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在赵强的脸上看到了冷漠和公事公办,直觉不对的赵婶子,这会儿不敢在赵强面前撒泼。
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赵强的问题,她是观察过了时安家里的情况。
知道了哪个时间可以进门,哪个时间可以上楼。
而苏言卿在一旁老老实实的记录着,同时心里下定了决心,下次和时安散步的时候,一定要把门给关上。
然后又听到赵强问她为什么会进时安书房的时候。
赵婶子这会吞了吞口水,本来想要撒谎的。
但不知为何,看着赵强的那一双眼睛,赵婶子突然说不出谎话来了。
害怕的浑身直打哆嗦。面前两个人的压迫感太强了,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就像整个人置身于寒冷的冰窖一样,害怕的只想把自己给蜷缩起来。
听到赵婶子说她是因为之前当众做检讨以及自己没有参加招工,还有她的侄女被送走,各种各样的事情堆积在心,对时安产生了报复的心理。
所以才想要去时安书房的,那条毒蛇也是她抓的,她只是想要给时安一个教训。
却没有想到,到了时安书房的时候,时安和苏言卿刚好回来了。
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自然不敢出去了,只能躲在书房里。
结果好不容易听到外面没声音了,以为他们都休息了,想要借此机会离开书房。
却不小心踩着了那条蛇,被蛇这么一咬,自己就晕过去了,孩子也没了。
赵强听到这一番话,看了赵婶子长达两分钟的时间,赵婶子越看越心虚。
随即赵强又一次问了赵婶子这个问题。
赵婶子虽不明白赵强为什么反反复复的问她这个问题,但恐惧还是逼迫她一一作答了。
从她什么时候制定的这个计划,从她什么时候去山上找到毒蛇。
找到毒蛇花色是怎么样的,毒性是怎么样的。
自己什么时候观察的时安,以及怎么进的时安家里,怎么进的书房,这些都重新回答。
再回答到第五次的时候,赵婶子终于忍不住了。
“政委,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要让我反反复复的回答?我已经回答的够清楚的了。”
赵婶子并不知道这是问询的一种手段,可以通过赵婶子反复的回,答来确定赵婶子有没有撒谎。
而这时候的赵强看向了赵婶子问道。
“那为什么你会选择书房?
书房明明是上锁的,你可以去卧室,也可以放在楼道里,为什么要选择书房?”
听到这话的赵婶子犹豫了片刻说道。
“我想过放房间的,但是我怕是苏言卿先进房间。
他一眼看到了那条蛇,万一把那条蛇抓走了,我的计划就失败了,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我放书房是想着时安一个人进书房就可以被咬了。
我怎么进去的?
我小时候跟着我舅舅学了一段时间开锁的技巧,我就开锁走进去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赵婶子此时此刻仍旧天真的认为,只要她主动的承认错误,这件事情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却没想到,这时候的苏言卿和赵强两个人起身收拾好了桌上摆着的本子和笔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赵婶子看着他们又准备把自己给关起来,崩溃的大喊道。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也已经知道错了。
我要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也道歉了,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赵婶子的崩溃,不仅没有被苏言卿和赵强两个人听在耳里。
更是毫不留情的就把门给关上了,徒留赵婶子一个人继续呆在黑乎乎的房间里。
甚至离开之前,苏言卿还好心的把蜡烛给吹灭了。
关门的一瞬间,屋子里彻底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
本就恐惧的赵婶子,这时候更加的害怕了起来。
屋子里不见一丝光亮,她连方向都已经开始分辨不清了。
苏言卿和赵强两个人询问完赵婶子之后,就把那份笔录拿给了参谋长看。
参谋长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别提有多愤怒了。
这个赵婶子怎么改的,之前那件事情还有她会收敛一点。
结果没想到这人反而变本加厉,只能说幸好这条毒蛇没有咬到时安,若是咬到时安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
在赵婶子崩溃的时候,钱营长作为赵婶子的枕边人,同样经受了审问。
看着这番架势的时候,钱营长心下一凉。
也更加意识到了时安现在地位的恐怖性。
若是普通人肯定不会有这般的审问,可是偏偏赵婶子这个蠢人招惹的人是时安,害得他都被牵连了。
根据赵婶子所说,苏言卿和赵强两个人对她的话进行了一番调查,确定了赵婶子说的是实话之后。
钱营长这才被放了出来,被放出来之后的钱营长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去问赵婶子的情况,反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
一回到家里钱营长这时候看向了他老娘,直接对着她说道。
“娘,你帮我一个忙,把那女人的东西全部给收拾起来,一件不落,我要和她离婚,把她送走。”
听到这话的钱营长他娘刚想劝一劝,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不容易,更何况两个人孩子都有了。
而且自家儿媳妇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自己儿子这样提离婚属实有些不大好。
却没有想到钱营长这时候目光坚定,不容拒绝的看向了他娘说道。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娘,你不用再劝我了。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
我这两天失踪也不是去出什么任务了,是因为我受她牵连,被关起来。
如果我不把她送走的话,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不是接受调查这么简单了,说不定工作没了。
还得因为她长久的被关起来。”
听到这话的钱营长他娘半点都不敢耽搁的,转身就往屋子里跑去。
拿着大袋子就开始收拾起了赵婶子的东西,一点都不落下的。
连赵婶子平日里惯用的碗筷,钱营长他娘都给她收拾了起来,生怕这女人又找到什么借口赖在这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