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咱们摆个姿势!”
冉秋叶愣在原地。
照相小哥也一脸茫然。
刘爱平解释:“就是做个动作……这样……”
“我教你……比个剪刀手!”
“拍张亲密的……”
“求婚姿势不能少!”
“来……给我戴手表的样子也拍一张!”
“还有……一起比心。”
“大爱心,小爱心!”
花样还真不少。
第一个是轻松的剪刀手,第二张是两人靠近的亲吻照。
冉秋叶羞得满脸通红。
连旁边的小哥都有点尴尬。
但现在是新社会,提倡自由恋爱。
第三张是单膝跪地的求婚照。
第四张是刘爱平为冉秋叶戴手表的画面。
效果如何要等洗出来才知道。
还有两个造型:一个是手指比心,另一个是用手臂在头顶围成爱心。
原本计划拍十张小照和四张大照。
结果越拍越多。
最后结账花了五十多块。
小哥开了张收据。
刘爱平问:“多久能取照片?”
小哥想了想:“快的话一周,慢的话可能要两周。”
这也没办法。
这年代什么都得精打细算。
冲洗照片要攒够一批才处理。
具体时间得看近期拍照的人数。
“您可以常来问问进度。”
“行!”
刘爱平说:“反正离得近,有空就来问问。”
拍完照,两人顺道在王府井转了转。
其实也没什么可买的。
该有的家里都不缺。
买不到的依然买不着。
冉秋叶提议:“得准备些喜帖,我家亲戚口头通知就行。
但你们厂领导和学校同事得发正式请柬。”
“好!”
刘爱平在百货大楼买了些喜帖。
这东西倒不贵。
刘爱平回到家,亲自提笔写起了请帖。
他从冉秋叶手中接过钢笔,流畅地在纸上书写着。
冉秋叶惊讶地看着他,忍不住问道:老公,你的字怎么这么漂亮?她原以为作为工人的刘爱平字迹一般,甚至准备替他代劳,没想到他的书法如此出色。
刘爱平淡然一笑:以前练过。他想起前世的大学生活,以及父母从小让他参加的书法班,这些经历造就了他的一手好字。
他将写好的请帖分装,每个信封里都附上一小包喜糖,包括大白兔奶糖和炒熟的花生米。
冉秋叶带走了十几份请帖去学校分发,刘爱平则带着几十份来到第三轧钢厂。
他首先来到杨厂长办公室:杨厂长,我下周结婚,希望您能赏光。杨厂长接过请帖和喜糖,笑着说:好啊,终于要成家了。
厂里有规定,不成家可不能提拔。刘爱平谦虚地回答:我就是个普通工人,能晋级就很满足了。杨厂长主动提出要做证婚人,刘爱平欣然接受,表示会先写好证婚词请他润色。
接着,刘爱平又拜访了李副厂长。
他恭敬地递上请帖:李副厂长,我下周末在四九城饭店举办婚礼,希望您能出席。李副厂长看了看高档的婚礼地点,笑着答应,并特意询问杨厂长是否参加。
刘爱平告诉他,杨厂长将担任证婚人。
“哦……”
李副厂长顿时会意:“行……有空我一定去!”
要是杨厂长不去,他肯定到场。
可如果杨厂长去了,那他就未必会露面了。
不过,刘爱平压根不在意这些。
爱来不来,反正请柬是送到了。
离开办公楼,他直奔第三车间。
“兄弟们,都过来……”
刘爱平扬了扬手里的喜帖,“我下周末结婚,四九城饭店摆酒,你们几个可别给我掉链子……”
“来来来!”
“恭喜啊!”
刘爱平给相熟的工友挨个发了喜帖,顺道又去了趟后厨,把老赵也喊上了。
“哟,要办喜事了!”
老赵笑道,“需不需要我借你个厨子帮忙?”
刘爱平摆摆手:“用不着,我在四九城饭店订好席面了!”
老赵也就随口一说。
真要调人,顶多把马华派过去,能顶什么用?
何雨柱他可指挥不动。
“你小子……有出息了……”
赵主任拍了拍他:“行,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带一家老小去蹭饭,没问题吧?”
“没问题!”
……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就到了刘爱平结婚这天。
四九城饭店备好了七桌酒席。
系统虚构的“叔叔”
刘国印也从北疆赶来,风尘仆仆地进了四九城。
几辆黑色轿车径直驶入饭店大门。
作为高级领导,刘国印在外人面前自然端着架子,被安排住进了酒店。
可等屋里只剩刘爱平时,这位“叔叔”
立刻卸下威严,态度恭敬起来:“主人,您还有什么安排?”
毕竟他本质上是系统召唤的仆从,只是名义上的长辈。
“不用。”
刘爱平叮嘱,“今天你以家长身份出席,穿便装就行。
冉家那边随和点,别吓着他们。”
“明白!”
