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难听一点，“荒坂学院”就是“荒坂”自家开的“职高”，培养的就是“专业公司狗”。
当然，单单只是毕业之后能够入职“荒坂”这一点，就已经可以作为“荒坂学院”的卖点了。
而有这一个卖点，在“夜之城”，这个“职高”的吸引力，就比那些正经学校强了太多。
无数像葛洛莉亚这样的家长，拼了命的也要把孩子送进去，哪怕为此背上还不完的债务。
“荒坂学院”中，攀比之风盛行，穷人家子弟大都受歧视，在学院中没有任何的地位，而学院官方，对此却没有任何的管理。
相反，“荒坂学院”一直都在鼓励这种行为，他们在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些孩子们的思想。
穷人家的孩子，在“荒坂学院”的生存方式，就是抛弃体面与自尊，去做那些公司子弟的“狗”。
这是从在学校里就开始培养如何当“狗”了。
为什么克洛温会说大卫和卡特有点像？就是因为这一点。
大卫如果能够抛弃体面与自尊，去做公司子弟的“狗”，去巴结人家，那他就不会在学校待不下去。
然而，面对排挤与欺辱，大卫就算为了母亲能忍下去，他也不会抛弃自尊去当“哈巴狗”。
所以，克洛温才会断定，大卫会做出和卡特一样的选择。
相比之下，“夜之城大学”就要正常多了。
互相攀比的情况，在哪里肯定都是免不了会出现。
但是，“夜之城大学”还不至于像“荒坂学院”一样，普通家庭子弟不做“狗”生存不下去。
而且，在“夜之城大学”毕业了之后，也会有更多的选择。
不然的话，克洛温也不会让弗拉基米尔去“夜之城大学”上学。
“这取决于你，大卫，你要是愿意，小丑帮会资助你念完大学，你要是不愿意继续上学，那就作罢，对自己的未来，你能想明白吗？”
克洛温并没有回答葛洛莉亚的问题，而是看向了大卫·马丁内斯，看向了当事人。
现在，我把命运交到了你自己的手里，大卫·马丁内斯，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克洛温轻轻晃动着酒杯，等待着大卫做出决定。
这时，葛洛莉亚也反应过来，她刚刚好像又在影响大卫，又在逼迫着大卫去做出选择。
“大卫，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不用管我，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你自己的未来，你只要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妈妈都支持你。”
葛洛莉亚神色复杂，她已经如释重负的做出了选择。
如果大卫今后真的不想再去上学的话，那她也不打算再逼迫着大卫去“夜之城大学”。
葛洛莉亚做出这种选择，其中自然也有“小丑帮”的影响。
不接受，就是在底层一直摸爬滚打过完一生。
接受，那就自然而然的会和“小丑帮”扯上关系。
葛洛莉亚也很难说清楚，这两种选择到底哪种好。
她不了解“小丑帮”，他们和电视里说的似乎不太一样，这些人看起来都还算友好。
但“小丑帮”毕竟是一个帮派。
帮派，对马丁内斯一家的生活来说，既不近也不远。
不远，是因为他们就居住在由帮派负责管理治安的“圣多明戈区”。
不近，则是因为他们这种穷鬼，只要不到处去惹事生非，连帮派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葛洛莉亚不知道该作何选择，至于直接拒绝“小丑帮”的资助，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而且，眼前的这位Joker老大也不会允许。
“......”
大卫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正在思考，思考自己厌恶的到底是什么，是去学校上学吗？
他倒是没有觉得和“小丑帮”扯上关系有什么问题，受了人家恩惠，难道还能当没发生吗？
而且，在大卫的眼中看来，这些人可比“荒坂学院”的人顺眼多了，牵扯关系又怎样？
“我愿意去试试，Joker老大。”
最终，大卫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在得到了母亲的理解之后，他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的学习生涯。
很轻易的就可以发现，他并不反感学习的过程，甚至还有点享受，享受吸收知识的感觉。
一直压在他身上，让他不愿意去上学的，一是母亲的辛苦，二是同学的排挤、欺压。
如果这两点能够解决的话，大卫觉得自己是愿意去上学的。
“很好，大卫，退学之后，别把学业落下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人去指导一下你，做好准备去夜之城大学报道吧。”
克洛温笑了笑，对大卫的选择很满意，他对于这个孩子的人品还是比较放心的。
“谢谢您，Joker老大。”
葛洛莉亚神色复杂的向克洛温道谢，大卫也是如此，他的人生轨道在今天拐了一个大弯。
“不用谢，我的赞助，也不是没有价码的。”
克洛温也不做伪君子，要在口头上说什么无偿赞助。
他花了钱，打通了关系，可不是为了做慈善，做慈善是克洛温·奈特大少爷的事情。
Joker老大赞助了你，自然是要有回报的。
“我明白。”
这次，不用葛洛莉亚开口了，大卫直接自己回答道。
他的性格，这位Joker老大已经了解了，但Joker老大还是选择了赞助他去上学。
大卫觉得，这位Joker老大应该不会耍他，不会做那种让自己的赞助打水漂的事情。
“那就好，大卫，我很看好你，别有压力，好好成长。”
克洛温满意的点头，大卫这个性格，做武的真不行，虽然他用“斯安威斯坦”有点天赋，但他不够疯，做武的容易把自己弄垮。
而且，克洛温也不缺打手，他更需要的是管理者，大卫这个性格，掌握了方法是很好用的。
“这下问题都圆满解决了，荒坂学院的钱还赔吗？”
曼恩笑着插了一句话，对于这个结果，他自然是很开心的，大卫入了Joker老大的眼，他们以后和“小丑帮”也更亲近些。
“赔，当然得赔，必须要把事情彻底的了结。”
葛洛莉亚神色很认真，这个钱她会赔偿的。
虽然校长的意思，是只要退学就不让赔了，但葛洛莉亚现在真的不对那些人的良心抱有侥幸心理。
“也好，这样干脆点。”
曼恩点了点头，就是要辛苦葛洛莉亚了，这可不是一笔小钱，葛洛莉亚得努力一段时间才能还给他。
但好在大卫去“夜之城大学”的花费被“小丑帮”赞助了，这对马丁内斯一家来说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