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号”在南方海域航行了两天,海上的风渐渐带上了湿热的气息,咸腥味里混着一丝清甜——那是椰子的香气。雪狼盯着船首的夜光贝罗盘,贝壳内侧的荧光随着洋流微微晃动,这是小木根据南岛海域洋流特点改良的导航工具,荧光偏绿代表顺流,偏蓝则需调整航向。“黑风,按海图标记,再往东南走五十里,就是南岛部落的活动范围。”
黑风正帮着海疆部落的渔人检查渔网,钢制网钩在阳光下泛着光,网绳是用他学来的“椰丝拧编法”加固的——这是出发前海鲨特意教的,椰丝比麻线更耐海水浸泡。“看那边!”他突然指向远处,几艘造型奇特的小船正破浪而来,船身是掏空的巨大椰子壳拼接而成,船帆用椰纤维织成,呈浅棕色,像展开的巨大叶片。
那些小船很快围了上来,船上的人都穿着椰纤维织成的短袍,皮肤黝黑,手里握着用椰子木削成的长矛,矛头镶嵌着锋利的贝壳。为首的汉子跳上一块漂浮的椰壳,高声喊道:“你们是谁?为什么闯我们的海域!”他的声音洪亮,手里的长矛直指“联盟号”的甲板,身后的族人立刻举起武器,戒备十足。
雪狼让众人收起钢刃,自己举起刻有联盟符号的木牌,上面还挂着一枚从海疆部落换来的珍珠:“我们是联盟族人,来自北方的沧海之滨,不是掠夺者,是来做交易的。”他让黑风拿出一把钢制鱼叉,扔到为首汉子的椰舟上,“这工具比你的贝壳矛锋利,能捕到更大的鱼。”
为首汉子名叫椰风,是南岛部落的首领。他捡起钢制鱼叉,试着刺向身边的一块礁石,鱼叉轻易刺入礁石,矛头却完好无损,眼里瞬间闪过震惊。但他很快皱起眉头:“最近有‘断浪部落’的人来抢我们的椰子林,他们也拿着锋利的武器,我们不能轻易相信外人。”他指着远处的岛屿,“除非你们能帮我们赶走断浪部落,否则别想靠近我们的聚居地。”
“我们帮你们!”黑风立刻上前,指着自己胸前的联盟符号,“我以前也是掠夺者首领,现在是联盟的航海士。断浪部落抢你们的椰子林,就像以前的我抢别人的马群,这种行为我们最痛恨。”他详细询问断浪部落的情况,得知他们住在相邻的荒岛,擅长用毒箭和火攻,每天都会来南岛部落的椰子林抢夺椰子和年轻族人。
跟着椰风来到南岛部落的聚居地,众人立刻被眼前的“椰子世界”吸引。房屋是用椰子木搭建的,屋顶铺着晒干的椰叶,既能防雨又能通风;晒场上晒满了椰子肉,几名妇女正用石臼捶打椰丝,准备编织绳索;山洞里的陶罐中,装满了乳白色的椰汁和透明的椰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椰香。
“椰子是我们的命根子。”椰风拿起一个成熟的椰子,用石刀劈开,递给雪狼,“椰汁能解渴,椰肉能充饥,椰丝能织布,椰壳能做容器,连椰叶都能盖房子。”他叹了口气,“断浪部落的人烧了我们一半的椰子林,还抢走了二十名族人,我们的老弱妇孺都快断粮了。”
雪狼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黑风主动请战:“断浪部落的人擅长在浅滩作战,他们的船是用普通木头做的,我们的‘联盟号’撞过去就能撞碎。我带十名族人,用钢制连弩射他们的船帆,让他们跑不掉。”雪狼则提出从两侧包抄:“椰风首领,你带族人用椰舟堵住浅滩出口,我们从正面进攻,断浪部落插翅难飞。”
当天下午,断浪部落的船队果然来了。三十艘木船朝着椰子林驶来,船上的人都穿着黑色的兽皮袍,手里拿着涂着毒汁的弓箭和石斧,为首的首领断浪站在船头,嚣张地大喊:“椰风,把今天收获的椰子都交出来,再送五名年轻妇女,不然我就烧了你们剩下的椰子林!”
