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田:“那就多谢申将军了,你放心,本将自会劝说楚文泽回去,另外吾皇还说了,她好久都没有拜读你的大作了,让本将务必让你留下墨宝,还让吾皇欣赏。”
申怀安:“这个好说,一定不会让楚皇失望,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还请李将军早日进宫请旨,带回大梁国书。”
李佑田:“申将军这就走了?不是说让本将晚上去你府上赴宴吗?“
申怀安:“不好意思了李将军,在下刚遇到一件棘手的事,今天的晚宴可能要取消了,还望李将军见谅。”
李佑田:“申将军,你现在是朝中重臣,本将理解,只是申将军不要忘了吾皇的事。”
申怀安:“李将军放心,你回国之时,在下定当送上佳作,告辞。”
申怀安告辞了李佑田,又匆匆来到西域使者的驿馆,他赶到时,叶恨北和朱雀等人,已带人控制了整个驿馆,只等申怀安前来了。
进到驿馆,还不等申怀安打招呼,巴图尔就指责道:“申将军,这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欠你的银两已将马匹抵给你了,还想怎样?
现在你们关着我等,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
申怀安:“巴图将军息怒,本将这不是来了吗?难道巴图将军真的就这么走了?”
巴图尔:“事已至此,你还想怎样?”
申怀安:“巴图将军,你现在空手回去如何向阿里木王爷交待?难道你们以后就真的去翻西马拉山脉逃往孔雀王朝吗?”
巴图尔:“你究竟想说什么?”
申怀安:“辰王占了你们的王城,这对大梁来说并不一定是件好事,但今天在朝堂之上,当着他国使臣的面,本将军不得不这样说。
现在为了你我双方的利益,我提出一个建议,不知你们愿不愿意采纳?”
巴图尔原以为事情已成事实,没想到还有反转,立即来了兴趣,轻声道:“申将军有何良策,还请直言相告。”
申怀安:“巴图将军,大梁愿意让潼州的宣武军给你们提供粮草和兵器,助你们王爷夺回王城。
之前的约定你们割让给大梁的阿克山以东地区不能反悔,另外不管事情是否成功,你们每年必须向大梁提供两千匹优良战马或是种马。”
巴图尔道:“申将军,阿克山以东区域,可以割让给你们,可是每年两千匹战马数量太过庞大,如果我们夺回了王城还可以想些办法。
可是现在我们阿里木王爷连粮食都成了问题,现在哪里能凑齐这么多的战马?”
申怀安:“那就是你们的事了,你想想比起这些战马来,你们真的要翻越西马拉山脉?如果大梁不提供粮草和物资,你们能不能活过今年夏天还两说。
现在竟然为了这些战马来和我讨价,这些战马真的比你们王爷和将士的性命还值钱?”
巴图尔想了一下,仿佛下了决心道:“好,就以申将军你的意见,但是在下还想请求将军,能否借点兵给我们?”
申怀安:“你想得美,借我大梁的军队去攻打大梁的王爷,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我大梁?巴图尔,事情谈到这里,你不要得寸进尺。
本将军还有要事要办,不再和你浪费时间了,你给句准话,这件事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巴图尔一看申怀安动了怒,立即站起身轻声道:“申将军息怒,是在下失言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只是关于粮草和兵器你们什么时候提供?”
申怀安:“有劳巴图将军在京城多待几天,不日后定会有好消息传来。”
巴图尔道:“那就有劳申将军了,申将军,在下还有一个不请之请,望将军同意。”
申怀安:“你们真是屁事多,还有什么事,说……”
巴图尔:“不瞒申将军,我们几个使臣出使大梁,身上的盘缠都用完了,现在连马匹也抵了债,现在身无分文,将军能否借点钱给我等……?”
申怀安听后,瞬间觉得这些西域人真是可怜,堂堂一国使臣,竟然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他只觉得这些异族人头脑太过简单,当初前往申宅送礼时,少送一些不就是了,怎么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申怀安道:“巴图将军,借钱可以,但是我要收利息的,九进十三出,这是规矩,不知巴图将军想要借多少?”
巴图将军:“申将军,九进十三出的利息也太高了些,能不能少一点?”
申怀安:“别废话,你到底是借还是不借?”
巴图尔道:“这样吧,申将军,我们借五十两就行。”
申怀安:“你们几人就借这点银子,够不够开销啊?”