刘国印连连点头。
按老规矩,婚礼少不了唢呐锣鼓。
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先把新娘子和冉家的嫁妆接回四合院,稍作停留后,又奔赴四九城饭店。
这场婚宴的排场,在当时绝对算得上令人难忘。
刘爱平和冉秋叶站在饭店门口,满面春风地迎接宾客。
酒店方面积极配合,派出不少员工协助刘爱平筹备婚礼。
工友们和冉秋叶的同事陆续到场,每人随了份子钱,有的一块,有的五毛,数目虽不大,倒也符合当下的习俗。
不一会儿,一个面容圆润的胖子走进现场。
刘爱平略显意外,道:“熊先生,您怎么来了?”
他们只见过三次面,对方是内阁的一名官员,曾三次上门与刘爱平商讨系统空间和物资运输事宜。
没想到婚礼未邀请,他却主动前来。
熊川笑呵呵地道:“不请自来,爱平啊,别见怪。”
刘爱平连忙摆手:“怎么会?您能来是我的荣幸,我叔叔在里面,您先进去坐!”
“好嘞!”
熊川留下红包,转身步入酒店。
最后压轴出场的是杨厂长。
他脚踩锃亮的黑皮鞋,身板笔挺的中山装衬得人精神十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光发亮,尽显领导风范。
以第三轧钢厂厅级单位的规格,他确实当得起这份派头。
“恭喜恭喜!”
杨厂长亲切地与刘爱平握手。
刘爱平道:“领导请进,稍后麻烦您为我们证婚,之后我再安排您的座位。”
“没问题!”
杨厂长微微一笑,递上红包。
证婚人这一身份,既是贵宾的象征,也代表着领导的尊荣。
婚礼正式开始,杨厂长热情洋溢地宣读了证婚词,随后喜宴开席。
“杨厂长,请您上座。”
刘爱平引着他走向主桌,“这是我叔叔和岳父岳母,您请!”
“好好好……”
杨厂长点头微笑,走到主桌前。
然而目光一扫,发现桌上仅坐了四五个人——冉秋叶的父母、刘爱平的叔叔,还有熊川,却已将主位占满。
尽管杨厂长面色依旧和蔼,但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
这些人,难道不知道我是领导?
我才刚当过证婚人,居然也没人起身让个座?
他一时看不清在座的究竟是谁。
然而多年的修养让他按捺住心底那丝不悦,默不作声地坐下。
“呵呵呵……”
杨厂长脸上挂着笑,开口道,“在座的都是新郎新娘的家人吧?你们好,我是刘爱平的领导,三钢厂的厂长。”
“您好!”
冉秋叶父母一听是厂长,慌忙起身让座:“领导您请上座!”
“不必不必!”
杨厂长连连摆手,“二位是长辈,理当坐主位。”
说话间,他的目光扫向熊川。
熊川笑眯眯道:“杨学清是吧?久仰大名了。”
杨厂长脑中轰然一震。
好家伙!
竟敢直呼我全名?
但转念一想,此人必不简单。
“是是是……”
他态度恭谨,“不知您是……”
“无名小卒罢了,在内阁帮着邹老打打下手。”
杨厂长瞳孔骤缩。
海子里的人物!
别看职务不高,能量可不容小觑。
刘爱平竟有这种人脉?
“在下熊川。”
对方从容介绍,“这位是刘爱平的叔叔。”
杨厂长顺着指引望去——中山装洗得发白,却掩不住不怒自威的气场。
越看越眼熟……
这面孔……
“开国将军刘国印。”
熊川的声音适时响起,“想必您听过?”
晴天霹雳!
难怪似曾相识——当年报纸上的常客,那位和大领导交情匪浅的功勋!
呼……
……
刘爱平怎么会有这种叔叔。
我竟然毫不知情。
杨厂长彻底懵了。杨厂长好……刘国印露出温和的笑容,身上那股战场统帅的气势瞬间消散,爱平在你们单位工作,还请您多费心管教……
一定一定……
杨厂长的舌头都在打结:我们对刘爱平同志一直很重视。
您培养的后辈真优秀……
杨厂长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
刘爱平为什么不早说自己是刘国印将军的侄子?
真是……
唉。
回去得考虑怎么提拔他了。杨学清同志!
熊川压低声音走了过来:有件事要和你谈!
您请讲!
杨厂长态度极为恭敬。
熊川郑重道:今天来参加婚礼是其次……主要是代表内阁通知你:刘爱平同志表面上是普通员工,实际上一直在为国家执行重要任务。
以后他的所有事情,你们必须全力配合!
这次谈话代表的不是刘国印将军,而是最高层……明白吗?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