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接过酒袋,仰头灌了一大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终长叹一声:“武将军说得是,今日我才算明白,阵法再强,也强不过人心和变通。府军……输得心服口服。”
夕阳西下时,演武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武家军扛着旗帜往回走,歌声里满是得意;府军则列着整齐的队伍返回营寨,步伐虽沉,却多了一份若有所思的凝重。
孙伏鼎站在点将台上,望着两队人马远去的背影,忽然对身旁的心腹道:“看来我选择的没错…该让府军跟武家村多学学了。”
目光落在演武场中央那面依旧挺立的武家军大旗上,旗面上的“武”字在晚霞中猎猎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智慧与勇气的古老道理——真正的强大,从不是硬碰硬的蛮勇,而是懂得在合适的时机,用合适的方式,打出最有力的一击…
众将士开始清扫演武场,而孙伏鼎也准备招呼武修宗一起返回郡守府。突然城门方向,一骑飞奔而来,其胯下坐骑神骏非凡?,比普通良马速度更快…
转瞬间就来到近前,狐女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人乘骑的正是自己驯服的鳞甲马。
“大哥,大哥…”鳞甲马上之人朝着武修宗开始大声喊道,武修宗心里一惊,这是四弟武修真的声音,连忙走下点将台,伸手拉住缰绳,止住鳞甲马前冲之势…
“四弟,你怎么会来此?发生什么事了?”
“大哥,兽潮,武家村被兽潮袭击了…”武修真上气不接下气。
武修宗脸色一变,连忙问道:“有多少凶兽?村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武修真喘着粗气说道:“至少有上千头凶兽,狼妖、熊怪都有,还有实力强大的兽王。村外的设施都被破坏了,不少田地被损毁,小妹领着留守的人还有村民们依仗房屋在顽强坚守…小妹让我骑着这只,还留在村里修炼的鳞甲马头领赶过来送信…”
武修宗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怒火与担忧。孙伏鼎走上前来,严肃道:“武兄弟莫急,我调遣府军随你一同回去救援。”
赵风烈道:“我这就安排府军中的骑兵集合。”
武修宗抱拳道:“多谢孙兄长,风烈兄,武某感激不尽…那我先行一步。”孙伏鼎点头,立刻和赵风烈一起召集府军骑兵精锐。
狐女正懊恼两军比试时,自己训练的鳞甲马没派上用场,一看机会来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笛放在嘴边,“呜~呜~”悠扬绵长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一阵地动山摇的马蹄声远远传来,等候在附近山坳中的鳞甲马群迅速集结,全速冲过来…
与此同时,武家军的将士们已经集合完毕,纷纷骑上鳞甲马,以长蛇阵的队列朝着武家村疾驰而去…整套动作干脆利落,行如流水,看到这一幕的赵风烈心里暗道:这武家军还留着这么一手,看来今天的比试他们还未尽全力,输得不冤枉…
武修宗骑在鳞甲马上,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武家村的景象,还有小妹和村民们的安危。他握紧缰绳,催促着鳞甲马加快速度。武家军的将士们也都神情肃穆,闭口不语,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无比坚定的决心…
而此时的武家村,武木瑾正带着众人坚守在村里,凶兽们不断地冲击着防线,房屋被破坏得七零八落。武木瑾手持长剑,眼神中满是决绝,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一定要等到大哥回来…
就在防线快要被冲破之时,远方传来了马蹄声。“是族长他们!”有人大喊。武木瑾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拼尽全力击退眼前的凶兽,望向村口。只见武修宗一马当先,身后跟着武家军骑着鳞甲马,犹如一道钢铁洪流般冲进兽群。
武修宗挥舞着“龙吟斩”,所到之处凶兽纷纷倒地。武家军也配合默契,将兽群分割包围。狐女骑着鳞甲马在战场边缘,吹奏竹笛,控制着鳞甲马群冲击兽群。
小彩和武家屺一言不发,真气全力运转,直接往凶兽最密集的地方冲锋…
在众人的努力下,兽群的攻势逐渐被压制住。
突然,一头巨大的熊王从兽群中冲出来,朝着武修宗扑去。武修宗眼神一凛,提刀迎战,一人一兽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一只长着三个脑袋的狼王见状,从侧面扑向武修宗…
就在这时,五彩光芒闪过,小彩拦在狼王面前,接着一道绿色的真气化作藤蔓缠绕住巨狼,狼王奋力挣脱开,准备再往前扑,脚下的土地却化成泥沼,让巨狼脚步一滞。三头狼王中间那颗脑袋长啸一声,四脚被真气包裹着,渐渐从泥沼拔出。又是一道金色的真气幻变成金闪闪的拳头,对准狼头砸下去…
另一边,武木瑾边战边靠近武修宗…正和武修宗对战的熊王被一道土黄色的光圈包裹住全身,武修宗的“旋风斩”对其竟然造不成太大的伤害…武木瑾趁着熊王不备,一个健步飞身而起,手中长剑向熊王的眼睛刺去,熊王巨掌一翻拍飞武木瑾,却被武修宗全力一招“破阵斩”斩中要害,加上龙骨打磨的“龙吟斩”加持将其斩杀,一颗的兽核漂浮在空中…
小彩五行之力不断变幻,虽然缠住了狼王,但境界上的差距,一时还解决不了战斗…察觉到身旁的战斗渐近尾声,情急之下,额头处猛然闪过一道光芒,龙威瞬间震慑住狼王。刹那间,小彩周身金光大盛,用自己的身体为箭,一支金元素包裹着的离弦之箭,径直从狼王的第一颗脑袋刺入,又从第三颗脑袋穿出。三头狼王轰然倒地,又一颗兽核缓缓浮现……
随着两只兽王的死亡,兽群顿时大乱,丢下满地尸体,纷纷逃窜。
小彩取出一颗丹药,让武家屺喂给武木瑾服下,众人看着满目疮痍的村子,心里都是一阵发自内心的悲痛…
“其他人呢?”武修宗问道。
“大哥,其他人都在地下酒窖里,人倒是没事,就是房屋和田地…”武木瑾挣扎着坐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