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暗部基地后,林枫没有回位于木叶西街区的住所,而是转身走向村子后山的三号训练场。这条小路他走了无数次,路边的樱花树已经谢了,枝头长出嫩绿的新叶,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把碎金。训练场周围环绕着高大的榉树,树干粗壮得需要两人合抱,树皮上还留着忍者练体术时的拳印和刀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残留的查克拉气息——那是早上其他忍者修炼时留下的,有火遁的灼热感,也有土遁的厚重感,混在一起,反倒让人心安。
走进训练场,地面上的痕迹更清晰了:东边有几个半米深的凹坑,是火遁忍术炸开的痕迹,坑底还残留着黑色的焦土;西边的地面布满了细密的划痕,是风遁忍术切割后留下的;中央的空地上,几块岩石被劈成了整齐的石块,显然是练剑术时的靶子。林枫走到空地中央,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草木香涌入鼻腔,却没能驱散他心头的沉重——砂隐的战斗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迪达拉的黏土飞鸟在高空投下炸弹,爆炸声震得耳膜生疼;蝎的三代风影傀儡射出砂铁时雨,黑色的细针密密麻麻,几乎避无可避;象转鼬的月读展开时,那片血红的世界和鸣人痛苦的惨叫,还有鬼鲛的鲛肌挥舞时,撕裂空气的恐怖声响。他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只能用冰遁勉强防御,连靠近敌人的勇气都没有——这种无力感,像一根刺扎在心里,让他对力量的渴望达到了顶点。
林枫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在身侧展开,查克拉在体内快速运转,顺着经脉流向指尖。指尖传来熟悉的冰凉感,那是冰遁查克拉凝结的信号。他猛地睁开眼睛,双手快速结印:“寅-子-申-午-亥!冰遁·冰龙弹!”
查克拉在身前爆发,空气中的水分瞬间被冻结,一道三米长的冰龙从白光中浮现——冰龙的鳞片清晰可见,每一片都像精心雕琢的水晶,泛着淡蓝色的光泽;龙爪锋利如刀,尖端闪烁着寒光;眼睛是两颗菱形的冰晶,透着冰冷的锐气。冰龙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然后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远处的榉树冲去。
“轰!”冰龙狠狠撞在树干上,瞬间炸开,冰块四溅,有的碎片飞向空中,有的砸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棵直径一米的榉树被拦腰撞断,树干倒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树桩上留下一个两米深的凹坑,坑壁上还残留着冰晶的碎片,在阳光下泛着光。
林枫走到树桩前,眉头微微皱起——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刚才施展冰龙弹时,查克拉消耗了近三分之一,而且冰龙的飞行速度虽然快,却不够灵活,刚才如果目标是会移动的敌人,很容易被躲开。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指尖沾到汗水,冰凉一片。“再来一次。”他喃喃自语,调整了一下查克拉的输出比例,将一部分查克拉从“维持体型”转移到“提升速度”上,再次结印:“冰遁·冰龙弹!”
