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抬头见她急得满脸通红,额角还挂着汗,连忙放下蘸水笔:“雨水,别急,喘匀气慢慢说,到底怎么了?”何雨水咽了口唾沫,攥着衣角把秦淮如借走五花肉赖着不还、易中海偏帮贾家还逼开全院大会的事一股脑倒出来,末了眼眶都红了:“现在易中海还放话,要让我哥赔五块钱给贾家,不然就把我哥赶出四合院!这哪有道理啊?那肉是我哥省下来给我补身子的!”
王主任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还有这种仗着辈分欺负人的事?走,我跟你去瞧瞧。”两人快步赶回四合院,中院里已经围得水泄不通,连墙头上都扒着几个半大孩子。王主任没立刻露面,悄悄站在墙角的老槐树下,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只见易中海拄着断拐杖,站在人群中央的石磨上,脸色铁青地指着何雨柱:“今天这事没得商量!你污蔑长辈、破坏邻里和睦,必须赔五块钱给贾家当补偿!要是不赔,我就按院里规矩,把你赶出四合院!”
“赶出四合院?”何雨柱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仰头冷笑一声,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易中海,你真把自己当四合院的土皇帝了?这三间中院是我家的私房,房本上写着我何雨柱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五块钱?贾家借我酱油、拿我白面的时候怎么不说给钱,现在倒要我赔?你做梦!”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悄悄点头,有人赶紧别过脸。二大爷刘海中眼睛一转,清了清嗓子站出来,双手背在身后:“一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何雨柱虽然说话冲,但这房子确实是他家祖产,赶人这事不妥当。再说,邻里之间哪能说要钱就要钱,还是得讲道理嘛。”他心里打着小算盘,易中海威望高,要是能借着这事打压一下,自己以后在院里的话语权就能多几分。
三大爷阎埠贵则搓着双手站在一旁,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脸上挂着看热闹的笑,嘴里小声跟身边的闫解城嘀咕:“这事儿有意思,到底是易中海能压得住,还是何雨柱能扛到底,说不定还能看出点别的门道。”他既不想得罪易中海,也不想帮着何雨柱,只盼着能从这场风波里摸清各家的底,以后好算计。
就在这时,许大茂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抱着胳膊靠在老槐树上冷笑:“一大爷,您这就不对了。何雨柱说的是实话啊,贾家借东西不还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您之前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现在倒逼着何雨柱赔钱赶人,是不是有点太偏心了?”他早就看易中海和贾家不顺眼,这会儿见何雨柱跟易中海硬刚,正好借机会怼几句,出出心里的气。
易中海没想到许大茂也会跳出来反对,气得拐杖往石磨上一戳,木屑都飞了起来:“许大茂,这里没你的事,少跟着起哄!我是为了院里的和睦,何雨柱这种目无尊长的人,就该好好教训!”他又转头看向何雨柱,语气带着强硬的道德压迫,“傻柱,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一大爷,还想在院里待下去,就乖乖赔钱道歉!不然以后谁还会跟你来往?邻里街坊戳你脊梁骨的时候,有你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