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在人群中炸响,震得所有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周边的士兵们听到这声呼喊,纷纷下意识地转头,面面相觑。
他们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恐慌,仿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短暂的沉默过后,就像是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转身,朝着关下拼命逃跑。
这下好了,整个关隘上的董卓军防线,就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的蛇,瞬间彻底崩溃。
士兵们丢盔弃甲,一个个慌不择路地朝着各个方向夺命狂奔。
刚才拼死抵抗的劲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孙坚的江东军见状,士气大振,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孙坚挥舞着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古锭刀,刀身上还滴着敌人的鲜血,他大声喊道。
“弟兄们,敌军已乱,正是咱们痛打落水狗的时候,随我杀下关去打开关门,杀啊!”
喊罢,他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带领着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那些逃窜的董卓军。
随着孙坚军打开了关隘那扇大门,袁绍、曹操等诸侯率领的援军也如神兵天降般赶到了。
袁绍兴奋得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大喊。
“弟兄们,乘胜追击,一个董卓军都别给我放过!让他们知道咱们联军的厉害!”
曹操则神色冷峻,冷静而迅速地指挥着士兵,像一把锋利的剪刀。
精准地穿插分割敌军,将董卓军的阵型搅得更加混乱不堪。
联军如同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如狼似虎地涌来,将董卓军彻底包围得水泄不通。
董卓军士兵们在混乱中四处奔逃,却发现无论往哪个方向跑,都有联军的士兵如影随形,根本无处可逃。
他们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挣扎了几下之后,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汜水关前,一片凄惨的狼藉景象。
到处都是丢弃的兵器,有的断成两截,有的卷了刃口。
那破碎的盾牌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刚才战斗的惨烈。
还有那横七竖八倒地的尸体,有联军的,也有董卓军的,鲜血将地面染得通红,仿佛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红地毯。
此战联军大获全胜,成功拿下了汜水关。
众诸侯纷纷围到张子羽身边,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与赞叹。
袁绍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上前一步,拉着张子羽的手说道。
“子羽兄呐,今日若不是你的神奇攻城法,我等怎能如此顺利地拿下这固若金汤的汜水关,实在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曹操也在一旁点头称赞,目光中透露出欣赏
“子羽兄足智多谋,实乃我联军之幸啊!有你相助,何愁董贼不灭?”
张子羽笑着摆摆手,谦逊地说道。
“诸位过奖了,这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功劳。
若没有各位将军和士兵们的奋勇拼杀,我这区区箭雨又怎能成功?
况且呐,要说厉害吧,还是文台兄勇猛啊,要不是他一马当先夺下城头,哪有这般胜利!”
孙坚听闻张子羽的话,不禁哈哈一笑,爽朗的笑声在营帐内回荡。
他走上前,对着张子羽郑重一拜,真诚地说道。
“子羽兄可千万别再抬举我了。
此次能顺利拿下汜水关,若不是你事先殚精竭虑地谋划,巧妙地安排投石车、弓骑兵对敌军进行压制。
从而创造出如此绝佳的机会,我就算浑身是胆,本事再大,也绝难在那守卫森严的城头上站稳脚跟。
所以啊,这头功无论如何都当属于你。”
袁绍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轻轻点头说道。
“孙将军和子羽兄就无需再互相谦让了,你二人在此次战役中皆立下了汗马功劳,都是我联军的大功臣。
如今汜水关已被咱们成功攻克,接下来呐,虎牢关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所在。
要知道,董卓老贼亲自率领大军在那里驻守,又有吕布这等举世无双的猛将相助。
依我看呐,接下来的战事恐怕会愈发艰难险阻,不容小觑啊。”
曹操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他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没错,虎牢关地势比之汜水关更为险要,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要攻克绝非易事。
而且董卓兵力强盛,粮草充足,占据着极大的优势。
但即便如此,我等身为联军,肩负着讨伐董卓的重任,绝不可有丝毫畏缩不前之意。
当务之急,必须要想出奇谋良策,才有可能突破虎牢关,战胜敌军。”
张子羽的目光如炬,眼神坚定而沉稳,他扫视了一圈众人,而后说道。
“既然如此,我认为咱们不妨先派遣一批精明强干的斥候,前去打探虎牢关的虚实。
唯有详细了解敌军的布防情况,做到知己知彼,方能在战场上百战不殆。
同时,还需立刻着手整顿兵马,严明军纪,鼓舞士气,从各个方面为攻打虎牢关做好充足且完备的准备。”
众诸侯听后,纷纷点头称是,对张子羽的提议表示赞同。
于是,袁绍当机立断,迅速安排了几支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精锐斥候小队。
这些斥候们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商旅等不同身份。
趁着夜色的掩护,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朝着虎牢关方向潜行摸去。
却说李傕和郭汜那俩家伙,此刻就跟被鬼追似的,屁滚尿流地朝着虎牢关一路狂奔。
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那动静,就好像老天爷在无情地嘲笑他俩。
“瞧瞧这俩货,跑得多狼狈哟!”
好不容易,他俩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地逃到了虎牢关下,身后跟着的,也就那么稀稀拉拉几千个残兵败将。
这些士兵,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神情萎靡得不行。
身上的盔甲,破破烂烂,这儿缺一块,那儿少一片,就像一片片挂在身上的破布帘子。
手里的兵器,要么断成两截,要么卷了刃,简直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他们那副德行,活脱脱一群失魂落魄的丧家之犬,就差在脑门上写“我败了”仨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