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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四年,夏初。

黔西北的群山,是泼墨也画不出的浓绿。刚入夏,雨水便发了疯,扯天扯地往下倒,砸在莽莽林海间,腾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山涧溪流失了往日的清浅,裹挟着枯枝败叶、黄泥碎石,咆哮着冲下山谷,将那些隐秘得连采药人都罕至的羊肠小径,撕扯得支离破碎。

“哗啦——轰!” 一声闷响,紧跟着是土石塌陷的嘈杂。靠近禄水河上游一条荒僻峡谷的半坡小径,承受不住连日暴雨的浸泡和上方山洪的冲刷,豁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泥浆裹着碎石,如同一条暴怒的黄龙,直扑下来。

泥流边缘,四个沾满泥浆、几乎辨不出人形的身影,正死死抠住几块突出的岩石,才勉强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塌方彻底卷走。冰冷的泥水混着碎石,无情地冲击着他们。领头的是个身形单薄的年轻僧人,僧袍早已破烂不堪,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显出一种病态的嶙峋。他半边身子陷在黏稠冰冷的泥浆里,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冻得青紫,牙齿格格作响。每一次试图挪动,都引来一阵剧烈的呛咳和喘息,仿佛肺叶随时会撕裂开来。正是剃度易容、流亡四载的建文帝朱允炆。

“陛…应文师傅!”旁边一个同样狼狈不堪、脸上带着一道新鲜刮痕的中年僧人程济,嘶哑着喊道,声音被风雨撕扯得破碎。他想伸手去拉朱允炆,自己脚下却是一滑,更多的泥浆瞬间没到了他的腰际。另一个扮作火工道人的老太监王钺,死死抱住一棵碗口粗、在泥流中摇晃的小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绝望声响。最后一个壮年随从叶希贤,则奋力用身体挡在朱允炆上方,抵挡着不断滚落的碎石和泥块,背上已被砸得一片青紫。

雨水冰冷刺骨,混合着泥浆特有的土腥气和腐叶败草的气息,直往口鼻里钻。朱允炆的意识在寒冷和窒息中一点点模糊,眼前只剩下浑浊翻滚的黄泥汤。金陵城的金碧辉煌,奉天殿的御座丹墀,如同上辈子的一场大梦,遥远得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复辟?在这能把人活活冻僵、埋没的黔山深处,复辟二字,比这漫天暴雨还要虚幻可笑。他只想活命。

“吁——!” 一声清亮的马嘶,穿透哗哗的雨幕和山洪的咆哮,由远及近。

泥泞中挣扎的四人,如同即将溺毙者听到岸边的呼喊,几乎同时艰难地抬起头。

峡谷上游,一匹健硕的黔地矮脚马正沿着尚未完全坍塌的高处小径疾驰而来。马背上是的女子头上戴着宽大的竹笠,边缘滴着水线,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紧抿的唇线和一段线条利落的下颌。蓑衣早已被雨水浸透,沉重地裹在身上,她却控马极稳,马蹄在湿滑的山道上踏得泥浆飞溅,发出沉闷的“哒哒”声。

周必畅刚从层台卫替二哥周必诚送信回来,抄这条近道赶回小龙塘。若非这该死的暴雨和山洪,她此刻本该在青阳宗那干燥的静室里听云鹤师兄讲星图了。眼看前方山道被泥流冲垮,她本能地勒紧缰绳,矮脚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硬生生钉在原地。马儿不安地刨着蹄下湿滑的泥地。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下方泥潭里那几个蠕动挣扎的身影。太惨了。像几只掉进滚水里的蚂蚁。

“撑住!” 一声清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压过了风雨声。周必畅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塌方的边缘和下方几人的位置,心中已有了计较。解下马鞍旁盘着的绳索,一头牢牢系在一块深陷土中的巨大岩石上,另一头打了个活结,在手中掂了掂。

“接住绳子!”她对着下方喊道,手臂一扬,那带着活结的绳圈如同长了眼睛,精准地抛向离塌方边缘最近的叶希贤。

叶希贤反应极快,一把抓住绳圈,死死套在自己腋下。

“拉稳!”周必畅喝道,身体后倾,双脚蹬地,开始发力。她臂力惊人,绳索瞬间绷直。叶希贤借力猛地一挣,半个身子从泥浆里拔了出来。他立刻腾出一只手,死死抓住旁边朱允炆的一条胳膊。

