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也不管敌人是死是活,反正只要是人就往回拖,申将军说了,死人也有用。
还有的人在外围赶着敌人留下的战马,向城内赶去。
他们要赶在敌人的救兵到来之前,回到城里。
眼看敌人救援的骑兵快到城下了,可是前几排的人马纷纷又跌落在地,后面的马太快,来不刹住,全都踏在自己人的身上。
这就是铁蒺藜的威力,这个是专门对付敌人的骑兵的。
刚伤了退后的骑兵,现在敌人的援兵不明就理,再一次倒在铁蒺藜之下。
又是一阵惨叫,敌人本是来救援的,可是还没有遇到对手,自己反而死伤惨重。
等他们重振旗鼓准备再向前冲时,申怀安已带着队回到了城下。
他们只好收起队伍,带着伤员,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大营。
申怀安一进城,就大声吩咐道:“立即抢救伤员,剩下的把喘气俘虏给绑了,死了的运到城上。”
于是骑兵营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身怀安翻身下马,迎着从城上下来的韩墨半跪道:
“韩帅,末将是为了赶回敌人的战马和拖回敌人的尸体,才又带人向前冲了几百步。
请元帅责罚末将不听收兵的将令,末将甘愿受罚。”
韩墨扶起半跪着的申怀安道:“申将军,本帅看出来了,这个待会再说,你有没有受伤?”
申怀安:“多谢关爱,韩帅,闲话少叙,敌人大军应该很快就会攻城,还请韩帅战事要紧。
我带着人先休整一下,再上去守城。”
韩墨:“申将军,你让将士们撒下的是什么,怎么敌人的战马了倒下了?
好了,战后本帅再来问你,你先休息,战后我们再叙,本帅有好多疑惑想请教申将军。”
申怀安:“韩帅,我让人运上去敌人的死尸,还请元帅勿动,待会末将自有用处。”
韩墨:“本帅还正想问你呢,既然你这么说,我先去安排守城,待会再说。”
韩墨说完就带人上城准备安排守城了,他身后的副帅韩镇北此时看着申怀安,眼神很是犀利。
只有申怀安的两名伯伯程泰和谭旧转身时,向申怀安竖起了大拇指。
申怀安立即躬身行了个军礼。
这时马鹏成来报:“申将军,刚清点了一下,此战夺回敌军战马三百余匹,尸体六百余具,活捉敌军首领。”
申怀安:“弟兄们伤亡如何?”
马鹏成:“重伤两百余人,战死三百多人,轻伤五百余人,不过他们战斗力还在。”
申怀安:“匈奴果然强悍,三千对八百,双方人马如此悬殊,竟然只打成了一比一。
你可知道我们的战马虽然不及他们,可是我们的人手比他们多,武器比他们先进,如果不是使了阴招,我们将输得体无完肤。”
马鹏成:“毕竟都是些新兵,对敌经验不足,好在将士们都严格执行军令,阵形一直都没有散。”
申怀安:“这些是我轻敌了,你先去安置伤员,待会把兄弟们带到城上,让他们看看敌人是如何攻城的。
既然来了,他们也得提前知晓战争的残酷。
另外胖子,安排人把敌人的俘虏押上城墙,另外准备好东西,你知道的。”
明镜:“还来?这可是伤天良的,你真要这么做?”
申怀安:“少废话,这些人不配为人。”
申怀安说完转身上了城墙,叶恨北和青龙等人也跟着上去了,他们接到长公主的命令,誓死护着申怀安。
申怀安来到城墙之上,韩墨正在指挥做房守城准备,看到申怀安前来问道:
“申将军,你刚经大战,不去歇息,怎么又上来了?”
申怀安:“韩帅,刚清点了一下,此次杀敌六百,活捉敌方首领,夺得战马三百余匹。
可是我们也伤亡惨重,三千对八百,竟然了打成了一比一的战损。
末将甚是不甘,此次是末将轻敌了。”
韩墨脸上很是诧异,他愣了一下道:“申将军,你不觉得这是大胜?你面对的可是匈奴的骑兵啊。
你带着训练只有月余的新兵,首次出战就打出了一比一的战损,这是前所未有的啊?”
申怀安:“可是我们是近城作战,无后顾之忧,再说我们人马占优,武器比敌人要先进。
如果不是使了阴招,伤亡还会多出许多。”
韩墨道:“申将军,你们长途跋涉,连夜赶来,将士们并未休整就出城迎敌。
再说这是新兵的首战,应敌经验不足,这仗能打成这样,已是大胜了。”
申怀安:“可是韩帅,末将还是不甘心,人马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本想全奸敌军。
可敌人还是有人全身而退,他们可是有五十多万人啊。
这些天转着番前来攻城,他们各军都可以得到休整。
而我军只有六七万人了,面临他们的轮番攻城,能否扛住十天?”
