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了一大妈,晚上和一大爷来老太太那儿吃饭吧!”
一大妈高兴地点头:
“行,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何雨柱诚恳地说:
“您别见外,我从小没娘,早把您当自家人了。”
走出门时,秦淮茹突然拦住他:
“柱子,等等!”
何雨柱停下脚步,沉默地看着她。
秦淮茹咬咬嘴唇,低声道:
“我看见你给老太太送粮了,那可是好几月的量……”
何雨柱淡淡反问:
“跟你有关系?”
秦淮茹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话,连何雨柱会怎么拒绝、自己要如何扮可怜都想好了,唯独没料到对方会这样回应。
是啊,这确实和她没关系。
但秦淮茹要是这么轻易就被打发走,那就不是她了:
是和我没关系,所以我才来求你呀?你看看我家的情况,真的揭不开锅了。
大人还能扛,可棒梗他们三个孩子......
何雨柱淡淡反问:关我什么事?
这话把秦淮茹噎住了。
她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堵在喉咙里,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可没要到东西她绝不会罢休:
柱子,就当姐求你了。
你存粮那么多,分我们一口也不碍事。
不借,找别人吧。何雨柱语气冰冷。
他太了解现在的秦淮茹了——既不好糊弄又贪得无厌。
要是自己能早些穿越过来,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可如今棒梗母子早已养歪,想到原着里这家人的嘴脸,他半点都不想沾边。
见何雨柱要走,秦淮茹一把拽住他:别走!要是别处借得到,我能拉下脸来找你?你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寡妇,想撇清关系......
知道就好。何雨柱打断她,再说下去被人看见更说不清。
全院谁家不是饥一顿饱一顿?就你家孩子金贵?
这番话引起不少邻居共鸣。
这年月能活着就不易,院里哪户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何雨柱甩开她的手:粮食就是命!搁以前接济你是情分,现在拿钱都买不着粮。
今天我要是松口,那才是真傻!
望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阎埠贵咂嘴道:以前管人叫傻柱,咱们才是真瞎了眼。
三大妈撇嘴:可不是?许大茂倒是能说会道,结果连大导家门都进不去。
人家何雨柱凭的是真本事!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三大妈的说法:管人叫傻柱,我们才是真傻!
二大妈附和道:可不嘛,粮食现在比金子还金贵。
以前有钱就能买,如今有钱也买不着。
柱子说得对,这时候卖粮的才是真傻!说完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秦淮茹。
当初全院谁不眼红秦淮茹?何雨柱那些好东西都只给她家。
从前大伙儿多嫉妒,现在就多解气。
秦淮茹听罢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此刻她竟盼着婆婆在家,要是婆婆在,准能撒泼打滚从何雨柱那儿抠出粮食来,可自己拉不下这个脸。
转念想到自家四口人吃着五个人的定量,可棒梗这小子太能吃,每人每天二两的细粮根本不够。
虽说以前一两细粮能换三两粗粮,如今谁还肯换?
何雨柱回到老太太屋里做饭,一大爷夫妇回来后问道:听说要出差?
就这两天的工夫,具体看厂里安排。何雨柱边盛饭边说,我不在这几天,还请二老多照应奶奶和雨水。
饭后,何雨柱装好食盒驱车来到妹妹学校。
门卫见着吉普车就笑:何厂长又给妹子送好吃的来啦?
抽根烟。何雨柱抛过烟盒,这两天要出差,特意来跟雨水说声。
门卫屁颠屁颠跑去叫人。
要知道这位何厂长每回都给好烟,都是市面罕见的紧俏货。
何雨柱空间里屯着几十箱各色香烟,对外说是厂里采购——反正他不抽烟,谁也甭想查出端倪。
还有那些窖藏的老酒,搁在后世可都是稀罕物。
在这个年代这些东西也不值什么钱,以何雨柱的经济实力可以轻松购置许多。
正当何雨柱思索之际,何雨水欢快地喊道:随即蹦蹦跳跳地上了他的车,兴高采烈地说:哥是来给我送饭的吗?
何雨柱望着妹妹灿烂的笑容,点头回应:是啊,看你这样子,晚上没在学校吃饭吧?
何雨水连连点头:学校的饭菜哪有哥哥做的好吃!
快吃吧,吃完我有事要和你说。何雨柱说道。
何雨水边吃边问:什么事啊哥?