“快!都搭上手!”叶希贤嘶吼。

程济和王钺也拼尽最后力气,互相拉扯着,艰难地向绳索靠近。泥浆仿佛无数只冰冷的手,死死拖拽着他们的双腿。

周必畅双臂肌肉绷紧,身体几乎与地面成锐角,一寸寸地将绳索往回拉。她的竹笠在剧烈的动作中滑落,露出一张清丽却透着坚韧的面容,额发被雨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角,眼神专注而锐利,紧盯着下方每一个人的动作。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脸颊、脖颈流进衣领,蓑衣沉重地坠着肩膀,但她咬紧牙关,没有丝毫松动。泥浆的吸力巨大,每一次拉扯都耗费着惊人的气力。

终于,叶希贤第一个被拖上了相对稳固的地面。他来不及喘息,立刻转身和周必畅一起抓住绳索,合力拖拽。接着是死死抱着朱允炆的程济,然后是几乎虚脱的王钺。最后,当朱允炆几乎是被拖死狗一样拖上坡地时,他浑身瘫软如泥,只剩下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四个人如同四滩烂泥,瘫倒在冰冷的泥水里,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泥腥味。朱允炆更是蜷缩着,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周必畅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气息也有些微喘。她解开绳索,快速扫视着这几个落难者。三个僧人,一个老仆?这组合在荒山野岭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尤其是那个被护在中间的年轻僧人,虽然形容枯槁,瘦得脱了形,但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文弱与…贵气?与这身破烂的僧衣和满身的泥污格格不入。她蹲下身,想查看朱允炆的状况。

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朱允炆冰冷的手腕。

就在这一瞬,朱允炆似乎因这触碰微微睁开了眼,眼神涣散迷茫,嘴唇翕动了一下,声音微弱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冷…好冷……”

这微弱的声音,这苍白虚弱的面容,像一根极细的针,轻轻刺了周必畅的心尖一下。一种莫名的、极其模糊的熟悉感倏然掠过,快得抓不住。她皱了皱眉,压下心头那点异样。救人要紧。

“还能走吗?”她的声音带着雨水的清冷,却比刚才柔和了些许。

程济挣扎着坐起来,喘息着道:“多…多谢女施主救命大恩!贫僧…贫僧等还能撑住。”

周必畅点点头,不再多言。她利落地牵过自己的马,将马鞍上捆扎的干粮包袱解下,把里面几块还算干燥的粗面饼子分给四人:“先垫垫。” 又拿出一个粗糙的皮水囊递过去,“喝点水。”

程济感激地接过,先喂给朱允炆几口水。冰冷的清水滑过喉咙,朱允炆的咳嗽稍稍平复,脸上恢复了一丝微弱的活气。他艰难地抬起眼皮,目光落在周必畅身上。雨水冲刷着她沾了泥点的侧脸,荆钗布衣,却自有一股山野间的勃勃生气。这模糊的轮廓,竟让他在绝望的冰冷里,生出一丝飘渺的暖意。

“此地不宜久留,暴雨随时可能引发更大山洪。”周必畅打断了他虚弱的注视,语气恢复了干脆,“跟我走,前面不远有地方避雨。”

她将马缰绳塞到看起来最有力气的叶希贤手里:“你牵着马,扶着点这位师傅。” 自己则走到朱允炆另一边,和程济一起,架起他几乎虚脱的身体。朱允炆浑身冰冷,重量大半压在周必畅并不算宽厚的肩膀上,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沉声道:“跟上!”

一行人,在周必畅的引领下,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泞,沿着尚未完全损毁的高处小径,艰难地向上游挪动。冰冷的雨水无休无止,冲刷着他们的疲惫和狼狈。周必畅的肩膀支撑着朱允炆的重量,隔着湿透的粗布衣衫,能清晰感觉到那具身体的孱弱和微微的颤抖。她目视前方,步伐稳定,仿佛只是扛着一捆寻常的柴禾。

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转过一道陡峭的山梁,前方山坳里,几间依着山势修建、被高大古树掩映着的木屋轮廓,终于在迷蒙的雨雾中显现出来。屋顶覆盖着厚厚的树皮和茅草,在暴雨中显得异常稳固。一缕若有若无的炊烟,顽强地从烟囱里冒出,瞬间又被风雨打散。

“到了。” 周必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柴火烟气和草药的干燥暖意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门外的湿冷阴寒。屋内陈设简单,几张粗糙的木桌木凳,角落堆着些农具和晾晒的草药,墙上挂着几张兽皮和几串红辣椒。灶膛里柴火噼啪作响,一口大铁锅里煮着东西,热气腾腾。一个头发花白、穿着靛蓝土布衣衫的老妪正坐在灶边的小板凳上打盹,听到开门声,警觉地睁开眼。

“阿婆!”周必畅唤了一声,将几乎瘫倒的朱允炆小心地扶到离火塘最近的一张条凳上坐下。

“哎哟!大小姐!”老妪看到周必畅一身泥水,又看到她身后四个泥猴子般狼狈不堪的人,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讶,“这是…山洪冲下来的?”

