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去烧水洗澡,虞欢亦步亦趋的也跟了过去询问。
得知是刘四喜帮他解决的这件事。
她既是松了口气,又不免记起来了那根长发,他肩头上沾染的粉妆。
虞欢被他赶回屋内。
等了会,看女儿还睡的香甜,掀开被子又披上了衣服。
厨房两个门。
一个连接着屋内,一个在外面。
有门缝,虞欢不小心就看到了许多。
他刚洗过头,头发还湿漉漉的。
冉冉的热气中,他闭着眼睛在澡盆里像在休息。
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异样的吸引人。
虞欢冷不丁见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猜到他应该听到动静了,忙问:“那你还有别的麻烦没?事就这么结了对吧!”
周青享受着热水包裹的滋味,隔着门回:“结案书都签了。法律上我俩已经井水不犯河水,只需防备小人作祟。”
虞欢:“你真救过刘四喜的命?”
周青疑惑她这么问,怕她冷,索性说道:“你进来我跟你说,厨房里温度高一点,顺便给我搓搓背。”
虞欢想拒绝,身体反应更快了一步。
她推开了西屋连接厨房的门。
凉气涌入。
周青转过了头去。
入目是一双宽松睡裤都掩不住曲线的大腿。
修长,笔直。
再往上,内里该是为了方便给孩子喂饭,什么都没穿。颤巍,高挺。
长发有些乱,散落着。
那张绝俗中又显得挺淡薄的小脸,不需任何点缀已让人目不暇接。
她爱装冷,装无所谓。
是习惯性的保护壳。
周青目光软了许多,从澡盆里坐起了身,顺便给她拉了个凳子,把搓澡巾递给了她。
虞欢刚接过就后悔了。
她对他还存着冷战以及许多不确定的心思。
如今却要帮他搓澡。
澡巾在手,箭在弦上。
想走,身体像被定住了。
她今天被吓的厉害,没话说也控不住想跟他多待,多听,多说。
虞欢抿了抿粉唇,挪到他身后开始帮他搓背,动作娴熟。
这里天冷。
温度高的季节没多久。
两人都曾互相的帮着洗过。
就是这些细碎的琐事,早就属于回忆中。虞欢细致想了想,从他对她第一次动手,她对他心态就变了。就算有关系和缓的时候,再也没真正的做过自己。
想笑就笑,想撒娇就撒娇,想抱怨就抱怨,想分享就分享……的自己。
两人就这么别扭着。
伴随着她时不时挨一顿。
虞欢印象中挨过无数次。
神奇的是身上,脸上,倒是没遗留过什么伤势……有时他伤的还明显点,她有指甲,最近那次她在山上要跳崖,把他抓的脸上颈部至今都还有些淡淡的痕迹。
他欺负她的时候,她心里不平衡,也爱抓他背。
虞欢见过他打刘三后本该更怕他。
意外还不如之前怕,甚至隐隐察觉自己不怕了。
她擦拭着他背部,低着密密的长睫,问他:“说话啊!”
周青转了转头:“你冷不冷?”
“不冷!”
周青又扭过身,给她扣了几颗大衣的扣子,说道:“就那天我说要去应酬大人物。喝了点酒,一聊如故,他非带我跟他外甥一块去卡拉oK。凌晨左右的事,他外甥去楼上宾馆休息了,我准备回家的时候在门口碰到有人袭击他。举手之劳,协同帮着把歹徒制服了。
他帮我这次算还救命之恩,别想太复杂。”
虞欢先听的惊心动魄,跟着抬了下视线:“你几点去的卡拉oK。”
“十点,十一点左右,记不清楚,问这干什么?”
虞欢打岔:“我听村里好多人说荣丰宾馆是县城里最大的卖Y窝点,老板就是刘四喜……他到底是带你去卡拉oK厅还是宾馆啊?”
周青不解:“没骗你,县城民警可以作证是在卡拉ok门口出的事。”他顿了下:“你,怀疑我嫖c?”
“没有,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就好奇打听打听。”
周青联想到了在出事之前她对他神经兮兮的表现,忍不住又转了下头。
“看什么!”
虞欢不自在。
周青:“我没p!晚归纯粹是被民警留下在问话。”
“女民警吗?”
“男的。”
“那你身上怎么有长头发,还有女人的脂粉,味道难闻的要命。”
周青大脑飞转:“刘四喜是卡拉oK里的老板,他一去不用说话,员工就把陪酒的叫来了。卡拉oK楼上就是宾馆,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点早就该在宾馆休息了,哪还能碰到刘四喜被袭击。你说的这些可能是别人不小心沾到我了,欢欢,我一个字都没说谎……”
虞欢始终悬着的心终究是放了下来,她去推他脸,不让他看她,口气装作淡淡:“怪不得那么多男人想去镇上,县城里……陪酒的是什么职业?跟宾馆里那些女人有区别没?”
她问着,不等周青回答,去拿风机了。
虞欢知道自己误会了他,无缘无故因此怼他冷落他不对。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她拿着吹风机进来:“东屋里动静太大,就在这吹吹头发好了。”
周青见她把接好的插座扯过来,感受着头顶暖暖的风跟她小手在他发间拨弄。
舒坦的闭上了眼睛。
虞欢没闭眼。
她透过不甚清晰的水可以看到他结实的胸膛,薄薄的腹肌,更多。
厨房里温度不是很高,她觉得热。
失神下风机不小心就偏了,吹散一层洗发水残留导致的水面浮沫。
有时候虞欢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金玉其外,字面意思。
她就是被这层金玉晃花了眼。
以至于明知他故意想追她耍了些小手段,全视若不见,还每每期待他再找新的理由去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