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在一旁解释道：“局长，您看这里。他们的演习内容都非常的真实，每次对抗都会有好几架机甲因损坏而掉到海里，但是他们好像一点都不心疼。”
穆荣明盯着屏幕上那仿佛破烂般的不断从空中掉进海里的机甲，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指着屏幕，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酸意：
“好几架？这一会都掉进去二三十架了，”他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语感，“就他妹的这些都可以占领岛国一个城市了，就这样扔了？有这么败家的吗？你不要给我啊！”
刘飞也是苦笑不已：“局长，这可能是自家的东西不心疼吧！要知道他们的生产效率极高，可能回收的时间都够生产一架新的了。所以才不在乎吧？！”
“不在乎？他当然不在乎了！”穆荣明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咱们军费也就不到两万亿，光他就薅走了五千亿，最近费用审批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每一台承影都几乎快成了他们的宝贝疙瘩，别说是扔了，就是损坏了领导都可能骂娘！”
“局长，那个南天门的制造厂咱们不是买下来了吗？再加上原来采购的，我们现在不至于这么紧巴巴的吧？”看着局长的表情，刘飞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你以为光有机器就能生产了吗？”穆荣明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
“现在的原材料市场因为九霄的原因，价格普通上涨了接近三成！这还不是最糟的。现在一些人看出制造业的前景，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拿着一些压着标准线的产品来糊弄我们。最近后勤部运过去的原料有将近三分之二都被那个林羽给拒收了。”
刘飞听得眉头也皱了起来：“这，那我们就不能……”
“叮铃铃！！！”
穆荣明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的内部专线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穆荣明和刘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这部电话轻易不响，一旦响起，必然是要事。
穆荣明摆了摆手，等他出去后立刻拿起听筒：“我是穆荣明。”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简短的声音：“老穆，上面临时决定召开一个紧急会议，请你立刻到一号会议室，二十分钟后开始。”
“明白，我马上到。”穆荣明放下电话，脸色更加严肃。
他一边迅速拿起外套穿上，走出门时对站在门外的刘飞快速交代：“你们继续关注关于九霄的情报，不过不要太用力，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
“是，局长！我马上去办！”刘飞意连忙敬了个礼，随后转身就要走。
……
惠源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
厚重的红木长桌两侧，气氛如同窗外阴沉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烟味，却丝毫无法掩盖源于财务报表的腐朽气息。
“王董！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今年前三季度那笔二十亿的海外投资，到底是怎么亏空的？合同漏洞百出，对方公司根本就是个空壳！” 一位头发花白的股东猛地拍案而起，手指颤抖地指着主位上的董事长王启明。
王启明脸色铁青，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作镇定：“李老，投资有风险，这是市场常态！当时董事会也是投票通过的！”
“通过？那是因为你隐瞒了关键信息！” 另一位穿着考究的女股东尖声反驳，她是公司元老之后，“还有供应链！采购总监是你小舅子吧？以次充好，虚报价格，光是这一块，每年就蛀空了公司多少利润？财报上的窟窿都快比营收还大了！”
“够了！你们这是污蔑！” 王启明身边一位心腹高管立刻出声维护。
“污蔑？那审计报告上明明白白的差额怎么解释？！”
“那是市场环境不好！”
“是你中饱私囊！”
争吵声、指责声、拍桌声此起彼伏，昔日共同打江山的伙伴此刻面目狰狞，为了各自的利益撕破脸皮。公司巨额的亏损像一头恐怖的怪兽，吞噬着所有人的理智和体面，谁都知道惠源这艘破船即将沉没，更不想将自己拖入深渊…
就在这时，“咚咚咚”，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正在气头上的王启明想也没想就吼道：“不是说了开会期间任何人不准打扰吗？！”
门被推开，他的秘书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声音带着紧张的神色：“王……王董，是赵丽英小姐，她说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见您。”
“赵丽英？” 众人一愣，这个惠源集团合作多年的品牌代言人，她一个明星，在这种时候来添什么乱？
没等他们回应，赵丽英戴着墨镜领着两个保镖就走了进来。她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与会议室里乌烟瘴气的氛围格格不入。她脸上没有往常代言广告时的甜美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信。
“王董，各位股东没想到大家都在，打扰了。” 赵丽英清脆的声音瞬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丽英啊，我们现在有很重要的会议，你有什么事能不能……” 王启明试图维持风度，但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轻视。
赵丽英微微一笑，直接打断了他：“王董，您先别急着把我往外推，可以听听我的来意，如果我说完您还要执意将我赶出去的话，也不迟。”
她的话语让王启明已经到了嘴边的斥责硬生生噎住了。其他股东也暂时从内部的争吵中安静下来，带着惊疑和几分看戏的心态，将目光聚焦在这个不请自来的女明星身上。
赵丽英没有在意那些怀疑甚至轻蔑的目光，她优雅地向前走了几步，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每一位股东。
“我知道各位正在为什么而烦恼。”她开门见山，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贵公司近几年的销售额持续下滑，导致账面上的巨额亏空，供应链的烂账，员工的工资等以及银行的欠款…”
几个心中有鬼的股东脸色瞬间变了，王启明的瞳孔也微微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