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带着粟穗的清香，吹过部落的聚集地。最后三亩粟地前，青壮们已经列队站好，手里的铜铁镰刃在晨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 —— 今天是收割的最后一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待，想早点把这最后一片粟穗收进粮仓，给今年的丰收画上句号。
那时和阿果走过来时，阿平正拿着镰刃在手里比划，嘴里念叨着：“今天我要割最快！昨天阿山哥比我多割了半垄，今天我肯定能超过他！” 看到那时，他赶紧跑过来：“阿石哥，你看我这镰刃，昨晚又磨了一遍，刃口亮得能映出人影！”
那时接过镰刃，用手指轻轻拂过刃口，点点头：“磨得不错，今天好好干，争取把最后三亩地一次割完。” 他转向青壮们，提高声音：“今天是最后一天，割完这三亩地，我们就彻底收完今年的粟穗！还是按之前的分工，三人一组，注意安全，别因为着急就乱了节奏。割完后，下午我们就开始挖防御渠、编藤盾，大家加把劲！”
“好！” 青壮们齐声应着，声音响亮，震得粟穗轻轻晃动。
阿山站在队伍最前面，举起镰刃：“都跟着我来！最后三亩地，我们争取中午前割完，下午就能安心挖渠了！” 说完，他率先钻进粟地，镰刃一挥，七八根粟穗应声落地，动作比前几天更熟练了。
青壮们跟着散开，钻进粟地开始收割。阿平跟在阿山身边，这次没再像第一天那样生涩，手腕放松，镰刃顺着粟杆斜拉，一丛丛粟穗不断被割下来，堆在身后，速度比昨天快了不少。林树也加入了割穗的队伍 —— 他前几天学会了捆束和运输，昨天下午跟着阿山学了割穗，今天第一次尝试，虽然速度慢了点，但每一刀都很稳，没有浪费一粒粟粒。
“林树，不错啊！进步这么快！” 阿山看到他的样子，笑着说，“照这个速度，中午前肯定能割完！”
林树脸一红，用力点点头：“谢谢阿山哥，我再快点！”
那时和阿果坐在田埂边的石板上，看着粟地里忙碌的身影。阿果拿出杨木板和炭笔，低头记录：“晨，青壮二十割东三亩粟地，为最后之收。阿平欲超阿山，林树初试割穗，稳而不慢。那时言：毕则下午挖渠、编藤盾。” 她写字时，手指因为昨天编藤盾有些浮肿，但动作依旧很稳，一笔一划都写得很认真。
那时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手指，眉头皱了皱：“下午编藤盾时，你别太用力，让林苗多带几个人，你在旁边指导就行。”
“没事，我能行。” 阿果抬起头，笑了笑，“昨天编了五个，今天熟悉了，能编得更快，多编一个，大家就多一份安全。”
那时没再劝说，只是拿起她的手，轻轻揉了揉浮肿的指节：“先揉会儿，别肿得太厉害，下午没法编藤条。”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温热的触感，阿果的脸颊微微泛红，赶紧把手抽回来，小声说：“我自己来就行，你去看看大家的进度吧。”
那时笑了笑，站起身往粟地深处走。青壮们的进度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割完了一亩地，捆束好的粟穗像一座座小金塔，整齐地堆在田埂边，运输的族人踩着稳当的步子，一趟接一趟地往粮仓运，藤筐里的粟穗堆得满满的，却没有一粒掉落。
巴图带的组里，有个石部落的归附者叫石根，以前在石部落是挖渠的好手，现在负责运输，他嫌藤筐装得少，想一次运三筐，结果刚走两步，藤筐就压得变形，粟穗掉了一地。巴图赶紧走过去：“石根，别贪多！一筐装十碗的量，两筐刚好，三筐就压坏筐了，得不偿失！”
石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是想快点运完，帮大家多干点。”
“慢慢来，大家一起干，肯定能早点运完。” 巴图帮他把掉在地上的粟穗捡起来，“你以前是挖渠的，下午挖防御渠时，你肯定能派上大用场，到时候好好表现！”
石根眼睛一亮：“真的吗？我挖渠很厉害的！以前在石部落，我一天能挖四尺深的渠！”
“那下午就看你的了！” 巴图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一起把粟穗重新装筐，往粮仓运去。
太阳升到头顶时，最后三亩粟地终于割完了。青壮们站在田埂边，看着空荡的粟地和堆满粮仓的粟穗，兴奋地欢呼起来。阿平举着镰刃，跑到那时身边：“阿石哥！我割完了！比阿山哥快了半垄！”
阿山也跑过来，笑着说：“行啊阿平，进步这么快，下次我们再比！”
老麦拄着木杖，颤巍巍地走到粮仓边，看着里面的粟穗，笑得合不拢嘴：“今年真是大丰收！一共收了两百三十筐粟穗，比去年多了八十筐！有了新镰刃，就是不一样！”
