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晨光刚漫过银杏家园的窗台，苏晚就蹲在玄关整理帆布包 —— 里面装着给山区孩子们的贝壳风铃零件，每片贝壳都用软布裹着，是陆昭衍昨晚熬夜分类好的，还在每个袋子上贴了名字标签。“小念的风铃要挂在教室窗边，” 她抬头对陆昭衍说，看见他正把玻璃罐里的番茄酱倒进便携饭盒，指尖沾了点酱渍也没在意，“你做的番茄酱够不够？我怕孩子们不够吃。”
“放心，装了两盒，” 陆昭衍弯腰帮她把包带调松些，指尖蹭过她腕上的贝壳手链，“还带了新鲜番茄，李老师说学校的番茄也熟了，刚好教孩子们做。” 他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剥了糖纸喂到她嘴边，“路上吃，上次你说空腹坐车容易晕。”
车刚驶离小区，就看见顾言和林溪拎着个巨大的纸箱站在路口。“昭衍哥晚晚！” 顾言扛着纸箱跑过来，里面露出半截绘本，“我带了小学的科学书，还有林溪画的银杏插画，给孩子们当教具！” 林溪白了他一眼，却把手里的布袋递过来：“我妈做的芝麻饼，路上饿了吃，还有给小念的银杏发卡，上次海边她说喜欢。”
苏晚刚要接话，就被陆昭衍拉到身边，他伸手帮她把滑落的银杏防晒帽往头顶推了推：“山区早上凉，把外套拉链拉上。” 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侧脸，苏晚突然发现他衬衫口袋里露出半截木勺 —— 是李爷爷上次雕的银杏叶勺，专门用来盛番茄酱的，他居然带了。
山路蜿蜒，车窗外的稻田泛着金黄。小念的视频电话突然打进来，屏幕里的小姑娘举着个番茄，兴奋地喊：“姐姐！我们的番茄红了！李老师说今天可以做番茄酱！” 陆昭衍凑到屏幕前，笑着说：“我们带了做风铃的贝壳，等下教你们串好不好？”
两个小时后，汽车停在山区学校门口。小念穿着银杏图案的连衣裙，拎着个布袋子冲过来：“姐姐快看！我带了养护日记！” 她举着本子扑到苏晚怀里，看见帆布包里的贝壳时突然捂住嘴，“好多贝壳！比海边的还好看！” 李老师领着孩子们跟在后面，手里捧着捆晒干的银杏叶：“孩子们说要给贝壳风铃做装饰。”
陆昭衍连忙递过热牛奶，指尖扫过孩子们冻红的小手 —— 他早就在包里备了暖手宝，每个上面都贴了银杏贴纸。“先去教室挂风铃好不好？” 他弯腰抱起最小的男孩，“窗边的位置能看到山，风一吹风铃会响哦。” 小念立刻拉起扎马尾的女孩：“我带你看我们的教室！”
教室的窗户上贴着孩子们画的银杏，陆昭衍踩着凳子帮小念挂风铃，苏晚则在下面递绳子。“再往左一点，” 苏晚仰头喊，“这样风才能吹到。” 陆昭衍刚调整好位置，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铃铛，挂在风铃最下面：“这个是上次海边捡的，声音最响，小念肯定喜欢。”
顾言和林溪在教室后面整理教具，顾言刚把科学书摆上书架，就被林溪拦住：“笨死了，要按年级分类，一年级的书放下面，孩子们够得到。” 顾言连忙应声，却不小心把绘本弄掉了，林溪无奈地叹口气，蹲下来帮他捡，指尖偶尔碰到他的手，两人都悄悄红了耳尖。
中午的阳光渐渐暖起来，孩子们围在操场的石桌旁，等着学做番茄酱。陆昭衍帮苏晚把番茄洗干净，指尖沾了点番茄汁也没在意，苏晚笑着帮他擦掉：“你看你，比孩子们还不小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银杏木勺，递给小念：“用这个盛番茄酱，比塑料勺好看。”
小念小心翼翼地接过木勺，舀了点番茄酱涂在面包上，递到苏晚嘴边：“姐姐先吃，这个最甜！” 又舀了一勺递给陆昭衍，“哥哥也吃，谢谢哥哥教我做风铃。” 孩子们见状，纷纷拿起木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操场里满是笑声。
“我来拍张照！” 顾言突然举起相机，抓拍小念踮脚喂苏晚吃面包的瞬间，“这个要洗出来贴在教室的照片墙上，比上次的海边照片还好看。” 林溪忍不住笑出声，把手里的芝麻饼递给孩子们：“先吃点饼垫垫，番茄酱要慢慢熬才好吃。”
下午，陆昭衍和苏晚带孩子们去摘番茄，顾言和林溪则在教室准备支教的教具。顾言刚把银杏插画贴在黑板上，就被林溪拉到身边：“你看，这里要贴孩子们的名字，这样他们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顾言连忙点头，却不小心把胶水弄在了手上，林溪无奈地叹口气，从包里掏出湿巾帮他擦：“下次小心点，别总毛手毛脚。”