这次的冰龙体型变小了一些,只有两米长,鳞片却更密集,像覆盖了一层细密的铠甲,飞行时的轨迹也更灵活。冰龙咆哮着冲向另一棵榉树,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三成,撞在树干上时,没有立刻炸开,而是用龙爪抓住树干,然后猛地发力,将树干撕成了两半,切口光滑如镜,冰块四溅的范围也比之前小了很多。
“还是不够。”林枫摇了摇头,心里很清楚,实战中敌人不会站在原地不动,尤其是像迪达拉那样擅长飞行的忍者,冰龙弹的速度和灵活性还需要提升。他没有停下,继续调整查克拉的输出,一次次施展冰龙弹,每次都在细微处改进:有时减少鳞片的数量,减轻冰龙的重量;有时调整龙尾的形态,让转向更灵活;有时压缩查克拉的密度,让冰龙的冲击力更强。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很快被蒸发,留下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凉丝丝的,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每一次结印,每一次释放忍术,都比上一次更熟练,更精准。
中午的阳光最烈,林枫却没有休息,而是开始练习新的攻击忍术。他走到训练场的西侧,那里有一排整齐的杉树,树干笔直,适合测试穿透力。他双手结印,将查克拉高度浓缩在右手食指指尖,指尖的冰凉感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些刺痛。“冰遁·极寒突刺!”他低喝一声,猛地将手指向前一伸。
一道细如发丝的冰蓝色射线从指尖射出,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蓝光轨迹。射线瞬间洞穿了五棵杉树,每棵树的切口都光滑如镜,没有丝毫毛刺,切口处还冒着淡淡的寒气,将周围的树叶都冻成了白色。林枫维持着射线形态,试图将它转向,攻击旁边的岩石,却发现指尖的查克拉开始不稳定,射线的轨迹也变得扭曲。他咬着牙,努力控制查克拉,可仅仅坚持了十秒,就感觉体内的查克拉像被抽空了一样,射线瞬间消散。他踉跄了一下,扶住身边的杉树,才没有倒下,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地面上。
“查克拉控制还是不够精准。”林枫喘着气,心里却有些兴奋——极寒突刺的穿透力远超他的预期,只要能解决控制和消耗的问题,未来面对敌人的坚固防御时,这将是一把利器。他休息了五分钟,补充了一颗兵粮丸,然后再次尝试,这次他放慢了查克拉浓缩的速度,让查克拉更稳定,射线的持续时间果然延长到了十五秒,轨迹也更平稳了。
下午的阳光渐渐柔和,林枫开始练习医疗冰遁。他从忍具包里取出一支透明的试管,里面装着少量新鲜的血液——是早上从医疗室领取的,用于测试治愈效果。他坐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双手合十,查克拉在掌心凝结,慢慢变成淡蓝色的冰晶,冰晶在掌心融化,变成膏状的物质——这就是他研发的“冰凝膏”,兼具止血和消炎的功效。他用指尖蘸了一点冰凝膏,涂在自己左臂的小伤口上(早上修炼时被冰块碎片划伤的),伤口立刻传来一阵清凉感,疼痛感也随之减轻,原本渗血的伤口很快就停止了流血,周围的红肿也消退了一些。
“还能改进。”林枫看着伤口,心里有了新的想法——之前在砂隐时,他用过忍冬藤熬制的药液,有很好的消炎效果,如果将忍冬藤的提取物融入冰凝膏,治愈效果应该会更好。他从忍具包里取出一小包干燥的忍冬藤,用查克拉将其碾碎,然后融入新制作的冰凝膏中。这次的冰凝膏变成了淡绿色,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涂在伤口上,清凉感更明显,治愈速度也快了近一倍。
直到夜幕降临,星星布满天空,月光像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训练场,林枫才停下修炼。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那棵被冰龙弹撞断的榉树旁,从忍具包里取出卷轴和笔,借着月光,开始记录今天的修炼心得:
“1. 冰龙弹:减少10%查克拉输出(用于体型维持),提升20%查克拉用于速度强化,下次尝试加入风遁查克拉,提升灵活性;
2. 极寒突刺:需加强指尖查克拉的稳定性,可通过‘细流练气法’提升控制精度,目标将持续时间延长至30秒;
3. 冰凝膏:加入忍冬藤提取物后,消炎效果提升50%,下次可尝试加入少量蜂蜜,提升皮肤吸收速度;
4. 整体查克拉消耗过快,需增加基础提炼训练,提升查克拉总量。”
月光洒在他身上,卷轴上的字迹越来越清晰。林枫的手臂因为长时间握笔而有些酸痛,手指也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坚定。他知道,佩恩的威胁已经不远了,晓的脚步越来越近,只有尽快变强,才能在未来的战斗中保护自己和同伴,才能改变那些本该发生的悲剧。他合上卷轴,抬头看向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心里默默发誓: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都要抓住那些想守护的人,再也不让“无力”的感觉,吞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