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破考试我没通过?!”
中心塔入口处,少年的怒吼声如同惊雷般炸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
皇甫逍遥瞪大了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双手下意识地攥紧,黑刀秋水的刀柄被握得咯吱作响。
他刚扛着刀从死亡森林的方向走来,黑色劲装的衣角还沾着些许草屑和干涸的血迹,周身尚未完全散去的凌厉气息,让守在门口的两名木叶守卫脸色发白。
“额、您、您确实没有集齐两个卷轴……”左边的守卫咽了口唾沫,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浸湿了护额边缘的布料,“按中忍考试第二场的规定,没有集齐卷轴的考生,一律视为未通过。”
“是啊是啊!”右边的守卫连忙附和,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还请您见谅!”
两人心里早就把逍遥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若是普通考生,他们根本懒得废话,直接挥手驱赶就是。
可眼前这位主,他们可是通过中心塔的监视屏看得一清二楚——死亡森林近半区域被硬生生削平,无数巨蛇和外村忍者被斩成碎末,那如同天灾般的破坏力,至今还在他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种煞神级别的人物,他们哪里敢招惹?
“喂!玩蛇的!快过来帮我搞定这破事!”
逍遥猛地转头,朝着中心塔内部大喊,语气中满是急躁和理所当然。
他刚才光顾着在死亡森林里斩得痛快,把卷轴这茬忘得一干二净。
这要是没通过考试,三代那个老狐狸肯定会赖账,答应给自己的那一屋子美酒岂不是泡汤了?
正在不远处整理袖口的大蛇丸,听到这声呼喊,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幅度之大,连脸颊的肌肉都跟着扭曲。
他刚才还在心里感慨,这小子虽然嘴巴臭,但天赋确实逆天,是个值得关注的怪物。
可现在看来,自己简直是瞎了眼!
这货根本就是个只知道喝酒和斩人的蠢货!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大蛇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让他帮忙?
这家伙刚才一口一个“玩蛇的混蛋”骂得那么痛快,现在还好意思让他出手?
做梦!
话音未落,大蛇丸便转过身,迈着修长的步伐,头也不回地朝着中心塔深处走去,黑色的披风在身后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你这白眼狼!玩蛇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过河拆桥的混蛋!刚才就该一刀斩了你!”
“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
身后传来逍遥一连串的怒骂声,用词刁钻又刻薄,气得人牙痒痒。
大蛇丸的脚步顿了顿,嘴角却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
臭小子,活该!
让你骂得那么痛快,现在知道着急了?
“该死的玩蛇混蛋!等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逍遥看着大蛇丸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骂骂咧咧了几句,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脸上闪过一丝讪讪。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不能硬闯中心塔。
要是真把三代那个老狐狸惹毛了,别说一屋子美酒了,能不能喝到免费的清酒都是个问题。
“反正那些外村的家伙一个都没晋级,也算是完成老头交代的任务了吧?”
逍遥的目光扫过那些正朝着死亡森林出口狂奔的外村忍者,挠了挠头,暗暗嘀咕。
之前为了“保命”,这些外村忍者都乖乖把身上的卷轴交给了木叶的考生,一路上有他在旁边压阵,他们连反抗的胆子都没有。
所以这一次参加第二场考试的木叶考生,除了他这个忘了拿卷轴的,其他人全部顺利晋级。
“不管了!要是老狐狸敢赖账,我就直接赖在他家里,吃喝拉撒全在那解决!”
逍遥再次转头,恶狠狠地瞪了门口的两名守卫一眼。
那眼神凌厉如刀,吓得两名守卫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在两人战战兢兢的注视下,逍遥扛着秋水,大摇大摆地朝着死亡森林的出口方向走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完全没把“未通过考试”这回事放在心上。
“呼——!这位大爷终于走了!”
直到逍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两名守卫才如释重负地对视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其中一人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发现冷汗已经湿透了整个后背,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冰凉刺骨。
“我的妈呀,这主也太吓人了,连大蛇丸大人都敢骂,还把死亡森林给削平了……”
“可不是嘛!幸好他没真的硬闯,不然咱们俩今天绝对要交代在这!”
两人一边互相安慰,一边揉着发麻的腿,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嗖!嗖!嗖!”
死亡森林的林间小道上,无数道身影在疯狂狂奔,速度快得几乎只剩下残影。
外村的忍者们一个个面带惊恐,眼神涣散,只顾着埋头往前冲,连身后的同伴都顾不上招呼。
他们时不时地回头张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生怕那个如同魔神般的少年突然追上来,一刀将他们斩成碎末。
虽然已经知道中忍考试第二场已经结束,但逍遥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木叶!我这辈子再也不来了!”
一名身材高大的云忍一边狂奔,一边崩溃地大哭起来,眼泪混合着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他一向以硬汉自居,在云隐村也是出了名的勇猛,可这一次在木叶的经历,彻底击碎了他的心理防线。
被人追得像丧家之犬,还得在脑门上贴小红花求饶,这种屈辱和恐惧,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前面就是出口了!再加吧劲!”
羽田海斗扶着浑身是伤、脚步踉跄的鬼鲛,声音沙哑地大喊一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加快了脚步。
鬼鲛的腰间还在不断渗血,黑色的紧身衣被染成了暗红色,他那张标志性的鲨鱼脸上毫无血色,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风箱,每跑一步都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他不敢停下,只要一想到逍遥那把黑紫色的刀,他就浑身发冷,连伤口的疼痛都暂时被压制了下去。
“是老师!”
“老师!我活着出来了!”
“呜呜呜……老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终于冲到死亡森林的出口,看到等候在那里的指导老师时,不少外村下忍再也忍不住,瞬间崩溃,朝着老师的方向扑过去,抱着老师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难以掩饰的恐惧,模样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