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萧瑾衍,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劫走粮草对不对?”
闻言,萧瑾衍冷冷睨了一眼冲他大呼小叫的男人,语气平静:“是又如何?”
他这副样子,让计划失败的几人更是恼怒,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颤抖着手拔出长剑。
“呵,反正我们也活不成了,临死之前多杀几个,也不亏!”
“兄弟们,杀了萧瑾衍,主子重重有赏。”
为首的人说完,便率先提剑,与沐风缠斗在一起。
其他人也纷纷应了他的号召,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混战。
看着那些不怕死扑上来的人,萧瑾衍眼眸微红,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不自量力。”
他缓缓说着,手一用力,便从马背上飞下去,长剑在他手中犹如听话的蛟龙,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不过几个呼吸间,萧瑾衍便生生擒住了对方首领。
“都给本宫住手!”
话音落下,四周顿时安静下来,那些劫匪面面相觑,一个个都不敢轻举妄动。
可首领却一咬牙,闭上眼睛:“萧瑾衍,你休想拿我做你的人质。”
说完,他便毅然决然撞上萧瑾衍的长剑,抹了脖子。
首领已被当场格杀,其他人现在才开始感觉到害怕。
东宫暗卫动作迅速,很快便将剩余的活口抓起来,关入地牢。
书房中,沐风拿着从那人身上搜出的密信,神情凝重:“殿下,属下已查证过,这密信上的私印,都是伪造的。”
“伪造?”萧瑾衍微微一愣,大手拿起那密信,细细擦拭私印处,确实有一点不一样。
“该死,难道又要让萧瑾瑜逃过一劫?”
萧瑾衍心烦意乱,几下将密信撕碎:“那些活口呢,审,给本宫狠狠的审,本宫就不信,这件事和萧瑾瑜无关。”
“殿下,已经审了,那几人口风一致,全都指认,是一位与齐王殿下有旧怨的边关老将所指使,人属下已经抓起来了,至于其他的…”
沐风微微低下头,眼中浮现出愧疚,是他们没用,竟然这样还让萧瑾瑜逃了。
萧瑾衍深吸一口气,知晓此时怪罪任何人都没用,只能强压下心底的怒火。
“呵,罢了,没证据便没证据,无论如何,本宫也要咬他一口。”他破罐子破摔般,挥挥手屏退所有人。
这一整夜萧瑾衍都待在书房,无人知晓他在做些什么。
粮草一事,让萧瑾衍得以重创了北境,逼得他们不得不退回老家,大昭士兵一路顺畅无阻。
拿回来失守的城池,萧瑾衍的任务便也完成了。
他打理好一切,带兵凯旋,刚一回京城就入宫回禀。
此刻,御书房内,除了皇帝以外,萧瑾瑜竟然也在此。
看到萧瑾衍时,他还笑吟吟的和他打招呼:“皇兄,好久不见,你这一仗打得漂亮,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听着萧瑾瑜假惺惺的话,萧瑾衍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只看向皇帝:“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太子,此次你立了大功,有什么话起来说便是。”
大昭士兵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皇帝也龙颜大悦,对这个儿子都和睦不少。
萧瑾衍也没客气,站起身,将写好的折子递上去。
“父皇,朝廷派给军营的粮草,在路上曾被人劫掠,是儿臣拼死保护,才幸免于难。”
“那些人儿臣抓了活口,身上密信均带有…齐王府的私印,不知皇弟有什么话好说?”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萧瑾瑜更是心慌不已。
但想到什么,他还是强撑着,故作镇定:“皇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求父皇明察。”萧瑾瑜跪在地上,磕头求情,矛盾直指萧瑾衍:“况且,私印是死物,并非不能模仿复刻。”
“皇兄一来便兴师问罪,可是认准了弟弟就是那劫掠粮草的罪人?”
被他如此质问,萧瑾衍早已忍不住心底的愤怒。
若是粮草没了,死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北境万千将士百姓。
可萧瑾瑜就是这样自私,为了杀他,要所有人陪葬。
想到这些,萧瑾衍便控制不住情绪,眼眸逐渐变红。
“萧瑾瑜,你找死!”他伸出手,刚想将人一掌劈死,却被皇帝的呵斥打断。
“够了!”皇帝冷冷看了一眼萧瑾瑜,心知肚明,此事怕是真的有问题。
但如今并无证据,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两人先内乱。
思及此,皇帝缓缓从首位上走下来,站在萧瑾衍面前:“衍儿,此事并无证据,恐有人陷害齐王,挑拨你们手足关系。”
“不过,说到底私印被盗用,也是齐王监守不力,齐王,今后你定要更加谨言慎行,莫要再行差踏错。”
听出皇帝语气里的警告,萧瑾瑜满心不甘,但也只能应下。
他好不容易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现在还不能惹怒皇帝。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与此同时。
萧瑾衍看着萧瑾瑜就这样安然逃过一劫,震怒之余,心中更生警惕。
【奇怪,若是以往,萧瑾瑜肯定会迫不及待出手,哪曾想过伪造私印,这到底是谁给他出的主意?】
他抿了抿唇,陷入沉默,可想了许久,也不曾想出齐王府有这样一个人。
如今事情尘埃落定,他再说什么也没用,便也领了赏赐离开。
回到东宫,萧瑾衍一时烦闷,便将此事告诉姜琬。
这下连姜琬也震惊了。
“齐王殿下好心计,竟还给自己留了退路。”她呢喃着,思绪却回想原书,隐约记得。
原书中萧瑾瑜空有其表,并没有那么聪明。
不过,或许是得了高人指点吧。
姜琬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轻声安慰起萧瑾衍:“不过也无妨,咱们这次还是重创了他。”
“殿下,妾身给你炖了鸡汤,要不要尝尝?”
她眨巴着一双水雾雾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知道她这是想转移话题,萧瑾衍也没有拆穿,只点点头:“姜良娣一番心意,本宫自然是要尝尝。”
“得嘞,福乐,上菜吃饭!”
姜琬吆喝着,东宫宫女连忙给两人收拾位置。
一顿饭,在姜琬的刻意讨好下,倒也算吃得舒心。
此后几天,姜琬的日子又重新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