰堆里埋着几片干枯的指甲。老王把小飞放在墙角的草堆上,掏出水壶给她喂了点水,转头看见林野正盯着铁链发呆。

“这庙看着有些年头了,”林野伸手碰了碰铁链,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你看这锁链的磨损痕迹,像是经常被拉动。”

“管它呢,”小杨靠在门上,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先等雨停,小飞醒了再说。”

诡异的事情是从深夜开始的。

林野被一阵低语声吵醒。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贴在耳边说话,又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呢喃,分不清男女老少,内容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他猛地坐起身,看见老周和老王也醒了,两人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惊恐。

“你们也听见了?”林野压低声音。

老周点点头,嘴唇哆嗦着:“是陈默的声音……他在说‘还债’……”

老王攥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别自己吓自己!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

话音未落,大殿深处突然传来“哗啦”一声,铁链被拉动的声音清晰无比,比之前在庙外听到的更近、更刺耳。小杨猛地站起来,工兵铲握得更紧了:“谁在里面?出来!”

林野打开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扫过。大殿深处的阴影里,铁链缓缓移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着它。光柱尽头,隐约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高瘦,穿着和陈默一样的橙色工装,只是那身影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四肢僵硬地摆动着。

“陈默?”老王试探着喊了一声。

那身影突然停下,缓缓转过头。手电筒的光柱照在它脸上,林野倒吸一口凉气。那根本不是陈默的脸!皮肤像是蜡一样融化,五官扭曲成一团,左眼的位置是个黑洞,右眼却圆睁着,瞳孔里映出他们四人的身影,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金属摩擦声又响了!”小杨突然尖叫,“从它脚下传来的!”

林野这才发现,那身影的脚踝上也缠着一条铁链,铁链另一端固定在神像底座上。它每走一步,铁链就会在地面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更恐怖的是,那身影的手指正在发生异变,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黑,指尖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在腐蚀地面。

“跑!”老周突然大喊,转身就往庙门跑。

众人如梦初醒,跟着老周往外冲。就在林野即将跨过门槛时,身后传来小飞的尖叫。他回头一看,小飞不知何时醒了,正被那青灰色身影抓住了手腕。小飞的皮肤接触到身影的瞬间,立刻泛起一层青黑色的纹路,像是藤蔓一样迅速蔓延,她的眼睛开始变得浑浊,嘴角也咧开和那身影一样诡异的弧度。

“救我!”小飞的声音嘶哑,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老王猛地转身,抄起工兵铲朝着身影的手臂砍去。“当”的一声,工兵铲砍在身影手臂上,竟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身影纹丝不动,反而转过头,黑洞洞的左眼对准老王,嘴里发出一阵尖锐的低语:“欠我的……该还了……”

老王突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工兵铲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是我……是我没拉住你……”

林野趁机冲过去,一把扯开小飞的手,拉着她往外跑。小杨捡起工兵铲,朝着身影的膝盖狠狠砸去,趁着它动作迟滞的瞬间,也跟着冲出了庙门。

暴雨还在下,众人跑到山坳处,才敢停下来喘气。小飞的手腕上还留着青黑色的纹路,虽然不再蔓延,但触感冰凉,像是贴了一块寒冰。老周靠着树干,大口喘着气,眼神涣散。

“老周,你到底知道什么?”林野盯着他,“陈默的死,还有那座庙,肯定和你有关。”

老周浑身一颤,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半年前,我们也是在黑竹岭考察,陈默发现了一处罕见的矿脉。我……我想独吞功劳,就和老王商量,把他的勘探数据偷了出来,还故意在他的水壶里加了安眠药。我们以为他会被山里的野兽吃掉,没想到……”

“你胡说!”老王突然怒吼,“是你逼我的!你说如果我不帮你,就把我挪用公款的事捅出去!而且陈默失踪后,你还伪造了他叛逃的证据,害得他家人在单位抬不起头!”

小杨突然捂住耳朵,脸色痛苦:“别吵了!那声音又回来了!”

林野也听见了。金属摩擦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无数诡异的低语,像是有无数东西在黑暗中逼近。他突然发现,老王的手背开始泛起青黑色的纹路,和小飞手腕上的一模一样。老王也察觉到了,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怎么回事?这是什么?”

