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穿越U17网球世界,获得睡觉系统。
>别人训练他睡觉,别人比赛他睡觉。
>切原赤也嘲讽:“废物,连球拍都拿不稳!”
>林修睡眼惺忪,随手一挥——
>外旋发球撕裂空气,全场死寂。
>教练颤抖记录:“深度睡眠触发神级模仿...”
>下次睁眼,幸村精市的神技即将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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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是被一阵刺耳的哨声硬生生从混沌里拽出来的。
眼皮沉得像灌了铅,勉强掀开一条缝,视野里是刺目的阳光和一片晃眼的蓝绿色。身下是硬邦邦、带着点塑胶颗粒感的触感,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汗水混合的、属于运动场的独特气味。他眨了眨眼,几秒钟后,混沌的大脑才艰难地开始转动。
不是他那个堆满专业书籍、窗帘永远拉着、最适合睡到天荒地老的出租屋小单间。这里……开阔得有点过分。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击球声,沉闷的“砰”、“砰”响,节奏快得让人心烦。还有……人声。叽叽喳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精力过剩的活力,或者说,聒噪。
他勉强撑起半边身子,像个刚从冬眠里被挖出来的熊,茫然四顾。巨大的铁丝网围栏圈出好几块标准网球场,一群穿着统一蓝白相间运动服的少年正在上面挥汗如雨,奔跑,跳跃,击球。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旁边竖着的电子记分牌上,滚动着“U-17合宿选拔”的字样。
U-17?合宿?
林修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生锈的齿轮被强行扭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个荒谬又无比清晰的念头炸开——他好像,大概,也许……穿越了?而且,还是穿到了那个以网球为武器、动不动就打出宇宙大爆炸效果、人均超能力者的离谱世界?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涌上心头。他,林修,二十一世纪资深社恐加宅男,人生信条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终极梦想是拥有一张符合人体工学的顶级床垫,睡到地老天荒。现在,居然被扔到了这个卷王遍地走、汗水论斤卖的鬼地方?
“喂!那边那个!发什么呆呢!轮到你了!热身训练!”
一个洪亮的声音穿透嘈杂,像鞭子一样抽过来。
林修浑身一激灵,循声望去。场地边,一个戴着鸭舌帽、满脸严肃的中年男人正盯着他,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旁边几个同样穿着运动服的少年也看了过来,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其中一个,顶着一头嚣张的红色短发,像团燃烧的火焰,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眼神凶狠地上下扫视着林修,仿佛在看什么垃圾。林修认得他,或者说,看过漫画——切原赤也,立海大附中的王牌,未来的“红眼恶魔”,一个以折磨对手为乐的狠角色。
林修下意识地想缩回自己那点可怜的安全区,但身体本能地动了一下,试图站起来。结果刚起到一半,脚下一软,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差点又一头栽回地上。这具身体,似乎也继承了他灵魂深处的懒惰基因,虚弱得不像话。
“嗤——”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从切原赤也那边传来,“搞什么啊?站都站不稳?这种货色也能混进U-17?走后门了吧?”他声音很大,刻意让全场都听见。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去,更多的目光聚焦过来,带着好奇、疑惑,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意味。那个严肃的教练,眉头皱得更紧了。
林修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不是愤怒,是纯粹的尴尬和……困倦。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啊。他只想找个地方躺下,睡到世界末日。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机械,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里响起:
【检测到宿主强烈生存意愿(主要为睡眠需求)……系统绑定中……】
【绑定成功。】
【‘深度睡眠变强系统’启动。】
【本系统致力于让宿主在睡梦中变强,躺赢人生。睡眠质量越高,时长越长,实力提升幅度越大。深度睡眠状态下,有一定概率触发‘神级模仿’效果。】
【新手礼包发放:基础体能+1(微乎其微),网球手感+1(聊胜于无),‘深度睡眠’技能(初级)。】
【当前任务:在U-17训练营内完成首次‘公开场合睡眠’,并累计睡眠时间达到1小时。任务奖励:睡眠恢复效果+10%,精神力+1。】
林修:“……”
他呆在原地,足足过了三秒,才消化完这一连串信息。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混合着“果然如此”的宿命感,瞬间冲垮了所有的尴尬和困倦(暂时的)。
睡觉?变强?还有这种好事?!
他猛地抬头,看向那个还在喋喋不休、满脸嘲讽的切原赤也,眼神里不再是窘迫,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看傻子般的怜悯。兄弟,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切原被林修这突如其来的眼神看得一愣,随即更加恼怒:“看什么看?废物!连球拍都拿不稳的家伙配站在这里?”他指着场边一堆备用的球拍,语气刻薄到了极点。
教练终于忍不住了,沉声道:“够了,切原!林修,去挑球拍,准备基础挥拍练习!再发呆就给我出去跑圈!”圈?那可比睡觉累多了!