韩墨:“本帅本想竭尽全力守住五天,然后打巷战,现在你这一战,本帅有信心能守个七八天。
七天后,如果援军还不来,本帅就弃城带百姓退守宁州。”
申怀安:“韩帅,只要你能守住十天,等昭武军的大军一到,就可全面反击。”
这时身后的副帅韩镇北道:“申怀安,你不要以为刚大胜了一仗,就口出狂言。
就算我们能守住十天,可你的援军只有一万多人,而且还都是新兵,你还想反击?
就你那一万多人马,塞牙缝都不够,敌人可是有五十多万人啊!”
申怀安:“韩副帅,末将立下军令状,只要你们能守住十天,我能保证甘州城固若金汤。”
韩墨:“申将军,不是本帅长他人志气,你就那一万多人马,想反击敌人五十万人的进攻?”
申怀安:“城里不是还有六七万人吗?就算这十天敌人拼命攻城,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最坏的打算,两三万人应该还有吧,只要我的大军一到,末将拿命担保。”
韩墨不再说话了,他觉得申怀安有些异想天开,再说下去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而韩镇北却看不惯申怀安的样子,他在边关十几年,没想到一个书生一来就立了大功。
他有些不甘,于是带着酸味的道:“拿命担保,你能活到十天再说吧。”
申怀安也将不再争辩,他转身望着城外,敌人的大军已开始向前推进了。
这时朱雀命人将敌人的俘虏呼延顺等三十来人押上了城墙,而明镜还准备了一口大锅。
又过了一会,马鹏成领着余下的两千余新兵也上了城墙。
申怀安道对着这些人道:“你们刚打了一仗,本来是让你们休息的,可是敌人不给我们时间。
让你们前来不是来守城的,是来观战的,你们都靠后,看敌人是如何攻的,也看韩帅的镇北军是如何守的。
这样,你们就可以总结一下经验,群力群言,如果你们有好的方法也可以提出来。”
所有人齐声道:“谨遵将军军令。”
城上的其它将领很是佩服申怀安的带兵之道,有命令必须有回应,这才是军人。
申怀安:“青龙、朱雀,你们原在匈奴为奴,是长公主殿下救你们回到大梁,给了你们新生。
今天这一战,共斩敌六百,这六百人也是你们的仇人。
本将命令你们,你们带着飞鱼卫的两支队伍,将这六百人的头颅全都砍下,挂在城墙之上,以震敌军。”
青龙、朱雀也齐声道:“谨遵军令。”
而刚押来的呼延顺听到申怀安的命令,立即大声道:
“你是何人?竟敢砍下我匈奴勇士的头,识相的快快放了出城,本将军还可以赏你一个全尸。哈哈哈……”
申怀安:“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申怀安,你是我的俘虏,到现在了你还在这里口出狂言。
如果你识实务,就赶快说出你们的配置和战略,不然有你好看。”
呼延顺:“老子先锋营将军呼延顺,你一个汉奴还敢大言不惭。
哈哈哈,你们这些汉奴,在本将眼里就是一群蚂蚁,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
我们可是有五十万大军,撒也得把你们撕个粉碎。
识相的快快放了我,不然我大军一到,就屠光你们的城池,杀光你们的百姓。
到时候再大军攻入尔等京城,放眼天下,还有谁能推挡我匈奴的铁骑,哈哈哈……”
申怀安听完,摇了摇头道:“我真替你感到悲哀,都快成死人了,还在这里叫嚣。
现在你还有时间,本将就赏你多骂一会,不然过会你张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呼延顺还在此张口大骂,喋喋不休,因为他知道,大梁人不敢杀他,不然将会面临五十万大军的怒火。
可是叶恨北等人却没有申怀安的好心,他们和匈奴有着血海深仇,现在被抓了,竟然还在骂申怀安。
叶恨北哪里忍得住,他一脚将呼延顺踢倒,并用脚踩在他的脸上。
呼延顺:“好你个汉奴,竟然对你爷爷不敬,你爷爷我保证会屠你全城。”
申怀安:“叶恨北,和这只畜生可必动气,过会有他好受的时候 。
青龙、朱雀,动手……”
青龙和朱雀也不含糊,立即命人将刚运上来的六百余敌人死尸的头颅砍了,挂在城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