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痕押送林子渊前往客院,气氛凝重。林子渊试图搭话,剑无痕始终沉默以对,只以眼神示意他前行。
地面突然震动,数道幽蓝火隙裂开。林子渊怀中的玉佩自行飞出,悬浮在火隙上方,投射出残缺的阵法纹路。剑无痕的佩剑剧烈震颤,不受控制地脱鞘而出,剑尖精准点中阵眼。玉佩与长剑共鸣,发出刺目光芒。
剑气裹挟着林子渊坠入地缝,剑无痕试图抓住他却扑了空。地底浮现出清风道长的剑意虚影,手持长剑演练玄妙剑诀。磅礴剑意冲击着林子渊的四肢百骸,皮肤下隐约有剑痕游走。
“守住心神!”剑无痕在地面喊道。林子渊咬牙承受着剧痛,选择顺应剑意流动而非强行抵抗。剑意虚影的动作越来越快,最终化作流光没入林子渊体内。
地缝缓缓闭合,林子渊瘫倒在地。剑无痕上前查看,发现他皮肤下的剑痕正在逐渐隐没。张萌萌闻声赶来,见状急忙扶起林子渊。
守冢长老随后赶到,检查现场后神色凝重:“这是三百年前清风道长留下的剑意传承。”他看向林子渊,“此子竟能承受住剑意淬体。”
剑无痕收剑入鞘,语气复杂:“你刚才为何不反抗?”林子渊勉强笑道:“打不过就加入呗。”张萌萌瞪了剑无痕一眼:“现在你总该相信林道友了吧?”
长老沉吟片刻:“剑意淬体只是开始,后续还需要引导剑痕力量。”他转向剑无痕,“此事关系重大,需立即禀报掌门。”
三人带着虚弱的林子渊前往客院。途中剑无痕始终保持着警惕,但眼神已经不像先前那般充满敌意。张萌萌细心搀扶着林子渊,不时查看他的状况。
到达客院后,长老设下防护结界。林子渊盘膝调息,感受着体内游走的剑痕。剑无痕守在门外,佩剑不时发出轻微嗡鸣,与林子渊体内的剑意产生微妙共鸣。
张萌萌端来灵茶,轻声问道:“感觉如何?”林子渊接过茶杯:“好像多了点东西,但又说不上来。”他试着运转灵力,皮肤下再次浮现淡淡剑痕。
长老仔细观察后颔首:“这是好事。剑意正在与你融合。”他话锋一转,“但成仙观与剑宗的渊源,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剑无痕突然开口:“地脉异动与剑意传承同时出现,这不是巧合。”他看向林子渊,“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
林子渊无奈摊手:“我就记得自己是个穷道士,突然就成了什么真人。”张萌萌忍不住轻笑:“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长老正色道:“当务之急是控制住你体内的剑意。无痕,你负责指导他基础剑诀。”剑无痕皱眉:“长老,这不合规矩。”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长老语气坚决,“剑意既选择了他,便是天意。”他转向林子渊,“好生休养,明日开始修习。”
众人离去后,林子渊独自调息。体内剑痕时而温顺时而躁动,让他难以静心。窗外传来剑无痕的练剑声,奇异地与体内剑意产生呼应。
他试着模仿听到的剑招动作,皮肤下的剑痕突然活跃起来。一道微弱的剑气自指尖射出,在墙上留下浅痕。林子渊吓了一跳,赶紧收手。
门被推开,剑无痕站在门口:“刚才是不是你?”林子渊讪笑:“如果我说是墙自己裂的,你信吗?”剑无痕走进房间,神色复杂:“你确实很有天赋。”
这是剑无痕第一次正面肯定他。林子渊正要说话,体内剑痕突然剧烈波动,疼得他弯下腰。剑无痕立即出手点住他几处穴位,剑气缓缓渡入。
“放松,引导我的剑气。”剑无痕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林子渊依言而行,发现剑痕渐渐平息。两人剑气交融,在室内形成微妙的气场。
张萌萌送来丹药时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停下脚步。剑无痕收功起身,语气恢复冷淡:“明日辰时,练剑场见。”说完便转身离去。
林子渊服下丹药,感觉好多了。张萌萌好奇地问:“师兄居然愿意帮你?”林子渊耸肩:“可能怕我炸了他的练剑场吧。”
夜里林子渊辗转难眠,剑意在体内流转。他起身尝试练习白天的剑招,剑痕随之游走,竟比白日更加得心应手。一套剑法练完,他惊觉自己无师自通。
清晨剑无痕准时到来,看到林子渊正在院中练剑。他驻足观看片刻,突然拔剑攻来。林子仓促格挡,体内剑意自动响应,堪堪接住这一剑。
“还不错。”剑无痕收剑,“但徒有其形。”他示范了一个基础动作,“剑意淬体给了你根基,但要运用自如还需苦练。”
张萌萌来到练剑场,见到两人对练十分惊讶。她从未见过师兄如此耐心指导他人。一套剑法练完,林子渊已大汗淋漓。
“休息片刻。”剑无痕递过汗巾。这个举动让张萌萌更加吃惊。林子渊接过汗巾时,手指无意相触,两人剑气再次产生共鸣。
长老前来查看进度,见状满意点头:“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能掌控剑意了。”他话未说完,地面再次震动,比之前更加剧烈。
林子渊怀中的玉佩发出灼热温度,皮肤下的剑痕疯狂游走。剑无痕立即护在他身前,佩剑发出预警般的嗡鸣。
“地脉又开始不稳定了。”长老神色严峻,“林小友,或许需要你再次协助稳定地脉。”剑无痕皱眉:“他还没准备好。”
林子渊却感到体内剑意跃跃欲试。他深吸一口气:“我可以试试。”剑无痕看向他,最终点头:“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