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嘛，我就挑了你这个奶妈！以你的条件来看，养三个娃都够用了。”
马小玲毫不避讳地开口。
“三个？你是打算要两个吗？”
这回换王珍珍露出疑惑神色。
“我和然哥之前打了个赌，说如果他能找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回来，我就答应嫁给他！现在就看你了！”马小玲顺势把难题抛给了王珍珍，想看看她怎么应对。
“问我？你应该去问你祖宗才对吧，她要是同意，我这边倒是没意见，多一个也不多！而且也不是什么外人。”
王珍珍突然表现得如此通情达理，让马小玲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啊？还有，能不能先给我件衣服穿？”
一头雾水的马灵儿看着两人，轻声插话。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现在是三个人，加上你就是四个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加入？”
王珍珍带着几分狡黠地说道，但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
“灵儿啊，我和珍珍都是然哥的女朋友，换句话说，然哥可能会有两个妻子。”
“如果你也喜欢然哥的话，我们愿意接受你！”
看到王珍珍似乎想耍小聪明，马小玲赶紧解释清楚。
马灵儿听后却一点不惊讶，毕竟在她那个年代，男人娶多个妻子是很常见的事。
“好啊，我没意见。
反正如果我找不到值得我留下的东西，我的魂魄也会消散的。”
她微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马小玲和王珍珍先是一愣，随后异口同声地说：“你放心，我们会帮你的！”
她们俩给马灵儿穿好衣服，三个人牵着手走出门。
“然哥，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马小玲看向萧洋问道。
萧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几叠钞票放在桌上。
马小玲见状，微微一笑，拿了钱便走了出去。
离开佳佳大厦后，三人走在街上，马灵儿时不时地拉拉衣服后背，又扯扯裤子。
“这种衣服真的好难受！”
她皱着眉抱怨道。
“一开始不习惯很正常，不过慢慢就会适应的！”
“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给你买新衣服，里里外外都要多买几套！”
王珍珍帮她调整了一下肩带。
“买这么多干什么？够穿就行啊。”
马灵儿疑惑地问。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马小玲拉着她一头冲进了一家内衣店。
而这边，马灵儿被她们拉着疯狂扫货时，萧洋正独自坐在灵灵堂里，思考着该如何在不影响金正中的情况下，让许仙现身。
“许仙的魂魄藏在金正中体内，就像马灵儿的怨念藏在马小玲体内一样，只要让金正中失忆，许仙就能出来。”
“不过，现在历史已经发生变化了，先带金正中去找白素素确认一下，然后再用马家的忘情咒让他失忆。”
“只要许仙离开，金正中就能恢复正常。
就这么办！”
拿定主意后，萧洋走出灵灵堂，乘电梯来到金正中家门口。
“叮咚……叮咚……”
他按了两下门铃，门很快被打开了。
穿着道袍的金正中歪着头看着他问道：“先生，请问你找谁？”
“我找金正中。”
萧洋点头微笑。
“我就是，请进。”
金正中打开门，把萧洋让进屋里。
一进门，萧洋就注意到金正中家里供着的玄武童子像，忍不住笑了。
“先生，请问你是问前程还是问姻缘？”
金正中笑着在萧洋对面坐下。
“儿子，来客人了啊，我去倒杯水！”
金姐一看到萧洋，高兴地跑去倒水。
“我听附近的人说你这里玄武童子很灵验，所以特地来看看。
你这边是怎么收费的？”
萧洋接过水杯，笑着问道。
“我们这里不收钱，只要你心诚，愿意多添点香油钱，玄武童子就会感应到你的愿望。
心诚则灵嘛！”
金正中摆摆手，指了指边上的功德箱。
“我知道，我知道。”
萧洋走到功德箱旁，随手放了几张钞票进去。
“那先生你有什么想问的呢？”
金正中搓着手，笑眯眯地问道。
“我最近在看《白蛇传》，被里面白蛇和许仙之间那份动人心魄的爱情深深打动了，弄得我这几天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变成了许仙！”
萧洋一脸复杂地望着金正中说道。
“《白蛇传》？我也挺喜欢看的！不过，我跟你感觉完全不一样！我一直都觉得许仙这个人真有点渣！”
金正中语气激动地开口。
“你想啊，白蛇为了报恩嫁给他，还给他生了个儿子，结果他却在白蛇生孩子的时候抛弃了她！在今天这个时代，也许不算什么大事。”
“但放在那时候的社会背景里，许仙这行为简直就是恩将仇报，说他是渣男都不为过！”
金正中越说越起劲，脸上涨得通红，仿佛这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听你这么一说，你对《白蛇传》的理解还挺深的嘛！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边喝边聊，深入讨论一下？”