摘完番茄回到教室，孩子们围在黑板前，看着顾言和林溪准备的教具，眼睛亮得像星星。“这个是银杏叶标本，” 林溪拿起一片标本，耐心地讲解，“你们看，叶脉像不像我们画的小路？” 小念突然举起手：“溪溪姐姐，我能把标本夹在养护日记里吗？” 林溪笑着点头：“当然可以，这个就是给你们的。”
夕阳西下时，李老师准备带孩子们回家。每个孩子都拿着串小小的贝壳风铃，是他们自己做的，上面还挂着片银杏叶。“等你们来支教，我们再一起做番茄酱好不好？” 扎马尾的女孩拉着林溪的手，眼里满是期待。林溪点头，从包里掏出个银杏叶发卡，帮她别在头发上：“这个送给你，等我们来的时候，要看看你的养护日记哦。”
送孩子们离开后，顾言和林溪也准备回去。顾言突然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陆昭衍：“这个是我和林溪给你们的，庆祝你们新家入住一周年。” 打开一看，是个银杏叶形状的相框，里面是上次海边的合照，边缘还刻着 “晚昭永远”。
客厅里只剩下苏晚和陆昭衍，空气里还留着番茄酱的酸甜气息。陆昭衍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银质的银杏叶吊坠，比之前的那枚更精致，上面还刻着 “初心” 二字。“给你的山区礼物，” 他帮她戴在脖子上，和之前的贝壳手链叠在一起，“以后每次来，我们都带孩子们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好不好？”
苏晚摸着吊坠，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陆先生，谢谢你陪我来这里，陪我做这么多有意义的事。” 陆昭衍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温柔：“我的女孩，能和你一起，把温暖带给孩子们，是我最幸福的事。”
回程的路上，苏晚靠在陆昭衍肩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枚小小的贝壳。陆昭衍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贝壳放进包里，指尖划过她腕上的手链，嘴角满是笑意。他想起刚才孩子们的笑脸，想起顾言和林溪的默契，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时光。
回到新家时，天色已经暗了。苏晚把今天的照片存进电脑，新建了个文件夹，命名为 “山区温情记”。里面有孩子们的笑脸、做番茄酱的场景、挂风铃的瞬间，还有她和陆昭衍在操场的合影。她拿起手机，给小念发了条消息，附上今天的照片：“姐姐等你们来新家玩，我们一起种银杏，一起做番茄酱。”
陆昭衍从身后抱住她，手里拿着本新的笔记本，封面是用银杏叶拼贴的爱心：“这是我们的支教日记，以后每次来山区，都写一点，记录我们和孩子们的故事。” 苏晚翻开第一页，上面是陆昭衍的字迹：“202x 年初秋，山区回访，童心暖，爱意浓，晚晚在侧。”
月光透过窗帘，落在书桌上的银杏吊坠和笔记本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苏晚靠在陆昭衍怀里，听着窗外的风声，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来山区的场景，那时的孩子们还很害羞，现在却能主动分享零食，主动表达爱意。
“陆昭衍，” 苏晚轻声说，“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陆昭衍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我也是，能和你一起，把温暖带给更多的人，是我最大的幸福。”
男生宿舍（陆昭衍周末偶尔会回去住）的台灯下，陆昭衍把今天拍的照片贴在笔记本里，旁边是苏晚织的围巾草图和银杏木勺的画。他写下：“山野传暖，初心不忘。待续，毕业季将至，共赴新征程。”
窗外的月光格外温柔，银杏家园 802 室的暖光依旧亮着，阳台的银杏盆栽在秋风里轻轻摇晃，仿佛在期待着下次的山区之旅，期待着更多属于他们的甜蜜故事。而属于苏晚和陆昭衍的旅程，还在继续，在山区的笑声里，在银杏的纹路里，在每一个平凡又温暖的日常里，慢慢书写着属于他们的 “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