巴图尔道:“申将军,我们就借这么多,借多了利息我们也付不起,我们几人省着点用,应该是够了。”
申怀安道:“胖子,给他们五十两,让他们立个字据,以后要账也方便。”
明镜从怀中掏出五十两递给巴图尔道:“你要记得还啊,按九进十三出算,一个月后你们要还我72两银子,可不许赖帐啊。”
巴图尔道:“你们放心,只要我们接收了物资,一定如数奉还。”
申怀安:“那就先这样吧,你们在这里安心等几天,过两天自然会有人来找你们对接。”
巴图尔:“那就多谢申将军了。”
离开西域驿馆,明镜道:“我说小师叔,你也太会坑人了,也不知道这些西域的蛮子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当初往申宅送礼,一送就是一千两,现在竟然连个吃饭的钱都没有,他们也太笨了。”
申怀安:“你可别小看他们,他们这些蛮人杀起人来可是很凶狠的,现在他们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如果让他们回到大漠,会立马翻脸不认人。”
明镜:“那你还跟他们合作,还给他们提供物资,不如我们自己派兵去攻打西域得了。”
申怀安:“死胖子,你知道个屁,打仗不得死人啊,让他们去打不是更好,我大梁也不损失什么。
再说让潼州宣武军主将龚坚提供粮草和物资,此事如果传到辰王那里他会怎么想?”
明镜道:“辰王会恨死龚坚了,同时还会埋怨左相,你不会还以为左相和龚坚是辰王的同伙吧?”
申怀安:“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此事并不那么简单,两国退兵之后,龚坚倾巢而出,只追着西域的大军打,为辰王攻占西域王城提供了机会。
此事背后一定有鬼,先试他们一下,看各方是什么反应。”
明镜:“可是你将此事直接报给圣上,让他定夺不就行了,为何搞得这么复杂。”
申怀安:“你个死胖子,你脑袋和那些西域的蛮子一样简单,看着脑袋大,其实里面灌满了臭水。
我刚立了大功,就在皇上面前背后说左相的坏话,皇上会怎么想?他肯定会认为我是要结党,而且皇上对左相一直信任有加,搞不好皇上还会防着我。”
明镜:“在京城当官也太复杂了,什么事都要弯弯绕,怪不得你不想当官呢?真让人厌烦。”
申怀安:“别废话了,赶紧走,去安国公府。”
到了安国公府,申怀安和安国公简单吃了个午饭后,韩墨道:“申将军,不知你事情办得如何?”
申怀安:“荆楚算是稳住了,他们也答应出兵巴蜀,只不过他们不会进攻,只会屯兵边界,以牵制部分巴蜀兵力。”
安国公:“申将军,关于要求荆楚出兵一事,并不在计划中,为何申将军突然要求荆楚出兵?”
申怀安:“不瞒元帅,末将也是当时才想起来,元帅细想,此次就算末将对荆楚开出天价,但就目前楚国的情况,他们也没有能力拿出那么多银两。
他们的前太子楚文泽先是对岭南用兵,后又侵犯许阳,然后若南公主又派兵阻拦了楚文泽,这几场仗下来,一反一复得耗费他们多少粮草。
另外如果我们单方面对巴蜀用兵,荆楚有可能会再次违背盟约,屯兵许阳,那大梁将会很被动,不如让他们将大军派到巴蜀边境,就算他们想反悔,时间也来不及了。
就算他们早有准备,荆楚大军一动,我们肯定能得到消息,这样大梁也有足够的时间先行准备,不至于手忙脚乱。
再说荆楚一旦屯兵巴蜀,那么他们两国势必会撕破脸,对我大梁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末将就当众提了出来,逼他就犯,而且是当着巴蜀使臣的面,这样他们再想结盟,其盟约也不值得信任。”
安国公:“申将军果然想得周到,这样一来,巴蜀将孤立无援,彻底没了退路。”
申怀安:“另外元帅,关于此次将士们奖赏的事,末将还有件事需要元帅帮忙。”
安国公:“申将军尽管开口,老夫能办的一定照办。”
申怀安:“一个是昭武军副将方士达的安置问题,他是个人才,但在京城没有根基,只得依附以人下。
末将回京时,方将军向末将表明了他愿意留在北边,参与建设北方,不想回京城了。
现在北方已无战事,只是维稳,方将军一定可以胜任,此事还请元帅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