“说不定听完你的分析，我就不会再梦到自己当许仙了。”
萧洋听后频频点头，连连称赞，搞得金正中都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在这儿说也是一样嘛，何必跑出去！现在外面消费那么贵，我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
你要真想表达诚意，不如多给玄武童子供点香火，他保佑你，比啥都强。”
金正中这话一出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他可是一毛不拔。
“走吧！我请客！我知道附近有家很不错的酒吧，咱们去那边聊。”
萧洋说着，便拉着金正中往外走。
“喂喂喂……等等，你见过穿道袍进酒吧的吗？好歹让我换身衣服吧，你这人真是急脾气。”
金正中挣脱开萧洋的手，转身飞快地冲上楼回房。
五分钟后，金正中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走了下来。
“走吧！”
“先说好啊，你请客！”
临走前还不忘再确认一遍。
“知道了，你一个大男生怎么这么啰嗦，我说请就请！”
萧洋有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金正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走到电梯口按下按钮。
两人来到“waitingbra”，萧洋特意把金正中带到吧台前坐下。
“喝点什么？”
白素素低着头调酒，都没抬头问了一句。
“随便，你问他吧。”
萧洋笑着指了指金正中。
白素素抬起头，一眼看到金正中，神情微微一滞，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但很快恢复如常。
“来两杯招牌新酒吧。”
她没等金正中回应，就直接调了两杯，轻轻推到两人面前。
“哇……你这酒是白开水吗？你们这酒吧也太黑了吧！”
金正中看着眼前几乎透明的酒，一脸震惊地叫了出来。
“这种酒对我来说，喝再多都不会醉的！”
他一边说，一边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好……酒……”
两个字缓缓吐出，金正中整个人就趴在了吧台上……
喝下心酒的他，竟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许仙，而眼前那位女子，正是在酒吧调酒的白素素。
“素素，别怪我，我只是受人之托，身不由己罢了。”
萧洋看着白素素，无奈地耸了耸肩。
“妙善？”
白素素轻声问了一句。
“我也在想，为什么妙善会这么关心你的事？”
萧洋皱着眉头，带着疑问的眼神望向她。
“我信奉观音嘛，也算是妙善的门下弟子了。
这样你懂了吧？”
白素素嘴角轻扬，笑着回答。
“对啊，白蛇传里，你动不动就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我师傅托我帮你，但我也不确定能不能真帮上什么。
这个东西你先收着吧。”
说着，萧洋从怀里取出八岐大蛇剩下的那一颗妖丹，递到白素素面前。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白素素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你的天人五衰将至，有了它，至少可以延缓一些时间。”
萧洋清楚，这颗妖丹虽然无法彻底帮她躲过天人五衰，但至少能为她争取些时日。
想要真正逃脱天命，光靠这个还远远不够。
“这些都是命中注定，又何必强求呢？”
白素素依旧拒绝，眼神平静如水。
“我命由我不由天！除非……你真的想再见许仙。”
萧洋话音刚落，便将妖丹轻轻放在白素素面前的桌面上。
白素素迟疑片刻，伸手拿起妖丹，望着萧洋轻声道：“谢谢萧先生！”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萧洋神情严肃地看向她。
“我知道的一定不会隐瞒！”
白素素一边摆弄着身边的调酒器具，一边微笑回应。
“这个人……是不是很像许仙？”
萧洋指着沉睡中的金正中问道。
白素素凝视着金正中的脸，眼神里透出一丝隐隐的期待，轻轻点了点头。
“你想不想听听，他对许仙是怎么说的？”
萧洋继续问道。
白素素轻轻一挥袖，金正中随即睁开了眼。
“这酒太猛了，连我这种夜蒲小王子都扛不住！”
金正中晃了晃脑袋，一脸惊讶地说。
“玄武童子，我们还没聊过《白蛇传》呢。”
萧洋笑着提醒。
“对！差点忘了正事，你想听什么？”
金正中拍了拍脑门，转向萧洋。
“当然是许仙。”
“那我问你，你为啥喜欢许仙这个渣渣？依我看，许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自己老婆被法海欺负了，他不敢出头；自己的儿子也不管，最后竟然跑去当和尚，这不是渣渣是什么？”
“还有，如果我是白蛇，当初吓死他的那次，我绝不会再出手救他。
你想想看，白蛇对她那么好，他却一次次听信法海，害得白蛇几乎丢了性命，啧啧……”
金正中语气激动地说着，一旁的白素素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