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林七夜怔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如果不是张霖一直留着心，估计都发现不了。
林七夜苦笑一声，“怎么抽啊，现在病房里就只剩下一个耶兰德，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治疗进度都没涨，我也不知道什么才能开始抽祂的能力。”
张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过马上就把视线投到桌子上的菜上。
“先吃，先吃。这个吧，别别急，强求不得，也许是因为耶兰德实力太强了，所以才这么难治疗呢。所谓好事多磨嘛。再说了，你现在也不太依靠那些能力了，不是嘛，因果啊，多么强大，这个世界上还没听说哪个神掌握着因果法则呢。也许你就是未来这世界上第一个因果之神。”
听到张霖的话，再看到张霖脸上那笑眯眯的表情，林七夜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我哪敢奢望那些啊。当初在136小队，到后来的集训营，再到你们从姑苏救我们，百里家力挽狂澜，后边灭诸神、推神国，以前我还有一些想跟霖哥比较一下的心思，现在，只要不被你落太远就好了。”
林七夜的语气里夹杂着羡慕、崇拜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咱们俩一起扛过枪，也算一起同过窗，还用得着说那么见外的话啊。”
“这可不是见外，你都成神了，我还在克莱因晃荡呢。”
张霖看着林七夜的双眼，“我看你现在的精神力状态，似乎十分的浑厚，并且精神力动荡显露出来的威压也不错，你应该是到顶峰了，只要踏过心关就会踏入人类天花板的境界。”
林七夜苦笑一声，“哪那么容易啊，我现在连心关怎么突破都不知道。”
听到林七夜的话，张霖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把关于心关的一些东西就这么讲了出来。
林七夜点点头，“我知道了霖哥，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别那么认真，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只要到了这个境界自然都会知道的。而且咱们今天就是闲聊嘛。”
“嗯，霖哥，不得不说，这上京饭店的饭做的确实不错。”
俩人吃的差不多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开始边休息边聊天。
“毕竟人家这么大的名气，做饭要是差了，那不是砸自己招牌嘛。”
“对了，霖哥，你知道这次我回到汉朝都经历了什么吗？”
“什么？”张霖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说说。要是需要保密就算了。”
林七夜挥挥手，“我跟你还保什么密啊。当初，我刚穿过去的时候，啥都不认识，去找人问个路还被人当成了坏人。后来，在路上遇到了去抓捕一个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得胜归来的冠军侯。霖哥，你绝对猜不到冠军侯抓的那个杀人犯到底是谁。”
张霖眉头一挑，“你说这句话，这就意味着，这个人我认识或者说听说过。那么，这个范围就可以划的很小了。嗯，第二代司主公羊婉？”
林七夜的笑僵在了脸上，“霖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这个人我认识，而且你之前还提过，你见过第二代司主公羊婉……”
“就这么点线索你就发现了？”
“虽然不知道这两边的时间流速是不是相同，但是如果你是在见到冠军侯之后很多年才见到的公羊婉，那么，你的境界不可能还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张霖开始胡说八道，不过，对面的林七夜不知道他是乱说的。“所以，你应该是在见到冠军侯的同时或者相隔极短的时间内又见到了公羊前辈。
这样，加上你的问题，我就大胆的猜测一下。
看样子，我是猜对了。”
林七夜往椅背一靠，“我一直以为我的脑子就很好使了，虽然比不上安卿鱼那个变态，没想到霖哥你也这么厉害。”
“什么叫没想到……我本来就很厉害，只是平常用不到罢了。”
林七夜想起张霖那变态的实力，嘴唇动了几下，然后还是选择转移话题，“原来，公羊前辈的禁墟那么厉害，可以通过吃人获得长生！怪不得从大汉到如今2000多年的时间，镇邪司、特别生物应对小组再加上守夜人也才出了这么几个总司令。”
张霖点点头，“然后呢？”
“我跟你说，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就出事了。”林七夜故作神秘，“天上突然出现了几颗红色星辰，然后离着地面越来越近，最后，轰的一声坠落在地，路上就出现了一棵像是大柳树一样的怪物。
