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清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无能狂怒,实在不想看到这晦气的一幕,直接收起了精神力。
【主人,谢凛那么淡定,甚至都没派人去抓你,他会不会知道就是你干的?】
“他这么聪明的人,肯定早就猜到是我干的了。但是他怎么没来找我麻烦呢?”
【可能他知道他娘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所以才没有来找你麻烦吧?】
“可能吧?”
慕清清起身走到屋门口,将房门打开。
天上又再次下起了毛毛细雨,连整片天都是阴沉沉的。
“算算时间,这抄家流放的圣旨也快下来了吧?”
【大概还有八天。】
“挺好。就是不知道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是不是也会被抄家流放。”
【他已经掌握了那些人的犯罪证据,就他这样的性子,他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希望吧。”慕清清把门关上,转身去烤火了。
……
傍晚。
慕清清本想在房间吃饭的,但素青说丞相大人的舅父舅母他们来了,还让慕清清一块去膳堂用膳。
慕清清听到这话,就看了素青一眼,“这怕不是老夫人说的吧?”
素青点头颔首,“是老爷让你去的。”
“我就说嘛。”慕清清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出门了。
素青跟素岚紧随其后。
雨下得有些大了,寒风更是刺骨,就算慕清清披着件大红貂皮斗篷,也依然觉得这风能钻进去。
这凛冽的寒风吹在身上,等到膳堂时,慕清清的脸都已经被冷红了。
膳堂里不止坐着谢凛跟鄂淑华,还坐着晏惠舒、黎月茹、周绮梦,以及鄂淑华的几个娘家人。
鄂淑华见慕清清来了,一股怒火直冲心头,“磨磨蹭蹭的,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真是没家教!”
黎月茹见到慕清清,眼神鄙视,“夫人,我们等你也就罢了,还让老夫人跟客人等你,你这确实说不过去啊。”
慕清清在谢凛身侧坐下,脸上露出纯洁无辜的笑容,“你们饿了可以自己吃啊,我又没让你们等我。”
鄂淑华不满道:“凛儿,你自己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真是太没规矩了,咱们谢家娶到你这种女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慕清清轻笑一声,“成啊,有朝一日你们可别求我。”
周绮梦讽刺道:“求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够了!”谢凛的声音冷冰冰的,身上气场更是凛冽。
周绮梦她们几人看了谢凛一眼,都不敢再吱声。
鄂宏儒笑着打破僵局,“好了好了,是咱们来得早来了一些,不能怪人家清清来晚了。再说了,人家从清月院走过来也得需要时间不是?你们都不要再说了。”
鄂宏儒的妻子窦莲溶也笑着打圆场,“淑华,你也别生气了,都是一家人嘛。”
鄂淑华懒得再说什么,她看向鄂宏儒他们,敛了敛眼底的怒色,“你们也难得来一趟,没必要为了一些不长眼的东西破坏气氛。行了,大哥,三弟,大家吃饭吧。”
鄂宏儒干笑着看向慕清清,“清清,你婆母她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别跟她一般见识。”
“放心吧,她是长辈,我是晚辈,就算她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我的命,我也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慕清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鄂宏儒:“……”
窦莲溶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大家快吃饭吧,不然一会菜都凉了。”
“老爷,妾给你倒酒。”周绮梦拎起酒壶,便往谢凛的杯中倒了一杯酒。
慕清清没拿筷子,盯着周绮梦倒的那杯酒看了几眼,若有所思起来。
今日这鄂家人来这里应该不单单只是为了安慰鄂淑华这么简单吧?
毕竟在此之前鄂淑华还企图让周绮梦跟黎月茹给谢凛下药!
慕清清伸手将筷子拿在手里,夹了块鲍鱼放进碗中,难道这杯酒真的有问题?
黎月茹端起酒,看着谢凛嫣然一笑,“老爷,这杯酒妾敬您。”
仔细看,周绮梦跟黎月茹今日都特地打扮了一番,又是胭脂水粉,又是一身香味的。
嗯,这饭不简单啊。
黎月茹见谢凛不理自己,脸有些挂不住了,顿时便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鄂淑华见到这一幕,便开口道:“凛儿,月茹在敬你酒呢,人家嫁进来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你连一杯酒都不愿意跟人家喝?”
“你想跟她喝,那你便跟她喝。”谢凛声音冷冽,深邃的黑眸里更是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鄂淑华被他的话给噎了一下,没好气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不管怎么说月茹跟绮梦都是你的妾,就算你对她们无意,她们也是你的妾,你不应该这么凉薄。”
谢凛面色冷沉,“她们为何进入丞相府,你心知肚明!”
见这母子二人又要开始针尖对麦芒,鄂宏儒跟鄂光远连忙劝他们。
再不劝啊,他们怕是又要吵起来了。
慕清清就当是没看见,自顾自地吃着饭。
因为今日鄂家来人了,再加上这鄂淑华还想利用这场饭局给谢凛下药,所以晚膳格外的丰盛。
什么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就跟满汉全席似的。
怕他们再吵架,鄂宏儒转移话题道:“淑华,被盗一事廷尉府又怎么说啊?”
鄂淑华轻叹一声,“他们说这盗贼恐怕是盗窃国库,盗窃司空府跟太尉府的那个人,他们对那人没有一点线索,想要抓到他怕是难上加难!”
窦莲溶皱起了眉,“竟然能悄无声息的盗窃国库,这盗贼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鄂淑华眼里多了一丝愠色,“不管他是谁,今后被抓到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鄂宏儒喝了口酒道:“这盗贼会不会是山上修炼的精怪?不是说有的精怪很喜欢人类的金银珠宝吗?”
黎月茹看了谢凛一眼,才看向鄂宏儒他们,“妾倒是听说金蟾以金银珠宝为食,最喜欢盗民间财宝,会不会是……”
慕清清在喝汤,听到黎月茹的话没忍住,噗的一声,嘴里还没咽下去的汤都被她喷出来了一些。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慕清清。
黎月茹捏紧筷子,神色不满,“你笑什么?”
鄂淑华一脸厌恶,“没家教的东西!”
慕清清摊了摊手,靠在椅子上道:“谁规定吃饭不能笑了?难道吃饭的时候笑就是没家教?按照这么说,你们吃饭还在那里畅聊,这难道也是没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