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丁鱼太多，从中午一直忙到下午，全部进冷藏库。
大家都忙的乐呵的不行。
“终于忙完了，这下直接到小日子那边？”
“中途看，要是遇见鱼群了就捕捞，遇不见就直接过去。”
这船有很多舱，能装几百吨到一千吨的货。
这两网也不知道多少，但是也差不多满了，还有两个小舱，万一遇见大鱼群......
李鸣抽着烟，嘴角带笑说着，心想这钱花的真值。
一趟就回本了。
“先休息，等中途再看，我去问问老庄还有多少时间能到小日子。”
说着就转身去了驾驶舱。
“老庄，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地方？”
出来已经三天了，在海上也作业了两天，但是他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船上有卫星定位，看一眼便知道。
“如果不捕捞的话，也要四天左右。”
老庄看了一眼卫星地图说着：“要是捕捞的话，估计要一个星期。”
“这两网的货不少，估计在捕捞一次就满了。”
但是也不一定遇上鱼群，，所以这个不好说。
“嗯，先走着看吧，有的话正好，没有就直接过去。”李鸣想着早点过去找点卖货。
早点收钱。
“好。”
李鸣又跟曹策聊了一会，才知道他以前也是在日本留学的。
这个年代出国留学的，家底不薄啊。
“那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快四年了，也是偶然认识王老板的。”
“那你的薪酬呢？”
这个船体的设计肯定不止他一个人，但是他是总设计师。
“不高，五六千。”
啥玩意？
那么少吗？
李鸣都不敢相信，还以为他听错了。
这船上工资最少的，厨师长都跟他差不多了。
看着李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曹策笑笑：“我们这个已经算是高工资了，也够用。”
“那你这个是全年无休啊？”
“几乎吧。”
李鸣点头，想到一个想法：“那策哥，这次去日本，你给我翻译吧？我给你临时工资，五百一天怎么样？”
五百一天？
现在轮到曹策不敢相信了。
但是这两天跟老庄待在一起，也知道他们捕捞有多赚钱了。
不对，总得来讲是李鸣有多赚钱了。
“可以啊。”
谁嫌弃钱多呢，是吧。
“那就这样说好了，你全程帮我翻译，不过除了日语你还会些什么？”
“会一点点英语，能听懂，但是说的蹩脚。”
一点点？
这怕不是谦虚了。
“英语也好啊，英语也用的上。”
外边天黑了，李旺跑过来喊开饭了。
李鸣让老庄先去，老庄不肯，只好拉着曹策先出去吃饭。
他们各自盛饭，黄治国装了饭端去给了老庄。
“你吃了吗？”
“我现在就去吃，你累的很，多吃点。”黄治国跟老庄十几年的感情，这次老庄又拉他一把。
自然是十分感谢。
对他也自然掏心。
老庄看着碗里大多数都是肉，心里有数。
“好，你去吃吧。”
黄治国走了，老庄一遍看着前方，一边吃饭，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远处有一星半点的，也是其他的作业船，或者航运。
离得太远不用管。
李鸣吃饭完，休息了一会，去换老庄。
一个人一直开也不行，吃不消。
老庄没走，陪在旁边，说起了给之前老板开船的事情，他们那个船上的人，针尖对麦芒，有点不对付就争个高低。
不像他们这里都是和平共处，关系好的不行。
甚至还说起了，十几年前刚开始的时候，船上有两个人不对付，趁着夜深的时候，把那个人敲晕给扔到了海里。
就这样谋害了一条人命。
“然后呢？”
“然后没有人知道，老板在上岸后才接到消息说少了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知道那个人跟死掉的那个人闹矛盾，就给他开除了。
怕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庄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条人命，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除了你没别人知道？”
老庄摇摇头：“那晚，我也是碰巧了，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船长，我正好去换他的，我在刚走出休息室，正好看见，我吓的一身冷汗，但是大家都睡觉了。
我不敢说话，我要是说话了，可能早已不知道成了那条鱼的腹中餐了。”
这些年一想到这个，老庄挺内疚的，要是他当时出来了，会不会把那个人给救回来？
“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李鸣面对这样的事情肯定也是首先保护好自己的，茫茫大海，就算是会游泳也不敢冒险。
而且一家老小都在等着自己回去。
老庄点点头：“我也考虑到了。”
也就是对李鸣说着，不然这个秘密到死都是烂在肚子里。
——————
很快时间就过去了，在四天后靠近了小日子的码头。
老庄一靠岸就联系了，小日子的买家，说了日语，李鸣也听不懂。
“他说这边有金枪鱼，跟沙丁鱼的货，问要不要。”
曹策的工作很到位，立马就给李鸣翻译了。
最后老庄挂了电话，笑着说道：“等等吧，很快就来了，我一说有好多蓝鳍金枪鱼，那个老板说马上到。”
有了这话，李鸣就放心了。
等着就行了。
在等了一个小时后，老庄在船上翘首以盼，在看向某处的时候，眼前一亮。
“来了！”
李鸣立马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看见几个男人在码头上乱看。
老庄立马晃着胳膊，喊道：“koko,koko,koko！”
koko？
李鸣看向曹策：“是这里的意思。”
好吧。
李鸣表示听不懂。
看着几个小日子看过来，招手，然后走过来，老庄拉着李鸣下船迎上去。
曹策跟着。
在老庄简单的交流下，小日子要看货。
老庄让提前拿出来化冻的。
这些流程李鸣第一次不太懂，反正在曹策的翻译下，买家是要这些货了。
就那么简单？
“后面还需要所有的国际证件，还有就是进入拍卖市场，但是那么多年我也不知道找谁。”
“拍卖市场价格高？”
“嗯，他那是按条拍卖的，你这样的话就是论斤收。”
虽然可以贵很多，但是找不到人也不行。
李鸣抿唇，曹策这个时候开口：“不然我帮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