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五夫人顺利生子,五爷给府中每人打赏了银子。
司静茹带着流苏跟着侯夫人去辰华院,绿箩和姜秣两人则结伴往静熙院走。
路上,绿箩低声和姜秣道:“你说玉姨娘带着五小姐去看五夫人,是打的什么主意?”
姜秣略作思索,“莫非是想用五小姐分走五爷的关注点?”
绿箩认同的点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在理,虽说五爷平日也宠五小姐,但这时候五爷理应只把重心,放在刚出生的小公子身上罢。”
“谁知道呢,反正赏银到手,咱们可让厨房做些好吃的。”姜秣对这事兴致寥寥。
绿箩闻言笑道:“你啊,不过你说的不错,我有些馋何厨娘做的红烧肉了,不如明日咱们一道去厨房?”
“好啊,那我让个何厨娘再做一道鱼,咱们便能吃两个不一样的菜了。”说到这个,姜秣又来了兴致。
二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静熙院。
随着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姜秣和司静茹都默契的不再一早起来练剑,离年节越来越近,府里开始陆续装饰起火红喜庆的饰品,处处张灯结彩,一副热闹景象。
“小姐,眼看这快到年节了,三少爷今年能回来过年吗?”绿箩端来一盏茶放在司静茹身前。
司静茹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我前几日去了母亲那,父亲说虽收了北苍,但时不时还有北苍皇室和北苍民间叛乱,好在两月已经压制了不少,不过若要北苍百姓真心归顺我大启,还要不少功夫,想来今年年节三哥还得在禹州。”
“那太可惜了,那小姐定婚期的日子,三少爷是赶不上了。”流苏在一旁惋惜道。
“定婚期?”绿箩和姜秣同时出声道。
“小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你怎么没跟我们说呢?”绿箩忍不住急忙上前问道。
司静茹眨了眨眼,“是那日五婶生产后,母亲叫我过去,说是与文宴哥合了八字,可以定婚期了。”
“那结亲的日子定在了何时?”绿箩又问。
流苏答道:“侯爷和叶大人商议好了,叶家会在除夕那日送聘礼过来,具体的婚期也是在那时定下。”
听闻司静茹就要出嫁了,姜秣一时还有些恍惚,这日子过的真快,不过司静茹出嫁了,她就能回原来的地方当差,倒也不错。
“小姐,您可不能抛下绿箩在府里。”说着,绿箩有些哽咽道。
“你放心好了,我定会带你和流苏走的,”司静茹转头看向姜秣,“姜秣,你可愿意与我同去?虽说我嫁人了,但不会住在叶府的。”
姜秣闻言微微一怔,浅笑回道:“小姐待我这样好,姜秣心里感激不尽,只是我在侯府这些年,已经习惯了。”
司静茹知道姜秣心里一向是有主意的,沉默片刻,她轻叹道:“罢了,你既不愿,我也不勉强,日后若是在府中遇上难事,可随时可以来找我。”
姜秣福身行礼,语气真诚:“多谢小姐体恤,姜秣会的。”
出了房门,绿箩叫住了姜秣,两人一同走到院内廊下,“姜秣,你真的要留在府内?”
姜秣认真的点了点头。
绿箩看着姜秣,有些不舍但也不强求,“好吧,不过小姐出嫁后,若你休假出府的日子,要是得空,记得来找我说话。”
“好啊。”姜秣莞尔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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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人与叶文宴带着一百二十八抬聘礼,浩浩荡荡从鹤阳门大街一路走来,引得半个京城的百姓都探头张望。
侯府门前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大多是来讨吉利的。来的人多了,吴老夫人便吩咐门房,只要谁能说上三句吉祥话的,就给他赏钱,又命人在角门外支起粥棚。
瑞风堂内暖意融融,叶家与侯府众人言笑晏晏。
这是姜秣第一次见到叶文宴的父亲,她站在司静茹身后悄悄打量,叶大人端坐在椅子上,气质文雅,像一册温润的竹简,带着书香气。
“文宴能得静茹结亲,实乃三生有幸。”叶大人声音温润,眼角细纹里盛满笑意,“两个孩子自幼便是一同长大,静茹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定会视如己出,这点锦辰兄和令颐弟妹大可放心。”
永定侯正色道:“若是静茹嫁过去受了半份委屈,莫怪我不顾这几十年的交情。”
叶大人拱手笑道:“这是自然,别说你,我自然会第一个饶不了文宴。”
说完,永定侯和叶大人一同朗声大笑,说着说着把渐渐把话题给扯远了。
侯夫人见状,适时插话:“你们二位越说越远了,今日是来商议婚期的,总不能让孩子们干等着,景晔他们今夜还要去逛灯会。”
“夫人说的是。”永定侯回神道。
永定侯与叶大人这才把话题重新归到定婚期的事情上。
最后定了个黄道吉日,明年的六月初八。
议定了婚期后,叶大人站起身,“眼下离除夕宴不远了,我和文宴还得回府,不然夫人和母亲得念叨了。”
“晓梦的身子可好些了?”叶大人临走时,侯夫人关切道。
叶大人笑着点头道:“自从得知文宴要定婚期,身子好了不少。”
叶家人走后,瑞风堂又来了不少上门道贺的宾客,江若云和李月珊几人也来了。
“好啊静茹,这么大的喜事你也不跟我说,真不够意思。”江若云虽是这样说着,但脸上的笑意不减。
司静茹难得红了脸,“这婚期才定下,正想告诉你们呢。对了,今夜大哥带着我们逛灯会,文宴哥也回来,你们要不要一起?”
李月珊闻言立即兴奋同意道:“好啊好啊,我好久没在京城逛除夕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