族人们围在粮仓边，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今年的收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那时看着大家的样子，心里也很欣慰 —— 这几个月的努力没白费，从标准碗到天平，从黑沉石工具到批量镰刃，部落的生产力提高了不止一倍。他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今天中午好好休息，吃顿饱饭，下午我们分两组干活 —— 一组跟着石根挖防御渠，把西支渠加宽加深；另一组跟着阿果编藤盾，争取三天内编够三十个，每个青壮一个，再留十个备用。”
“好！” 族人们齐声应着，兴奋地讨论着下午要干的活 —— 挖渠的觉得能保卫部落，编藤盾的觉得能做实用的工具，都很期待。
中午的饭格外丰盛，老麦让族人煮了一大锅粟粥，还蒸了粟饼，甚至拿出来几串晒干的野果，分给大家。阿果坐在那时身边，手里拿着粟饼，却没怎么吃，只是看着杨木板，在上面写着下午的分工：“午，粟收毕，共二百三十筐，皆入仓。下午分两组：一组石根带十青壮挖西支渠，加宽加深；二组阿果带五女族（林苗等）编藤盾，欲三日毕三十个。”
那时看到她的样子，把自己碗里的野果推给她：“多吃点，下午编藤盾费力气，别饿肚子。”
阿果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里面满是关心，她的脸颊微微泛红，拿起野果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也暖暖的。“你也多吃点，下午你还要指导大家挖渠和编藤盾，比我们都累。”
“我没事，身体结实着呢。” 那时笑了笑，拿起粟饼大口吃了起来。
下午的阳光有点烈，族人们分成两组，各自忙碌起来。挖渠的一组跟着石根，拿着铜铁凿和石斧，往西支渠走去。石根以前在石部落挖过不少渠，经验丰富，他先在渠边用木杆量了量，对大家说：“阿石哥说要把渠加宽到三尺，加深到两尺，我们先从渠的中间开始挖，两边同时往外加宽，这样不容易塌。”
那时走过来，补充道：“再在渠底铺一层碎石，防止水流冲垮渠底；渠边每隔五尺插一根木杆，上面绑上藤条，防止泥土滑坡。大家注意安全，别挖太快，稳着点来。”
石根点点头，拿起铜铁凿，对着渠底的泥土凿下去 —— 铜铁凿比石凿锋利多了，一下就凿出一大块泥土，他兴奋地说：“这铜铁凿真好用！比以前的石凿快三倍！有了这工具，三天就能挖完！”
青壮们也跟着动手，铜铁凿和石斧交替使用，泥土和碎石不断被运出渠外，西支渠的宽度和深度一点点增加，渠边的木杆和藤条也插绑起来，像给渠加了一层 “防护栏”。
另一边，编藤盾的一组在草棚边忙碌起来。阿果按照那时早上说的，让阿平把藤条放进热水里泡着 —— 热水是用陶锅烧的，泡过的藤条变得柔软，不容易扎手，也更容易编织。她拿起一根泡好的藤条，对林苗和其他女族人说：“我们用交叉编织法，先横放五根藤条当底，然后竖着一根压一根地编，每编一根就拉紧，这样编出来的藤盾更密更结实。”
说着，她示范起来：横放的藤条固定在木架上，竖着的藤条一根压一根，像编织一张细密的网，每一根藤条都拉得很紧，没有一点缝隙。林苗看得很认真，跟着试了试，虽然一开始有点生疏，但很快就掌握了技巧：“阿果姐，这方法真好用！比平编密多了，也更结实！”
那时走过来，手里拿着几块黑沉石薄片：“边缘的加固也改进一下，把薄片剪成一寸宽的长条，沿着藤盾的边缘编进去，而不是绑在外面，这样更牢固，不容易掉。” 他拿起一片薄片，放在藤条中间，跟着阿果的动作编进去，薄片刚好卡在藤条之间，严丝合缝。
“这样太好了！以前绑在外面容易被石矛撞掉，编进去就不会了！” 阿果眼睛一亮，赶紧让大家按这个方法改进，黑沉石薄片一根根被编进藤盾边缘，像给藤盾加了一层 “铁边”，看起来更结实了。
太阳渐渐西斜，西支渠已经加宽加深了一半，渠底的碎石也铺了一部分，渠边的木杆和藤条整齐地排列着，像一条长长的 “防护带”。编藤盾的一组也编好了三个新藤盾，每个都比之前的更密更结实，边缘的黑沉石薄片编得很整齐，中间的横木把手也更稳当。
阿平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刚编好的藤盾，兴奋地说：“阿石哥，阿果姐，你们看这藤盾！比早上的结实多了，我用石矛戳了一下，根本戳不进去！”
那时接过藤盾，用手按了按，确实比之前的结实不少：“不错，就这样编，三天肯定能编够三十个。”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族人跑了过来，神色有点慌张：“阿石哥！青风回来了！他说沙部落的人在集结青壮，好像要来找我们麻烦！”
青风是部落里的侦察兵，昨天被那时派去沙部落边界侦察。他跑得满头大汗，看到那时，赶紧说：“阿石哥，沙部落的青壮都被集中起来了，有三十多个，还在磨石矛、编藤筐，好像在准备什么，沙蛮还在部落里喊，说要抢我们的新工具和粟穗！”
