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敌人的应变能力完全超于常人,每个战场应对就能找出青龙等人的软肋,甚至还用了声东击西的把戏。
那名首领一边一令退向府门,当看到青龙等人断了他们的退路时,又突然下令分散突围。
此人临场战术应对很是有效,要不是申怀安能听懂他们的话,这一战不知会打成什么样。
回到营地,申怀安把俘虏交给朱雀道:“一定不要让他死了,另个找人替他医治,这人我留着有用。
叶恨北、笃竹,你们和青龙带人去接应一直童亮,另外告诉昌王,让他们找个地方先休整一下。”
想起今天的战斗,申怀安很有感触,这是他第一次带人和倭寇作战。
他本以为会很轻松,没想到这帮敌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还是让让敌人逃离了几人。
那个首领的现场战术指挥能力和应变能力,超乎他的想象。
仅凭手下的这几百人,再加上昌王的三万人,肯定对抗不了,而且敌人在城里,如果硬攻,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再说敌人凶残,城面的百姓每天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虽然他们是大宇的人,可总体来说都是汉人。
申怀安思索了许久,现在阮天林打兵器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大梁将昭武军召来。
可是这样一支军队要进入大宇境内,那就是和大宇宣战了。
此时的申怀安变得异常焦急,所有人都知道,自从他进入了了大宇境内后,性情大变,甚至有时还开始惩罚起了下面的兄弟。
和以前完全判若两人,兄弟们也都私下讨论,这完全不像是他们以前认识的侯爷。
当初在打匈奴时,那么艰苦的日子,申怀安总能轻松应对,可到了大宇,他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兄弟们不知申怀安内心的痛苦,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只有陆香能近他的身。
现在连明境都开始回避了,青龙和朱雀为此事还特意找过明境,明境却道:“各位,先让他自己度过这一关吧,只要到了大梁,小师叔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状况了。”
青龙问道:“二师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怎么连我都瞒着?”
明境道:“大师叔,不是我瞒着你,只是……现在想多了也没用,小师叔现在的状况,只有回到灵山才能……”
青龙见明境话只说了一半,本还想追问题,但明境提到了灵山,那就是灵虚道观了,难道师父早就知道小师叔会变成这样。
几人正聊着,童亮带人回来了,申怀安立即召集所有人,将今天的行动进行了总结分析。
青龙道:“这些人不是一般的散兵游勇,像是经过正规训练的战士,从他们现场列阵和他们首领的战术指挥看,他们的战斗素养很高,如果是正面作战,我们很难战胜他们。”
童亮此时也道:“当时昌王攻城没多久,就佯装退去,敌人开始出城追击,我根据计划,切断了敌人的退路。
可敌人出城后,一和昌王交上手,并没有缠上去,而是立即向城内撤退。
而我和叶平西带着灵山的兄弟在后面阻拦他们,没想到城里还有人出来接应。
我恐腹背受敌,就立即退出了战斗,此战敌人损伤并不大,而我们却差点被他们包了饺子。”
申怀安道:“青龙,你后来冲进了他们的府邸,里面情况怎么样?”
青龙道:“小师叔,这帮人真不是人啊,我冲进去后,先是砍杀了会说倭寇话的人。
然后进到厅,就看到有几十名百姓的女子,很显然是受到过极大的欺辱和摧残。
我将这些人都给放了,还问了有没有其它人,这些女子说都在这里了,然后我才带着搜的东西撤了出来。”
申怀安:“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青龙道:“这个算不算?”
申怀安正想发火时,只青龙掏出一张地图,申怀安仔细看了一下,将图交给童亮道:
“童亮,你仔细研究一下这张图,看能不能抢他们几艘大船。”
童亮道:“恩师的意思是……”
申怀安道:“我想带人潜入他们的本土,将他们整个国家全给灭了,包括老人、小孩,一个都不剩,我们让他们整个岛国没有一只活着东西,包括野狗。”
童亮道:“恩师,您是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
申怀安怒道:“让你去看图就去看图,问那么多干什么?另外你们几个商议一下,看能不能在近期再潜入城内,袭扰他们一下。”
申怀安说完,提起桌上的酒,大口喝了起来,然后留下一屋子的人,自己却走出山洞,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童亮立即道:“明镜首长,恩师他怎么了?”
