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彰有事离开之后,上官云雀看向梅流,“黑小子,你也太不地道了,竟然对慕婉萍说纪年就是钟厚。”
梅流挠了挠头,“我当时实在被这小子给气坏了。”
他看了小年一眼,“咱们也算扯平了。”
但是心里却盘算着将来一定找机会狠狠坑小年一把。
他看向上官云雀,“你以后跟这小子相处可得多长个心眼,他实在是太坏了,随时随地挖坑把你给埋了。”
上官云雀一脸玩味,“他确实够坏,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用上了离间计。”
小年若有所思,“门主对你也太好了,钦点你为亲传弟子,犯了错,也只是轻描淡写不予惩罚,我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小年的话让梅流一震,他眼中的疑惑之色正是出于此,他凑到小年跟前压低声音道:“你也有这种感觉?”
小年看着他,“你神神秘秘的,莫非无极子发现了什么?”
梅流眉头一皱,“应该不会,因为连我都不了解自己。”
小年神色一凝,“什么意思?”
梅流打了个哈哈,“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等我先弄明白了再说吧。”
“先跟我说说你到底啥修为。”小年看了他一眼,“别跟我说你只是铭文境。”
梅流挠了挠头,“这个嘛,我自然是遇强则强了。”
“你身上的秘密不少啊。”小年揶揄道。
梅流反唇相讥,“好像你身上的秘密少似的。”
小年看不透梅流,梅流同样觉得小年深藏不露,那只大黄狗身为涅盘境竟然以他为首,更让梅流不解的是瞎老道高深莫测,在他眼中如同无底的深渊,却和他如同莫逆,光是他凝聚出了九道水龙卷仍未破入铭文境这一点便足够骇人听闻了。
不过梅流倒也不想刨根问底,作为修士谁没有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小年对梅流倒是很是好奇,老瞎子选他向外散布地图必定不是偶然,在大帝道场内他能无视冰之领域直接来到禁法领域,刨遍世家圣地的祖坟仍安然无恙,也绝不是侥幸。
梅流正色道:“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小年缓缓说道:“我倒没什么依据,但感觉无极子似乎给你布了一个局。”
梅流沉思,“我也有这种感觉,他在我面前的举动很是刻意,完全没有师尊与弟子之间的感觉。”
“谭显英惦记着我,无极子在算计你,我们也算同病相怜,打今儿起,咱们互相照应,何况我们还要联手坑太玄一把。”
梅流叹了口气,“唉……,也罢,虽然你抢过我,也坑过我,但是我大人有大量,你鬼点子多,至少在无极门期间我们要互相帮衬。”
上官云雀看着这两个家伙竟然结盟了,说道:“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坏。”
梅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如果你在那蚕丝裤衩上发现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啊,我绝对能帮上忙。”
几人一番商量,决定当晚便去探上一探飞瀑,当天深夜,小年通过面具换了个模样,四人鬼鬼祟祟的溜出了执法堂。
飞瀑前依旧坐满了新入门的弟子,只是没见到之前被小年镶在崖壁之上那几个凌峰弟子。
他们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借着山石的遮掩,悄悄无声息的潜入飞瀑下的水潭,一直游到飞瀑后面,如同壁虎一般在长满苔藓,光滑无比的崖壁上攀爬。
他们一路向上,不出所料,果然在飞瀑凝聚星光月华之处发现了一个山洞,彼此对视一眼,翻身一跃进入山洞之内。
小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飞瀑上凝聚的星光月华果然是受山洞的吸引,其内必定藏有重宝。”
梅流借助星光月华的光芒扫视整个山洞,他双眼微眯,“也不尽然,说不定此地布有大阵。”
上官云雀不解的问道:“如果布有大阵的话,无极门岂不早就发现了?”
“你怎么知道无极门不知此地布有大阵?再者说这飞瀑如此明显的吸引星光月华,我就不信无极门这么多年来就没有查探过飞瀑。”梅流依旧观察着山洞内的地势。
“他说的有道理,蹊跷就蹊跷在这里,先别管那么多,这山洞看起来深不见底,我们先进去再说。”
小年看了梅流一眼,“反正有梅流在,他连世家圣地的祖坟都能刨,即便再危险的地方我们也能脱身。”
梅流大嘴一撇,“那是自然。”
山洞深处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星光月华拘了进来,在星光月华的照耀下,山壁上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甚是夺目,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三条岔路,奇怪的是每一个岔路都有星光月华汇入,梅流驻足片刻,不断掐算,朝中间岔路一指,走这边。
在梅流的指引下,他们继续前行,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光球,发出刺目的光芒,几人对视一眼,朝光球疾驰而去。
本以为光球离他们很近,但是在他们疾驰了许久与光球的距离丝毫没有缩短。
梅流伸手拦住了几人,“不对,我们陷入了鬼打墙之中,不将其破除,我们永远靠近不了光球,甚至我们想回都回不去了。”
“那怎么办?”上官云雀有些紧张。
“有我在你放心。”梅流信心十足,他双手结印,不断在空中点指。
平静的虚空竟然出现一道道波纹,梅流伸出食指点向自己的眉心,一道符箓自眉心飞出,在空中燃烧。
随着符箓化为灰烬,梅流猛跺地面,大喝一声给我破,哗啦一声,虚空如同镜子般破碎。
眼前的景象突然发生了变化,此时他们并非置身于狭长的山洞内,而是身处一处空旷之地。
小年抬眼望去,前方不远处是一座光门,深嵌在山壁之中,星光月华全部没入光门之内。
梅流伸手向光门摸去,一股彻骨的冰寒令其不禁打了个寒颤。
梅流将手抽了回来,手上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