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和马打断了他,脸上露出一种近乎于冷酷的笃定,“有意志,也得有命去挥霍!
你放心,到时候,局面会发展到她不得不选,甚至根本无暇他顾的地步。”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我们的计划,有你们几个家族提供的、经过改良的古老封印术作为后盾,
再加上圆市家族发掘出来的、足以颠覆认知的‘东西’,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出其不意?绝对万无一失!”
圆藤听他如此说,心中依旧有些忐忑,但还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带着一丝祈祷的口吻说道:
“但愿一切能如和马大人您所预料的那般顺利。”
和马不再多言,他霍然起身,身上的衣袍发出窸窣的声响,显然是准备离开去处理其他事务。
但在拉开纸门前,他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不忘再次叮嘱圆市,语气斩钉截铁:
“记住,波风水门和宇智波止水那边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变动,你也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们必须随时准备调整策略,确保万无一失!”
说完,他不再停留,身影迅速消失在屋外深沉的夜色之中,留下圆藤一人,在寂静的房间里,独自面对着未知的未来和那份沉重的不安。
与此同时,在木叶村另一隅,宇智波玄在得知纲手回归的消息后,心中便涌起一股久别重逢的暖意。
他立刻让人备好了珍藏的好酒和几样纲手爱吃的菜肴,脸上挂着惯有的、带着几分不正经的嬉皮笑脸,脚步轻快地朝着纲手暂居的千手族地走去。
“嘿,我的‘纲手大人’!”他心里想着,“都多久没见了,得赶紧去看看她,顺便好好给她量量身体,看看这段时间在外面奔波,有没有亏待自己。”
当他兴冲冲地推开纲手房间的门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她紧锁的眉头,那两条眉毛几乎要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平日里爽朗或带着几分英气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难以掩饰的烦闷与心事。
屋内的气氛也似乎比平时沉闷了许多。
宇智波玄眼神微微一动,他太了解纲手了,这种心事重重、紧绷着神经的样子,背后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他只是了然地笑了笑,没有多问,有些事情,她不想说,旁人问了也是徒增烦恼。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熟稔地拿起桌上的酒壶,不由分说地塞到纲手手中,然后抬手一托她的下颌,动作带着几分戏谑,却又不失力道。
紧接着,酒水便毫不客气地灌进了她的口中。
宇智波玄知道,酒对于像纲手这样背负着沉重压力的人来说,是一种奇妙的解药。
正如他前世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喝酒的时候,能发泄掉百分之九十九的被强行压抑的情绪;
而一旦醉倒,仿佛能暂时消除掉百分之百的烦恼。
当然,这只是一时的幻象,醒来后,那些烦恼依旧会如影随形。
但那短暂发泄之后带来的轻松感,却是真实存在的,足以让人在黑暗中抓住一丝喘息的机会。
果然,一瓶烈酒下肚,纲手的脸颊染上两抹酡红,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
那些关于木叶、关于圆市、关于那个神秘计划的烦心事,仿佛被酒精暂时冲刷到了意识的边缘,暂时忘却了。
她放下空了的酒壶,看着眼前如同饿虎扑食般埋头苦吃的宇智波玄,带着一丝被酒精软化了的抱怨,问道:
“你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这么大一个木叶村,你平时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难道都不忙吗?”
她的语气里,终于有了几分平日里的烟火气,少了几分方才的沉重。
宇智波玄含笑咽下嘴里的食物,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欠揍的、漫不经心的表情,他摊了摊手,语气轻佻地回道:
“嗨,纲手,您可不知道,我现在可是个‘身负重任’的男人了。
家里那五个小美人儿,早被我‘委以重任’,全权负责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杂事,我只需要在‘大方向’上稍微指点一下就行了,多轻松。”
纲手听到“五个秘书”这四个字时,眼神微微一凝,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这“秘书”恐怕不仅仅是秘书那么简单,她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随即又皱起了眉,
想到那五个女人的真实身份——她们原本都是来自其他忍村的精英忍者,心中便不由得升起一丝警惕,语气也沉了几分:
“她们……原本都是外村来的忍者,你就这么放心把事情交给她们?不怕她们把这里的情报偷偷传回去?”
宇智波玄闻言,更是满不在乎地双手一摊,脸上带着一丝“这点小事也值得担心?”的调侃神色:
“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她们真的把情报传回去了,又能怎么样?
无非最差就是开启第三次忍界大战呗。
不过,纲手,您忘了我们木叶现在的底气了吗?现在的木叶,根本就不怕什么忍界大战!”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戏谑的自信:
“以我现在的实力,如果我想的话,明天就可以出发,一天之内把剩下的那四大隐村全都抹平!这都不是什么难事。”
纲手闻言,只觉得嘴角一阵不受控制地抽搐。
这家伙……果然还是这么喜欢吹牛,而且吹得越来越离谱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宇智波玄这番看似狂妄的话,并非全无根据。
她太清楚他的实力了,连龙地洞的白蛇仙人都能够斩杀,其力量之深不可测,恐怕已经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
或许……他的实力,真的已经足以和那些传说中的六道级别相提并论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纲手心中更加复杂,既觉得荒谬,又隐隐带着一丝敬畏。
纲手看着宇智波玄那副云淡风轻、仿佛世间一切不过是他棋盘上小兵的态度,心中那点因酒精而起的轻松感瞬间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