“是诅咒,”老周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癫狂,“陈默生前最喜欢研究地方传说,他说黑竹岭的这座庙是锁魂庙,里面锁着的是被背叛者的怨气。谁要是在这里背叛别人,就会被怨气缠上,身体会慢慢异变,最后变成和那具焦黑身影一样的东西……”

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老王喉咙里涌出。他捂住嘴,指缝间渗出黑色的血液,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灰、僵硬。他的手指扭曲着变长,指甲变黑变尖,和庙里那身影一模一样。

“救我……救我!”老王朝着林野扑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疯狂。

林野下意识地躲开,小杨举起工兵铲,却迟迟不敢落下。就在这时,老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皮肤像是被烈火灼烧一样,冒出阵阵黑烟。几秒钟后,他的身影蜷缩起来,变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和他们之前在松枝上看到的陈默一模一样,胸腔部位同样有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金属摩擦声停了,低语声也消失了。暴雨渐渐变小,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林野看着地上的焦黑尸体,又看了看小飞手腕上的青黑纹路,突然想起了什么。

“小杨,”林野的声音发颤,“半年前,陈默失踪那天,你也在队里,对不对?”

小杨浑身一颤,眼神躲闪:“我……我只是个实习生,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对,”小飞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我刚才昏迷的时候,梦见了陈默。他说,当时还有一个人在场,看到了老周和老王的所作所为,却选择了沉默。沉默也是一种背叛……”

小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后退一步,手背也开始泛起青黑色的纹路。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朝着密林深处跑去:“不!我不要变成那样!我不要!”

林野想追,却被老周拉住了。老周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的脖颈处同样出现了青黑纹路:“别追了,没用的。一旦被怨气缠上,谁也逃不掉。”

“那我们怎么办?”林野看着老周,又看了看小飞,“难道我们也要变成那样的东西?”

老周没有回答,只是朝着那座破败的庙宇走去。林野和小飞跟在他身后,发现庙门已经敞开,大殿里的铁链不见了,神像前的香炉里,三根香不知何时点燃了,袅袅青烟中,隐约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神像前,正是陈默的模样。

“老周,老王,还有小杨,”陈默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等了你们半年。当初你们偷走我的数据,背叛我的信任,现在,该还债了。”

老周突然跪了下来,泪流满面:“陈默,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数据我已经上交单位了,我还帮你澄清了叛逃的罪名,求你放过我们!”

“太晚了,”陈默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背叛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我不是要你们的命,我只是要你们尝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老周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皮肤慢慢青灰、僵硬,最终也变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林野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了自己口袋里的U盘。那是他昨天在老周的帐篷里发现的,里面不仅有陈默的勘探数据,还有一段录音。是老周和老王密谋背叛陈默的对话,录音的最后,有一个年轻的声音问:“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那个声音,正是小杨。

原来,他们每个人都背负着背叛的原罪。老周和老王是主谋,小杨是陈默的帮凶,而自己……林野突然想起,半年前陈默曾向他求助,说感觉队里有人要害他,可当时他因为和陈默竞争同一个晋升名额,选择了置之不理。

他的手背,也开始泛起青黑色的纹路。

小飞突然抓住林野的手,她手腕上的纹路竟然开始变淡:“陈默说,真正的救赎不是逃避,而是忏悔。”

林野愣住了。他看着小飞,又看了看神像前渐渐消散的陈默身影,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U盘,高高举起:“陈默,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个人恩怨,对你的求助置之不理。我会把真相公之于众,还你一个清白。”

话音刚落,他手背上的青黑纹路开始变淡、消失。小飞手腕上的纹路也彻底不见了。大殿里的青烟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照进来,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庙门外,锁链声再也没有响起。林野和小飞走出庙宇,看见小杨的身影倒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他并没有变成焦黑的尸体,只是脸色苍白,陷入了昏迷。他手背上的青黑纹路也消失了。

“他还活着?”小飞惊讶地说。

林野点了点头:“忏悔,或许真的能赎罪。”

后来,林野把U盘里的录音和数据交给了单位,老周和老王的所作所为被公之于众,陈默的冤屈得以昭雪。小杨醒来后,主动向单位坦白了自己的过错,虽然受到了处分,但保住了性命。

林野和小飞再也没有去过黑竹岭。但他们永远记得,那座破败的庙宇,那庙门后的锁链声,以及那句让他们铭记一生的话。背叛是最锋利的刀,既能伤人,也能毁己。而真正的救赎,从来都不是逃避,而是直面自己的原罪,用忏悔和行动,弥补曾经的过错。

只是偶尔,在寂静的深夜,林野还会隐约听到一阵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低语。他知道,那是陈默的怨气还未完全消散,也是对所有背叛者的警示。有些债,迟早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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