“放箭!”雪狼一声令下,“联盟号”上的钢制连弩同时发射,弩箭如雨点般射向断浪部落的船帆。钢箭穿透帆布,木船的帆瞬间被射烂,失去动力的木船在海面上打转。断浪见状大怒,下令发射毒箭,却被“联盟号”的钢制盾牌挡住,毒箭纷纷弹开,根本伤不到船上的族人。
黑风带着人乘坐小船,绕到断浪部落的船队后方,用钢制鱼叉凿船底。钢叉锋利,木船的船底很快被凿出大洞,海水迅速灌进船舱,断浪部落的人纷纷掉进水里。椰风则带着南岛部落的族人,用涂了椰油的火把扔向断浪部落的木船,椰油易燃,木船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
断浪没想到南岛部落突然有了这么强大的盟友,吓得转身就跑,却被雪狼驾驶的小船追上。雪狼握着钢制弯刀,与断浪的石斧碰撞在一起,“当”的一声,石斧被劈成两半,钢刀架在了断浪的脖子上。“要么加入联盟,靠劳动生活;要么被押去冶铁坊做苦工,选一个。”雪狼的声音冰冷,断浪看着周围投降的族人,只好选择投降。
赶走断浪部落的消息传遍南岛部落,族人纷纷涌到“联盟号”的甲板上,围着钢制工具和珍珠欢呼。椰风握着雪狼的手,激动地说:“谢谢你们!没有联盟,我们的部落早就被断浪部落灭了。”他让人抬来十罐椰油和二十张椰丝布,“这是我们最珍贵的东西,送给联盟当礼物。”
交易很快展开。联盟用钢制工具、粟米种子和解毒药,换南岛部落的椰油、椰丝布和椰子木;南岛部落则学习联盟的航海技术和种植技术,椰风特意让族里的年轻人跟着黑风学习驾驶“联盟号”,跟着雪狼学习使用钢制工具。黑风耐心地教他们如何用钢制鱼叉捕鱼,如何用连弩防御,年轻人学得格外认真。
雪狼发现南岛部落的椰舟虽然灵活,但不够坚固,便和赤牙带来的工匠一起,用椰子木和钢制部件改良椰舟。他们在椰舟的船身加装了钢制支架,在船底铺了一层沉香木衬板,还为椰舟配上了小型钢制舵盘。改良后的椰舟既能抵御风浪,又比以前快了一倍,椰风试驾后,兴奋得大喊:“这船比‘联盟号’还适合在浅滩航行!”
岩芽则和南岛部落的巫医一起研究椰子的药用价值。巫医教她用椰油和当地的“香兰草”混合,制成了能滋润皮肤的药膏;岩芽则教巫医用粟米和椰子肉熬煮成粥,既能充饥又有营养。当看到麦隆带来的粟米种子在南岛的沙土地里发芽时,巫医激动得热泪盈眶:“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只靠椰子为生了!”
结盟仪式在椰子林里举行。雪狼代表那时,将刻有联盟符号和椰子图案的钢牌递给椰风;椰风则将一串用椰子壳和珍珠串成的项链送给雪狼,项链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椰舟模型:“从今天起,南岛部落就是联盟的一员,我们的椰子林和椰舟,都是联盟的财富!”
