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狼队反击，
也不怕舆论反噬，
更不怕得罪资本，
——当她的价值已经上升到一定的层面，资本又算什么？
说到底，她现在站在这个位置，已经没必要再被所谓的“圈子规矩”捆绑了。
不过这些都是虚名——
她想做的，是成为改写军事历史的那个人！
......
清晨，军事科研基地的走廊里回荡着稳健的脚步声。
向曈单手抱着资料，另一只手推开熟悉的研究室大门，刚一进去，就听到一声拖长的调侃——
“哎哟~这不是我们的冠军教练吗？”
白砚懒洋洋地倚在实验台旁，嘴角挂着看好戏的笑容。
他穿着一件实验室标配的白大褂，袖子随意卷到手肘，额前的碎发微微凌乱，显然是刚从数据堆里爬出来没几分钟。
向曈连正眼都没给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位，顺手把资料堆在桌上。
“啧，师兄，你这语气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
“哪儿敢啊？”白砚夸张地摊手，作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你现在可是程老头的心尖尖，连我这种跟了他快五年的徒弟都被无情拉踩——‘看看人家向曈，你再看看你，我都不爱说！’”他捏着嗓子学程老的口吻，惟妙惟肖。
向曈挑眉，头都没回，直接抬手一记肘击，动作干净利落，正中白砚侧肋——
力道很轻，但他“嗷”一声弯下腰，浮夸地捂住胸口。
“谋杀亲师兄啊？！哎哟喂，我这一颗赤诚的学术之心啊，碎了碎了……”
“少来，你浑身上下就那张嘴最硬！”
向曈懒得搭理他的表演，拉开椅子坐下，随口问道：“咱们项目组现在都有谁？”
白砚一秒收起浮夸的演技，随手从她桌上顺了枚薄荷糖剥开，含混不清地答道：“目前就你、我，还有乔晚、温言、陈暮。”
他叼着糖，掰着手指数：“程老头说，如果后期进度紧，再往上申请加人——不过按他的性子，人越少他越放心，‘保密性高于一切’。”
向曈点点头，顺手在终端上调出项目框架，扫了两眼。
白砚却像是闲不住的猴子一样，在她身后转来转去，时不时发出几声意味深长的“啧啧”。
“干嘛？”她终于不耐烦地回头瞪他。
白砚笑嘻嘻地凑近，指尖敲了敲她的显示屏：“就是好奇啊——你说，程老头这辈子除了他年轻时候带过的几位院士，什么时候这么夸过人？‘天赋极高’、‘思维敏锐’、‘十年难得一见的人才’——”
他故意拖长语调：“听得我这正牌徒弟都酸的要死。”
向曈嗤笑一声，抬手推开他的脸：“少来，你一个拿过两次国家科技进步奖的人，装什么菜鸡？”
白砚被戳穿也不尴尬，反而乐呵呵地绕到她对面坐下：“所以啊，你到底给程老头灌了什么迷魂汤？连陈暮那种‘冰山精密仪器’都被他叫来给你打下手。”
“不过那家伙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真的是一心扑在实验数据上，和我们连招呼都懒得打，来去和幽灵一样！”
向曈若有所思地低头继续敲打键盘，唇边却不自觉地浮上一丝笑。
白砚——27岁，超高温材料与反应堆容器设计专家，出身军工世家，父亲是国家级核工程总师。
乔晚——26岁，中子动力学与控制学家，孤儿院长大，因心算核裂变链式反应速度被特招。
温言——28岁，能量转换与武器化专家，前太空能源研究所成员，因“将反应堆输出功率压缩到枪械级别”被调岗。
陈暮——29岁，辐射屏蔽与系统集成鬼才，原医学物理学家，因发明“可穿戴式反辐射凝胶”被军方征用。
这个阵容，基本上各个研究所的天才都在这里了……程老还真是下血本了啊。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一道冷冽的声线传来：
“8点17分，晨会。”
白砚叼着糖转头，冲门口的高挑身影招招手：“哟，‘幽灵’同志，早啊！”
陈暮连眼神都没给他，直接甩过来一份加密资料：“向曈，这是你昨天要的军方目前实战数据。”
向曈接过，顺手翻开。
她抬头，对上陈暮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
“程老特批的。”他说完，转身就走。
白砚望着他的背影，长长地“哎”了一声，转头冲向曈挤眉弄眼：“看吧，我就说你是程老亲闺女。”
走廊的灯光落向地面，向曈抱着一叠厚重的资料袋，指尖在封口处轻轻摩挲——
里面的纸张沉甸甸的，承载了她这一整个假期的全部心血。
从电竞战队的风浪中抽身回归科研，她的大脑像是从喧嚣赛场骤然沉入深海，思维清晰而锐利。
身旁的白砚双手插兜，懒散地晃着步子：“哎，你这资料看着比军科院食堂的馒头还厚，假期熬夜干的？”
“不然呢？”向曈侧头瞥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嫌弃，“像你一样假期泡实验室打游戏？”
“喂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游戏了？” 白砚啧了一声。
“我那是在进行人类神经反应与AI决策关联性的‘亲身模拟测试’——简称高强度电竞试玩。”
向曈懒得拆穿他，指尖点开走廊尽头的电子门禁，随口道：“上次在机房看见有人玩《绝地求生》被程老逮个正着，是谁抱头认错的？”
白砚夸张地叹气：“还不是程老头不讲武德，都是武器，了解一下武器数据怎么了，明明前脚还在夸我‘模拟实验精神可嘉’，后脚就改口说我‘玩物丧志’！”
向曈轻笑一声，没再接茬，视线扫过前方会议室的大门——磨砂玻璃后隐约能看到几个熟悉的人影。
乔晚依旧站在角落，低垂的眼睫掩在镜片后，正对着终端数据皱眉。
陈暮和温言已经在会议桌前低声讨论什么。
白砚推开门，大大咧咧地往里走：“各位早啊——尤其是乔晚同志，劳驾抬个头，不然我还以为你被AI同化了。”
乔晚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白师兄，闭嘴。”
“嚯！”白砚一脸受伤，转身按住向曈的肩膀。
“师妹你快管管，你不在研究院的日子我已经被他们霸凌整整十天了。”
向曈直接甩开他的手，抱着资料走到自己的位置，哗啦一声把整沓文件放上桌。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过来。
“假期整理好的分析报告，包括算法优化方案、军方现有系统和我们的模拟对比结果——”她屈指敲了敲资料袋外壳，轻描淡写道：“顺便还修正了乔晚之前留下的三个数据错误。”
空气一瞬间凝滞。
角落里的乔晚终于抬眼看她。
白砚嘴巴张成了一个夸张的“o”型——乔晚的数据错误？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世纪新闻！
温言和陈暮对视一眼，默契地低头翻文件，假装自己不存在。
乔晚盯着向曈看了几秒，嗓音冷得像冰锥：“第几页？”
向曈唇角一勾：“第七十二页的弹道模拟偏移值，第一百零三页的能量损耗参数，还有——”
她直视乔晚的眼睛：“你夹在档案袋里的那张草稿，坐标轴单位标错了。”
啪！
乔晚的终端被他一把扣在桌面上，所有人都被那声脆响吓得一哆嗦，唯独向曈面不改色。
白砚在一旁捂住嘴，肩膀直抖——这哪里是什么晨会，分明是女战神归来直接剑指研究院第一强迫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