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长老召见】
一、晨钟·三响
天剑宗主峰,云海如瀑。
晨钟第三通未绝,一道赤金符诏破空而出,直落青阳悬山——
丹阁、符阁、器阁三堂合议,召李长青即赴三才殿,不得迟误。
符诏边缘,三阁掌座灵焰交错,像三把火锁,同时锁住少年之名。
二、云梯·火锁
悬山之巅,少年独立云梯,灰火在足底铺开莲影。
云梯之下,三十六名内门执法列阵,人人手执火锁链,链端连接三才殿方向——
一步踏错,火锁缠身,直拖大殿。
李长青却未看下方,只抬手,以指为剑,于虚空轻划。
灰火莲影顺指落下,沿云梯一侧悄然绽放,莲瓣所过,火锁链寸寸黯淡,像臣子遇见君王,自动俯首。
三、三才殿·三火
云梯尽头,三才殿悬于主峰半腰,殿顶三火鼎立:
赤火为丹,青火为符,金火为器。
三火之下,三阁掌座各踞一方,神色不一,却皆带审视。
殿心地面,一座三才火池正燃,池内三火交织,却留出一道空缺——
空缺形状,恰是一朵莲。
四、问责·三问
苏今晏先开口,声如洪钟:第一问,你以灰火改写丹塔雷纹,可曾知罪?
陆观棋折扇轻摇:第二问,你以灰火焚我符阁万符楼禁制,可曾认错?
燕归南锤柄顿地:第三问,你以灰火夺我器阁镇岳锤影火种,可肯归还?
三问落,三才火池猛地拔高,三火同时扑向空缺,似要将那朵强行抹去。
五、对答·三火归一
少年踏入殿心,脚下灰火莲影悄然绽放,莲瓣分别贴上三火。
赤火化莲,青火化莲,金火化莲,三火同时俯首,莲心却指向同一少年。
丹塔雷纹,旧臣迎新君,无过;万符楼禁制,封锁灰火,无理;镇岳锤影,抗拒新主,无罪。
声音不高,却压过三火咆哮,像一把无锋之剑,斩在三才火池中央。
六、火池·新约
三火被斩,火池猛地收拢,凝成一朵三才火莲,莲瓣三色,莲心却呈灰金。
莲心内,一枚三才火印缓缓升起,印底托莲,印背藏剑,印面空白,等待少年刻名。
少年以指为刀,于印面刻下两字:
青阳。
字成瞬,火印化作一道灰金光束,冲天而起,于三才殿上空炸成一朵覆盖十里的火莲。
火莲之内,雷光、符影、锤形轮番闪现,最终归于一点——
莲心剑形,剑指主峰。
七、黑眼·再败
火莲炸散瞬间,殿影暗角,一只苍白眼球猛地浮现,黑紫符圈急速旋转,却不敢靠近三才火莲。
记录完成,三才火莲,已锁定。
符圈射出一缕黑丝,刚触及火莲残影,便被灰火斩断,眼球表面裂开一道血痕,似在怒吼,随即化作黑烟消散。
少年右腕淡灰圆点,微微发烫,像对这场无声交锋,作出回应。
八、法旨·新约
三阁掌座同时起身,朝少年拱手——
这是长老对弟子,第一次平辈之礼。
苏今晏朗声:三才火莲,三火归一,三阁共议,自此生效。
一年为期,三系同晋三品;成,则三阁共筑青阳主阁,败,则火莲自焚,责任自负。
众长老齐喝:
少年回礼,声音平静:一年之内,我让三火归一,也让九界知——
青阳之下,三才之上,再无界限。
九、归途·火锁散
殿门开,少年踏火而出,云梯之下,三十六根火锁链同时垂落,像臣子卸下兵器。
他未回头,只抬手,灰火莲影顺指落下,沿云梯一侧悄然绽放,莲瓣所过,火锁链寸寸断裂,像给旧秩序,送上无声的葬花。
三才殿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像一条通往未知的火路。
少年步步其中,背对万莲,朝悬山而行。
长老召见,自此结束;
青阳火名,自此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