欢呼声中,南岛部落的族人跳起了“椰子舞”,他们拿着椰子壳敲击节奏,舞姿欢快灵动;联盟的族人则表演了马术和钢器锻造技艺,钢制弯刀劈砍椰子的场景,引得南岛部落族人阵阵喝彩。黑风还和南岛部落的年轻人比赛捕鱼,他用钢制鱼叉,对方用改良后的椰舟,两人配合默契,一网就捕到了上百斤海鱼。
在南岛部落停留了五天后,“联盟号”准备返航。椰风带着族人送了一程又一程,他递给雪狼一张用椰丝布绘制的海图,上面用炭笔标注着南方的航线:“再往南走十天,有座‘火焰岛’,岛上有能燃烧的石头,还有会发光的珊瑚,只是那里的火山经常喷发,我们不敢靠近。”
雪狼接过海图,郑重地点头:“我们会去探索火焰岛,等下次来,就带联盟的工匠帮你们建冶铁坊,用钢制工具加工椰子制品,让更多部落知道南岛的椰油和椰丝布。”他勒住船帆的绳索,大喊一声“出发”,“联盟号”缓缓驶离南岛,椰风带着族人在岸边挥手,直到“联盟号”变成海平面上的一个小点。
返航途中,黑风站在甲板上,望着南方的海域,手里握着椰风送的椰壳水杯:“雪狼大哥,你说火焰岛的‘燃烧石头’,会不会是和西境一样的铁矿?”雪狼笑着点头:“很有可能。等我们回去报告阿石首领,下次就带着冶铁工匠来,把火焰岛的铁矿运回去,打造更多的钢制工具和船舰。”
“联盟号”抵达沧海之滨时,那时带着各部落首领早已在岸边等候。当看到船上的椰油、椰丝布和南岛部落的使者时,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椰风的使者捧着珍贵的椰油和珍珠,走到那时面前,躬身行礼:“椰风首领让我带话,南岛部落永远是联盟最忠诚的盟友,随时等候联盟的调遣。”
那时握着使者的手,笑着说:“联盟是一家人,我们会尽快派工匠和农人去南岛,帮你们建冶铁坊和粟米田。”他指着远处的交易点,“那里很快就会设立南岛特产专区,让各部落都能用上你们的椰油和椰丝布。”
当天晚上,沧海之滨的交易点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烤海鱼、粟米椰肉粥、椰汁酒摆了满满一桌,桑娘用椰丝布和珍珠缝制的新衣服,引得各部落女族人纷纷赞叹;赤牙则用椰子木和钢制部件,打造了一把精美的椰木弯刀,送给那时作为礼物;狼骨拿着椰油,兴奋地说:“这油涂在钢器上,能防止生锈,比鱼油好用十倍!”
那时站在海岸边,望着南方的海平面,手里握着椰风送的椰子壳项链。月光洒在海面上,泛起万点金光,“联盟号”的船帆在夜风中轻轻晃动,船身上的夜光贝泛着柔和的绿光。他知道,联盟的海上商道又延伸了一步,南岛的椰子资源、东方宝岛的沉香木和夜光贝、海疆部落的珍珠和捕鱼技术,正在让联盟的文明变得越来越丰富。
雪狼和黑风走到那时身边,两人的脸上都带着航海的风霜,却充满了坚定。“阿石首领,火焰岛的探索,让我们去吧。”雪狼的声音充满期待,“我们熟悉南方的洋流,知道如何应对火山附近的风浪,一定能把那里的铁矿带回来。”
那时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着说:“好!我会让赤牙带着冶铁工匠跟你们一起去,再派岩芽带着草药队,确保你们的安全。”他指向南方,“火焰岛的火山虽然危险,但那里的资源能让联盟的钢器技术更上一层楼,我们一定要拿下它。”
夜色渐浓,庆功宴的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海岸。各部落的族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南岛部落的“椰子舞”、海疆部落的“捕鱼歌”、联盟的“钢器舞”交织在一起,格外热闹。那时知道,联盟的探索之路还很长,南方的火焰岛、更远的海域,都在等待着他们去征服、去开发。
当第一缕晨光再次洒在沧海之上时,“联盟号”的船帆又一次被升起,这一次,它的目的地是南方的火焰岛。船身的钢制撞角劈开海浪,沉香木的清香与椰油的浓郁交织在一起,夜光贝的绿光在船尾闪烁,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那时站在岸边挥手,他相信,雪狼和黑风一定会带着火焰岛的好消息回来,联盟的海上文明,将在更广阔的天地间绽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