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断剑传承】
——“剑断魂未断,人亡意不亡。”
——“今日,我以断剑为笔,写你未写完的江湖。”
一、万剑荒冢·断剑为碑
玄界裂缝,西北极暗处,悬浮着一片古战场。
残甲、断刃、碎骨铺陈千里,剑气历经万载仍凝成实质,化作灰白风罡,呼啸天地。
中央,一座断剑巨碑斜插虚空。
剑长百丈,剑身从中而裂,裂痕内流淌着暗金色血光,像一条沉睡的龙脉。
碑前,立着一道模糊虚影——
披破碎战袍,无头,双手捧剑,剑尖指地,似在守护,又似在等待。
李长青自风罡尽头踏来,四印齐亮,照亮荒冢,也照亮那道虚影。
虚影抬头,空洞颈腔发出沙哑剑鸣:
“后来者,接剑,还是接亡?”
二、断剑三问·剑中残魂
虚影名已不可考,世人只称:断剑守护者。
曾随主人征战九域,剑断之日,主人陨落,他以身祭剑,化为剑灵,守墓万载。
此刻,他抬手,断剑巨碑震颤,裂痕内血光流转,化作三问,响彻荒冢:
第一问:“剑断,何以续?”
李长青答:“以魂续。”
第二问:“魂灭,何以燃?”
答:“以意燃。”
第三问:“意尽,何以归?”
答:“以我归。”
三问毕,断剑巨碑轰然震动,裂痕扩大,暗金血光喷涌而出,化为一条血龙,盘踞碑顶,俯视少年。
虚影抬手,血龙俯冲,龙口衔剑,剑长三尺,无锋无刃,唯有裂痕贯穿剑脊,像一条无法愈合的伤。
“接剑,得传承;接亡,化枯骨。”
李长青伸手,握住断剑,掌心被裂痕割破,血流入剑,剑身瞬间亮起暗金纹路,像龙苏醒。
三、第一剑·断剑鸣
断剑入手,李长青识海一震,浮现一幕画面——
万年前,战场中央,一名黑甲剑修,手持断剑,独战万敌,剑断之日,敌人亦尽灭。
画面消散,断剑发出低沉剑鸣,像在说:我未饮够血。
李长青抬手,一剑挥出。
剑光暗金,所过之处,风罡静止,残甲、断刃、碎骨,同时浮起,化为剑气,随断剑而动。
一剑斩落,荒冢被劈开百里裂痕,裂痕内,暗金血光流转,像一条新生的龙脉。
虚影点头:“第一剑,及格。”
四、第二剑·万剑朝宗
虚影抬手,断剑巨碑轰然崩碎,化为万柄断剑,悬浮空中,剑尖指向李长青。
“第二剑,万剑朝宗。”
万剑齐落,剑光交织,化为一条暗金剑河,浩浩荡荡,所过之处,虚空被切割成碎片。
李长青四印齐亮,混沌种化雾龙,岁月种煽火,心魔种为主,剑纹种为锋,四灵合一,迎向剑河。
轰!
雾龙被剑河撕裂,四灵火被剑气剿灭,李长青魂体瞬间千疮百孔,却在千疮百孔中,一步踏前,抬手,握住暗金剑河核心。
“万剑朝宗,我即是宗。”
五指合拢,剑河瞬间静止,万柄断剑,同时俯首,发出哀鸣。
李长青反手一剑,剑河倒卷,直冲虚影。
虚影不挡不躲,任由剑河透体,身形却愈发凝实,像被剑气唤醒。
“第二剑,不错。”
五、第三剑·断剑斩我
虚影抬手,万柄断剑同时飞起,于空中融合,化为一条暗金剑龙,龙口衔剑,剑长百丈,裂痕贯穿,像无法愈合的伤。
“第三剑,斩我。”
剑龙俯冲,直刺李长青心口。
他却不挡不躲,反而张开双臂,任由剑龙透体。
轰!
他识海,浮现一幕幕画面——
地球雨夜,女孩被拖走,他无力哭喊;
家族血火,母亲推他入密道,最后一眼;
外门三年,雷火熬骨,夜夜梦中执刀;
丹皇墓底,他亲手推青青入裂缝,泪落成灰;
……
所有画面,被暗金剑龙串联,化为一条剑意长河,长河尽头,是黑甲剑修背对他,负手而立,像一座山。
山转身,对他微笑,化为一道剑光,融入他心脏。
剑龙消散,虚影身形开始虚幻,像被风吹散的沙雕。
李长青跪地,对着虚影消散处,轻轻一拜:
“前辈,一路走好。”
“你的剑,我收下;你的愿,我完成。”
六、断剑传承·剑纹种成
虚影散,暗金剑龙化为【断剑种】,悬于虚空。
李长青伸手,握住种子,种子入手,瞬间化为一道暗金剑纹,烙印他后背,与岁月、心魔、混沌三纹并列,成第四剑纹。
剑纹成,他抬手,五指虚握,灰雾、雷火、冥水、玉刀、剑纹,五力同时升空,交织为一柄【断剑】。
断剑无锋,却裂痕贯穿,像无法愈合的伤,却透出惊天剑意。
剑成,他对着虚空,轻轻一斩。
剑光所过,万剑荒冢,瞬间风化,化为沙瀑,落入他掌心。
沙凝,化为一粒【断剑沙】,沙粒映出万剑虚影,像一座随身携带的剑冢。
他收沙,转身,走向更深处,那里,有光,也有暗。
断剑轻鸣,万剑同时腾空,化为剑雨,落入他背后,凝为一袭【断剑披风】。
披风之上,映出万剑虚影,像一座移动的剑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