明镜道:“你们目前先按小师叔的意思做,只要他满意了他才能撤回大梁,只要到了大梁,就无事了。”
尽管所有人都不明白明镜此话的含义,可明镜并不解释,只是对陆香点了点头,意思是现在想要消除申怀安的急躁,只能靠她了。
当童亮和飞鱼卫的几个少掌使正在商议下一步计划时,申怀安却正压在陆香身上,发泄心中的燥火。
这些天,陆香因和申怀安形影不离,导致她的身体越来越强壮,就即使是这样,她始终没办法胜过申怀安。
当她疲惫的身体软绵绵的躺在申怀安的怀中时,发现申怀安还是一副很躁的样子。
“主人,你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不见你这样?”
申怀安道:“我以前什么样?”
陆香道:“你以前会关照我的,虽然野蛮,但还很细心照顾我的身体,可这些天你就像头恶狼,要个没完不说,甚至还红了眼。
而且现在一点也不怜惜我的身体,要不是我能坚持,换作长公主、宛儿或是荆楚的楚若南,她们肯定受不了你如此折腾。”
申怀安道:“对不起,陆香,这些天我也不知怎么了,心中好像有一头野兽,随时准备吞噬我。
虽然我很刻意的压制这种欲火,可每天关键时候,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看来只有等回到灵虚道观,见到玄清真人,看他能不能有办法。”
此时的大梁京城,皇上、安国公和长公主正在御书房看着玄武传回的信息。
其实玄武向京城发信息时,连申怀安都不知晓。
当初玄武出大梁去打听申怀安的下落时,皇上还特意召见过玄武,玄武知道此次事情重大,连皇上都亲自召见他了。
他临行前还特意问过长公主,长公主道:“如果申怀安无事,你就给我传信,如果发现不对,你立即向皇上传信。
玄武,你记着,申怀安不容有失,大梁不能没有他。”
而玄武在大宇境内几经周转,最后还是叶恨北发现了飞鱼卫的标记,这才主动联系上他,不然他还在大宇境内四处乱窜。
当他见到申怀安时,就发现了不对,所有兄弟都阴沉沉的,没有一点朝气。
特别是申怀安,安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异常狂暴,一点就着,甚至有时还会打骂属下。
如果不是当面见到,他甚至怀疑眼前的人不是申怀安。
玄武这才知道他临行前,为何皇上和长公主要亲自召见他了,申怀安果然变了,照这样下去,还不知他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玄武找了个时机,偷偷飞鸽传书,将申怀安的近况向皇上汇报。
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还多放了几只鸽子。
此时皇上和长公主等人,看到玄武亲自传回的信息,很是疑惑。
特别是长公主,他一连收到玄武的几条信息,信息都是一样的,这应该是玄武怕有失,所以多放了几只信鸽。
皇上愣了一下道:“皇姐,国丈,你们说申怀安这是怎么了?他去了大宇两个多月了,只是在等待,并没有开始行动。
据玄武传回的消息看,他甚至只和素儿见了一面,然后就再也没有行动了。
这完全不是申怀安的作派啊,但凡他要是惹事,走到哪里不都是天翻地覆的。难道他此去大宇,真的还有别的目的?”
安国公道:“回陛下,玄武的信息很是奇怪,很难看出申怀安的下一步计划。
申怀安是个冲动的人,要么就是他准备放长线钓大鱼,他这是憋了大招。要么……”
长公主见安国公只说了一半,接着道:“要么就是眼前的局面连申怀安都束手无策,他还在犹豫。
玄武的信中说申怀安性情大变,异常急燥,这应该是遇到硬茬了,本宫好奇的是东瀛的那帮倭寇不就是一些散兵游勇吗,难道是本宫想错了?”
皇上道:“不管如何,申怀安不容有失,国丈,通州的舰船打造的如何了?”
安国公道:“回陛下,对于深水船坞和舰船,我们根本见都没见过,一点经验也没有。
而申怀安走的太急,并不有留下图纸,现在几乎没什么进展,只是将扩深了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