那时的眉头皱了起来 —— 沙部落果然没安好心，这次集结了这么多青壮，肯定是想来硬的。他对青风说：“你再去盯着，有什么动静随时回来报！” 又对身边的巴图说：“晚上守夜的人再加四个，都带上铜铁矛和藤盾，分成两班，每班四个小时，别让沙部落的人偷袭。”
“好！我这就去安排！” 巴图应声跑开。
阿果也有点担心，拉了拉那时的衣角：“阿石哥，沙部落来了三十多人，我们只有二十个青壮，会不会打不过？”
“别担心，我们有铜铁矛和藤盾，还有防御渠，他们打不过我们。” 那时拍了拍她的手，“我们加快挖渠和编藤盾的进度，明天再做一批铜铁矛，就算他们来，我们也能守住。”
阿果点点头，心里的担心少了些。她看着草棚边堆着的藤盾和渠边忙碌的族人，知道现在只有加快进度，才能让部落更安全。她拿起一根泡好的藤条，继续编织：“我们今晚加个班，多编两个藤盾，明天就能多两个防御的工具。”
林苗和其他女族人也点点头，拿起藤条继续干活，虽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草棚边的火把被点燃，照亮了她们忙碌的身影，藤条在她们手里不断交织，一个个结实的藤盾渐渐成型。
西边的渠边，石根和青壮们也加快了进度，铜铁凿的敲击声和族人的号子声在夜色里回荡，西支渠的宽度和深度一点点增加，像一条越来越坚固的 “护城河”，守护着部落的西边边界。
那时站在草棚边，看着两边忙碌的族人，心里盘算着 —— 明天再割一天藤条，编完剩下的藤盾；后天挖完防御渠，再做一批铜铁矛；同时让阿山带青壮训练，熟悉藤盾和铜铁矛的配合，这样就算沙部落来三十多人，也能轻松应对。他走到阿果身边，看到她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编织，又开始泛红，忍不住拿起她的手：“别编了，先歇会儿，明天再编，身体要紧。”
“没事，再编一会儿，就能多一个藤盾。” 阿果摇摇头，继续手里的活，“多一个藤盾，守夜的族人就多一份安全。”
那时没再劝说，只是蹲在她身边，帮她递藤条、拿黑沉石薄片，偶尔帮她揉一揉泛酸的肩膀。火把的光芒照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两个紧紧依偎的身影，在夜色里默默忙碌。
月亮升起来时，族人们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挖渠的一组挖完了渠的三分之二，编藤盾的一组又编好了两个，加上下午的三个，一共编好了五个。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部落，却没人抱怨，反而都很兴奋 —— 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现在做的每一点努力，都是在为部落的安全做准备。
阿果坐在草棚里，拿出杨木板，记录着今天的成果：“日收粟毕，共二百三十筐。下午分两组：石根带十青壮挖西支渠，加宽至三尺，加深至两尺，铺碎石，插木杆护边，毕三分之二；阿果带五女族编藤盾，用热水泡藤条，交叉编织，边缘编黑沉石薄片，毕五，共十。青风报沙部落集三十青壮，磨矛编筐，似欲来犯。那时增夜守至八人，两班换，令青风再探。”
那时走过来，看着她的记录，笑了笑：“记的很全，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继续加油，争取早点做好准备。”
“嗯。” 阿果点点头，把杨木板放进木盒里，“明天我们肯定能编完剩下的藤盾，挖完渠，就算沙部落来，我们也不怕。”
那时坐在她身边，看着外面的火把，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不仅要守住，还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部落不好惹，以后再也不敢来捣乱。等这次的事解决了，我们就去青林部落，多换点黑沉石，做更多的工具，让部落变得更强。”
阿果抬头看他，月光从草棚的缝隙里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让她心里也充满了希望。她知道，明天又会是忙碌的一天，但只要和那时一起，和部落的族人一起，她相信，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能克服。而那些正在加宽的防御渠和不断成型的藤盾，就是部落最坚实的后盾，在月光下，默默守护着这个充满生机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