霖哥，你知道吗？这些怪物能悄无声息的替换掉周围的人，而且没有一丝破绽，我用精神力扫描都扫不出来！”
张霖挑挑眉，“这么厉害？”
虽然林七夜的精神力扫描和自己的隔垣洞见有差距，但是也算是个不错的能力了。
毕竟盏境的时候就能看穿贪吃蛇的伪装了。
“那可不，当时可是出了大事了。”林七夜此刻就像是一个说书先生，吊足了张霖的胃口，“当时，它最开始替换的是我，一路同行的冠军侯和下边的将士们都分不出来，我废了好大的劲才解决的那个假林七夜。
后来才发现，当时不只是我被替换了，下边的将士其实也全部被替换了，只是当时没有表现出来。
直到后来，我们到了长安城……长安城啊，被替换的将士们骗开了城门，那一夜的长安城……”
林七夜的语气里充满了悲伤。
当时大夏的第一城，城中的居民，在这次的动乱中死伤无数啊。
那都是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
他恨当时的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
“后来呢？”
“后来啊，侯爷耗费寿命将那个克系怪物消灭了，长安的战乱也被平息了下来。不过，我们发现，那个怪物，其实是一个族群，虽然个体数量不多，但是还是有一些。而给我们造成那么大损失的那个，只是它们族群之中的一个普通个体。
而那个‘族长’，居然攻向了瑶池！”
“瑶池？那个族长是什么级别？”
“神级！”
张霖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说一个克莱因的怪物，就让林七夜、霍去病等人无可奈何，甚至到了最后需要氪命才能赢。
那么神级的怪物得难缠到什么程度啊。
“那瑶池呢？”
“王母娘娘封锁了瑶池，但是当时在瑶池的一些神明，全部被替换。王母娘娘血洗了那些怪物……”
“等等，这就是守夜人档案中记载的，王母娘娘血洗瑶池的真相？！”
林七夜点点头，“霖哥，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些东西。”
“废话，”张霖翻了个白眼，“我虽然不爱学习，但是也有好奇心，当时能看一些保密级别比较高的档案的时候，我都是当故事看的。”
张霖成立了特殊小队之后，确实在守夜人总部看过几次尘封的档案。
一个是好奇，当然，这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补足对这个世界，尤其是‘超凡’一面的认知。自己再怎么说也不是本地的原住民，多从书本上学习一些资料，还是有好处的。
“后来呢？”
张霖接着问道。
“霖哥，你猜猜，迦蓝到底是什么身份？”
林七夜又开始卖起了关子。
“好，那我就猜猜，”张霖白了一眼林七夜，不过还是十分配合，“你这么问，那就是跟瑶池有关喽。西王母阁下没有子嗣，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呗，西王母阁下的侍女。”
“我靠，这你都能猜的出来？！”
“拜托，”张霖的白眼快翻到了天上，“刚聊完瑶池，你就问我迦蓝的来历，傻子都知道和瑶池有关了啊。”
“好吧~”
林七夜的神情有些‘沮丧’。
“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是不是有种现代牛郎的感觉，七仙女啊，之类的。”张霖咧着嘴开始调笑起来，“我靠，怪不得你在日本人圈的时候是牛郎界的新星啊！”
林七夜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手忙脚乱的要捂住张霖的嘴，“霖哥，我求你千万别提那件事啊，让迦蓝知道了我还怎么做人啊。”
“那件事？哪件事啊？你说明白啊，不说明白万一我说漏嘴呢。”
张霖笑的不怀好意。
林七夜拉着张霖的胳膊，“霖哥！义父！求你了，你知道是哪件事，我都叫义父了！”
“嗯，不错，你这个态度还是好的！作为你的义父，自己好大儿这点愿望还是可以满足的！放心吧，我以后绝对不跟迦蓝提起你当牛郎的事！”
林七夜双手合十，对着张霖弯腰拜了一拜，“多谢义父！”
“好了，坐下吧，咱们该聊聊正事了。”
张霖收敛起玩笑的心思，脸上带着郑重。
“正事？什么正事？”
“我能去你的精神病院看看吗？毕竟当初你好几个病人的治疗进度都是我帮忙提升的，现在这个耶兰德也许我也有办法呢？”
张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林七夜。
林七夜嘴咧了咧，“那啥，今天不是咱们吃饭嘛，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点事就先往后放放再说吧。”
“你到底是谁，这个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不如说说，你单独找我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