林修一个激灵,求生欲(睡眠欲)瞬间压倒了一切连滚带爬地扑向那堆球拍,随便抄起一支看起来最轻的,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抱着球拍,像个抱着心爱玩偶的孩子,一步一步,挪到了场地边缘——一个远离训练区域、靠近铁丝有几片树荫的角落。
接着,在切原赤也瞪大的眼睛、教练铁青的脸色,以及全场少年轻微的吸气声中,林修旁若无人地……躺下了。
是的,躺下了。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球拍竖着抱在怀里,脑袋枕在拍柄上,找了个相对舒服的角度,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缝隙,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远处击球的砰砰声、少年们训练的呼喝声,此刻都成了最完美的白噪音。困意如同潮水,温柔而不可抗拒地将他包裹。
【进入睡眠状态……基础能力提升中……】
脑海里的提示音成了最好的催眠曲。林修的意识迅速沉沦,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安详的、近乎幸福的弧度。
全场死寂。
足足过了十几秒,切原赤也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林修,声音因为极度的荒谬和愤怒而变了调:“他……他他他……他睡着了?!在训练场上?!抱着球拍?!!”
“噗——”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的天……这是来度假的吗?”
“教练!这不能不管吧?”
切原赤也的脸彻底涨成了猪肝色,他感觉自己作为网球选手的尊严被狠狠践踏了。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揪住林修的衣领,粗暴地摇晃:“喂!混蛋!给我起来!训练场不是你睡觉的地方!听到没有!”
林修被晃得头晕眼花,被迫从甜美的睡梦中惊醒。他费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眼神迷蒙,焦距涣散,显然还没完全回魂。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晃动的红色脑袋在眼前张牙舞爪,耳边是尖锐的噪音。
好烦……好吵……还让不让人睡了……
一股被打扰清梦的无名火“噌”地窜了上来,压过了所有理智。他几乎是本能地、带着满腔被吵醒的起床气,挥动了一下手里一直抱着的球拍。
动作随意,漫不经心,甚至有点笨拙,像是要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
“滚开……”他嘟囔着,声音含混不清。
就在他挥拍的瞬间,一股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淡金色气流,从他握着拍柄的指尖悄然逸散,瞬间缠绕上球拍的拍线。
下一秒——
“咻——!!!”
一道尖锐到刺破耳膜的破空声,骤然炸响!
不是正常的网球击球声,更像是高速旋转的金属撕裂了空气!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黄绿色光影,带着恐怖的旋转和难以想象的速度,从林修那看似轻飘飘的挥拍中爆射而出!
目标,正是揪着他衣领、近在咫尺的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一股从未体验过的、令他头皮炸裂、浑身汗毛倒竖的致命危机感,如同冰水般从头顶浇下!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规避动作,那道死亡之光已经擦着他的耳畔呼啸而过!
“砰——轰隆!!!”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撞击声,伴随着某种东西碎裂的脆响,在切原身后不远处炸开。
切原赤也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扭过头。
只见训练场边缘,用来支撑巨大照明灯柱的、足有手腕粗细的金属支架,被硬生生砸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凹坑!凹坑周围,蛛网般的裂纹疯狂蔓延。而那颗肇事的网球,正卡在金属支架和后面铁丝网的缝隙里,球体表面的绒毛因为剧烈的摩擦和旋转,正冒出缕缕青烟,散发出一股焦糊味。
整个训练场,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风停了。鸟叫声消失了。连远处其他场地的击球声也诡异地消失了。
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了,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玩偶。眼睛瞪得滚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能塞进一个网球。脸上的表情,从看好戏的戏谑,到震惊,再到一种近乎见了鬼的呆滞和茫然。
切原赤也还保持着扭头的姿势,脖子像是生了锈。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耳朵里还残留着那声撕裂空气的尖啸,震得他脑仁嗡嗡作响。刚才……那是什么?如果那颗球稍微偏一点点……他不敢想。
那个一直板着脸的教练,此刻嘴巴微张,手里的记录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死死盯着那还在冒烟的网球,又猛地看向那个依旧睡眼朦胧、似乎对自己干了什么毫无所觉的林修,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一种发现未知宝藏的狂热。
林修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死寂弄得稍微清醒了一点。他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切原赤也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周围石化的人群,还有铁丝那个冒烟的窟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球拍,又看了看那个窟窿,露出了一个混合着困惑好像闯祸了极其无辜的表情。
“呃……”他挠了挠头,水有点上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刚才……发生什么了?”
没人回答他。
只有那个教练,颤抖着弯下腰,捡起了记录板。他用一种近乎的手,在上面飞快地写下几行字。潦草激动:
【观察记录:林修】
【现象:深度睡眠状态下无意识挥拍。】
【效果:打出高速外旋发球(疑似模仿越前龙马),破坏力……判定远超原版。金属支架受损严重。】
【推测模仿’效果强化所见招式。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嗜睡),攻击性(起床气?强!需重点观察!!】
写完,教练深吸一口气,看向林修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充满了探究和……一丝忌惮。
而林修,在确认似乎没人要立刻追究他“破坏公物”的责任后,困意再次席卷而来。他抱着球拍,蹭了蹭拍柄,无视了周围那几十道几乎要把他烧穿的目光,嘟囔了一句:“好困……没事我继续睡了……”
说着,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脑袋一歪,在球场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切原赤也呆滞的注视中,在教练狂热的记录下,再次……心安理得地进入了梦乡。
轻微的鼾声,在死寂的训练场上,显得格外清晰。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人敢上前打扰。
只有教练死死盯着记录板上“神级模仿”那几个字,目光灼热得几乎要穿透纸背。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深度睡眠就能模仿到这种程度?那如果他下次睁眼,看到的……是幸村精市的“灭五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