“嗯,塌方了,差点埋里头。”周必畅简短地解释,一边利落地解下湿透的蓑衣挂到门后,“阿婆,麻烦您找几件干净的旧衣裳给他们换上,再熬一大锅姜汤驱寒。” 她又指了指角落里一个半人高的粗糙木柜,“柜子里有晒干的艾草和紫苏,都放些进去。”

老妪连声应着,颤巍巍地起身去张罗。

“几位师傅,还有这位老丈,”周必畅转向程济等人,指了指旁边一个用草帘子隔开的小间,“里面有地方,先去把湿衣服换了。灶上有热水,自己打来擦洗一下。寒入骨髓不是玩的。”

程济和王钺连忙合十道谢,搀扶着依旧虚弱的朱允炆,跟着老妪进了小间。叶希贤则默不作声地守在小间门口,像一尊沉默的石雕,警惕地扫视着屋内。他的目光掠过墙上挂着的弯刀,墙角立着的猎叉,最后落在周必畅正俯身拨弄灶火的背影上,带着审视。

周必畅仿佛毫无所觉。她拨旺了灶火,从锅里舀出滚烫的热水倒进木盆。火光映着她沉静的侧脸,水汽氤氲。

当朱允炆换上干净却宽大不合身的粗布衣裳,被程济扶着重新坐到火塘边时,一碗滚烫的、散发着浓郁辛辣姜味和草药清香的汤水已经递到了他面前。

“趁热喝。”周必畅的声音没什么波澜。

朱允炆伸出冰冷僵硬、还在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粗陶碗。碗壁滚烫,那热量透过指尖,一路熨帖到几乎冻僵的心口。他低下头,看着碗里深褐色的汤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四年来,风餐露宿,担惊受怕,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何曾有过这样一碗热汤的安稳?他小口啜饮着,滚烫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落入胃中,激起一股暖流,四肢百骸的寒意似乎被一点点逼退。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却被呛得连连咳嗽。

“慢点。”周必畅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依旧平淡。

朱允炆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目光再次落到周必畅身上。她正拿着一块粗布,仔细擦拭着马鞍上的泥水,动作专注而自然。火光跳跃,勾勒出她清晰而略带英气的眉眼轮廓。这一次,那种模糊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甚至比在雨中时更强烈了些。他蹙紧眉头,试图在混乱疲惫的记忆中抓住点什么。

“女施主…”朱允炆的声音嘶哑,带着咳嗽后的虚弱,“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敢问…敢问恩人如何称呼?”

周必畅停下擦拭的动作,抬眼看他。火光在她漆黑的眸子里跳动,平静无波:“山里人,姓周。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姓周?朱允炆心头那点模糊的熟悉感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微动,却依旧抓不住那石子的模样。他努力在记忆中搜寻,金陵?深宫?那些繁花似锦的记忆碎片里,似乎并无一个如此山野清气的“周”姓女子。或许是流亡太久,心神恍惚了。他暗自摇头,将这莫名的念头压下,低声道:“周…周姑娘大恩,贫僧铭记在心。”

程济在一旁,眼神微闪,适时地接口,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感激:“周姑娘菩萨心肠!若非姑娘及时援手,我等师徒四人,今日必葬身这荒山泥淖之中了!贫僧应能,这是师弟应贤,还有老仆王福。”他指了指王钺和叶希贤。

王钺(王福)连忙躬身,叶希贤也微微颔首。

周必畅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淡淡扫过,没有深究这明显是临时编凑的法号和名字,只道:“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山洪阻路,你们且在这里安心歇息两日。阿婆这里米粮还有,饿不着。” 说完,她将擦拭好的马鞍放好,转身对灶边的老妪道:“阿婆,劳烦您照看,我回家里一趟,二哥那边怕还等着回信。雨小些再过来。”

老妪应道:“放心吧,老婆子省得。”

周必畅点点头,重新披上那件半干的沉重蓑衣,戴上斗笠,推门再次走入茫茫雨幕之中。木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也隔绝了屋内四双心思各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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