何雨柱解释道:从明天起,我可能没法来给你送饭了。
为什么?何雨水一脸疑惑。最迟后天我要出差。
我把饭菜放在老太太那儿了,你放假后直接去她那里。
四合院的钥匙你知道在哪,就在公馆的抽屉里。
要是住在公馆觉得害怕,就回四合院住。
我在公馆厨房旁的储藏室留了粮食和罐头,以防万一。
如果老太太那边的粮食不够,你就接她去公馆住,再找晴雪姐帮忙。
这次我一个人去,快则半个月,慢的话可能要一个月,最多不超过两个月我就回来。
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
何雨水撅着嘴应道:知道啦!
何雨柱取出两百块钱递给她:这钱你收好,有需要再用,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看到这笔,何雨水惊讶地问:哥,这是做什么?
看出妹妹的疑惑,何雨柱解释:我这趟没什么危险,主要是担心你和奶奶在家受欺负。
这钱留着以防不时之需,至少不会饿着。
要是真有人欺负你们,等我回来给你们出头!
何雨水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和奶奶没事,这钱...
何雨柱大方地说:那就给你当零花钱吧!
真的吗哥?没事的话钱就归我了?何雨水眼睛一亮。嗯,你放假多陪陪奶奶。
我在她家放了不少粮食,你俩好好的,回来这钱就不用还了。
想买什么我连票都给你备好了。
何雨水拍着胸脯保证:哥你放心去吧!等你回来,我保证奶奶比现在还精神!
何雨柱轻抚妹妹的发丝,感慨道: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最挂念的就是你和奶奶。
有我在呢!何雨水安慰道,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再说还有一大爷和一大妈,实在不行就去找晴雪姐!
下午,何雨柱走出火车站。
站外一个中年汉子迎上来敬礼:
大导好!我是黑水城拖拉机厂的钟建国,特地来接您。
何雨柱握着他粗糙的手笑道:建国同志太客气了,叫我何师傅就行。
早些年抡大勺的,后来琢磨些小发明。
厨、厨师?钟建国瞪圆了眼睛,那新型拖拉机......
闲着没事瞎研究的。何雨柱拍拍对方肩膀,走吧老钟,我这初来乍到的,全听你安排。
钟建国一拍脑门:您看我这脑子!先吃饭休息,明天再赶路。
就是条件简陋......
当年 啃树皮打江山的时候,哪有嫌条件的?何雨柱晃了晃挎包,我带着干粮呢,按规定标准来就成。
食堂里,钟建国端着玉米糊的手有些抖。
上次那个鼻孔朝天的技术员,可把厂里半个月细粮指标都吃光了。
何雨柱取出随身携带的牛肉干,递给钟建国:
尝尝这个,我自己做的。
钟建国有些拘谨:
这怎么好意思......
何雨柱爽朗一笑:
客气啥,又不是外人!
钟建国点点头:
那我就尝一口?
何雨柱不由分说塞给他一大把:
多拿点,我这儿还有呢!
钟建国浅尝几口后赞叹道:
味道真好,这些您还是收回去吧。
何雨柱坚持道:
大老远过来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些留着给家里人也尝尝我们帝都的手艺。
见推辞不过,钟建国这才收下。
次日拂晓,何雨柱被屋外动静惊醒,推门见钟建国已在外等候。建国同志起得真早,我正打算洗漱完去找你呢。
钟建国解释道:
去黑水城路途遥远,很多路段只能步行,得早点出发。
何雨柱从容道:
这算什么,我在厂里天天都要早起采购。
咱们收拾完就动身吧。
两人搭乘借来的吉普车行至茶马道,司机歉意地说:
只能送到这儿了,前面车子过不去。
何雨柱利落地背起行囊:
没事,辛苦师傅了。
踏上崎岖山道时,钟建国介绍:
这路原先叫不归路,解放后才有人走。
不归路?这名字有什么讲究吗?何雨柱好奇地问。
钟建国解释道:
早年间,这条路是茶山匪帮的老巢。
那帮强盗无恶不作,凡是经过这里的人都会遭劫,从没留下过活口。
所以老百姓都管这儿叫不归路。
解放后剿灭了 ,这路才改名叫茶马道。
就是说这原本是 开辟的山路?
何雨柱望着四周贫瘠的山野,不解地问:这穷乡僻壤的,怎么会有 盘踞?
这事儿倒有个传说。钟建国娓娓道来,
相传这山里藏着一座凶险的古墓,里头埋着富可敌国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