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嘘！”
江意骤然听到这声姐，吓的一激灵。
随后脑子一拍，声音放大，领着人就推开了虚掩着的化妆间大门：“小灿，不是我说你，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得改改了。”
小灿：“好的，姐。我下次会注意的。”
“诶，程锦，你怎么这个时候在化妆间啊？”像是才反应过来化妆间有人一样，江意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程锦看了一眼江意，似笑非笑：“我今天戏不多，收工了。”
“哦哦，真好。”江意挽了挽头发，笑的甜美：“对了，明天《planb》的录制，你要去吗？”
综艺一周录制一次，一次录一整天。自从《无言》开机以来，程锦只要有时间，都会去。因为，这综艺的热度是真的高。
“不去。”程锦垂眸又打开了游戏，没有和江意过多解释。
江意有些尴尬，孙山只得站出来给她递了个梯子。
等人走后，孙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江意咖位虽然不高，但演技确实不错，只要资源跟得上，出头是迟早的事。”
后面的话，孙山没有说尽，但小戚都听懂了：没必要这么不给脸面。
程锦会不明白吗？
见程锦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模样，孙山对他太子爷的身份有了实感：这才对嘛。
不对，他在想什么呢。这样子，哪哪都不好！
＊
江意一直都知道万洵在巴结程锦，还以为这人会知道点什么她不知道的消息。
结果大家一起去聚餐喝酒，她自己都喝吐了，万洵这家伙还没醉。
套不出话来也没关系，反正她知道月楼是程锦家的，那就自己去查！
这一查，把江意吓了一大跳——华安集团的总裁就姓程！
原本还只是打算巴结程锦的念头，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勾引。
可惜勾引无果。
在又一次被程锦无视后，江意回到酒店再也忍不住了。
“哐当！”
“乒铃乓啷——”
小桌子被她推翻，桌上的东西随着女人的动作撒了一地。
“烦死了，烦死了！”她一屁股坐在床尾，不耐烦的一脚踢开滚到自己面前的矿泉水瓶。
剩余的水随着她的动作，在瓶中滚动，最后逐渐平静。
江意死死盯着那瓶水，好半晌，她才缓过劲来，抬眸看向化妆镜里的自己。
一张圆脸上，原本清纯无辜的圆圆大眼睛，此刻却满是阴暗。
当初她就是靠着营销“小贺穗”而出名的，这双眼睛，就是代价。
可当她真的出名了，第一个想要摘掉的头衔，就是“小贺穗”。
“尤其是，在江意上综艺的时候公开明言，她的偶像是贺穗的死对头后，江意和贺穗便成了众所周知的对家。”
小戚坐在程锦旁边，一脸兴味十足的说着，“近两年，尤其撕的厉害。几乎已经到了，不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平台或节目上的地步。”
“贺穗？”程锦对这人有印象，山哥之前给他看过一线女星的资料介绍，“她那么火，咖位远超江意，这也能成为对家？”
“怎么不能，”小戚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奶茶继续说道：“这种低咖位明星碰瓷大咖艺人的事，在娱乐圈实在是太常见了。”
“近的，江意和贺穗就是例子，远的还有前段时间塌方的那个周末和影帝萧慕雨呢。”
程锦一听这话，眉头狠狠一皱，一脸难以置信：“周末，和……萧慕雨？”
这俩的咖位，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天差地别吧，怎么会捆绑成功的？
程锦不懂，只要脸皮够厚，路边一坨也能说是米其林，是观众不懂欣赏。
“对啊，不止这两，还有**和**，***和**……这些捆绑炒作的例子，一扒拉能扒拉出大半个娱乐圈。”
程锦听着小戚巴拉巴拉，讲了半个多小时。
直到有工作人员来叫，他才起身拍了拍衣裳，“对了，等会儿，苏薇要来找我，我让她到了联系你，你出去接她一下。”
“好的，程哥放心。”
天天跟在程锦身边，小戚也知道了程锦就是大鱼的事情。
而苏薇靠着那首游戏歌曲，如今席卷整个音符平台。听山哥说，苏薇还接到了一个音综的邀请。
就是在临都录制，这个时候来找，估计是为了歌曲的事情吧。
今天白序的戏份有点多，程锦除了吃完午餐休息了那一小会儿，几乎没有停下来过。
他的效率太高，几乎是拍一条过一条，少有的NG也都是因为对手演员。
曾辉看着大汗淋漓，站在太阳伞下吹风扇的青年，一个劲的啧啧啧。
既优秀又努力，“小伙子前途一片光明啊。”
本来曾辉这个总导演，该主控着男女主那边的，但这段时间下来，他算是被程锦这小子折服了。
「老汤，给你欣赏欣赏，什么是天才。」
「视频1.58min」
发送出去的视频，是程锦刚刚拍完的一段和杀手组织老大对话的文戏。
手机那边没有回复，曾辉又发了消息，想叫上好友，晚上去撸串。
这下倒是回了：「不去，我这边忙死了，今晚估计要赶夜工。」
「本来想着临都的气候，才来这边的影视城拍摄。
特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上好香，进了组后，一直不顺，整的我都烦躁了。」
好友的抱怨，曾辉也帮不上什么忙。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曾辉这边场地也收拾出来了，准备新的一镜。
程锦收工的时候，夕阳还未落下，气温却已经降了下来。
“连临都都开始冷了，丰都是不是都要下雪了。”这么说着，程锦想到了裴云敛。
自从开拍《无言》，他基本都是整天整天的待在剧组，有时候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也不够他往返丰都。
等没有自己的通告吧，《planb》那边也要去。好歹也是个常驻，总不能一直请假缺席。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都是裴云敛有时间就过来探班。
程锦将保温杯拧好，拿出手机，靠着白墙，就和裴云敛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