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上一章,日军的“玉碎冲锋”被彻底粉碎,而历史的车轮也终于来到了日本宣布投降的这一天。
1945 年 8 月 15 日,晋察冀根据地军区的会议室里,气氛庄重而热烈。
总部密电传来,日本宣布投降的消息让每一个人都心潮澎湃。
军区首长们齐聚一堂,共同收听日本天皇战败投降的宣言。
广播里,那带着颤抖的声音传出:“朕深鉴于世界之大势与帝国之现状……”
晋察冀军区司令部的收音机已传出刺啦杂音。
张天明司令员攥着拳头,指节在桌沿磕出轻响——里面正播放日本天皇的投降宣言,虽然断断续续,“终战”两个字却像炸雷,震得窗纸嗡嗡颤。
“胜利了!”钱副政委突然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茶水泼在地图上,晕开个大圈,“通知各部队,收听广播!让同志们都听听,小鬼子投降了!”
陈宇靠在门框上,手心里的枪茧被汗水泡得发白。
他想起狼牙山牺牲的老张,想起那个嚼氰化钾的少年日军,突然听见院子里爆发出欢呼。
赵刚正把军大衣抛向空中,吼声震得房梁掉灰:“狗日的小鬼子,终于投降了!”
翠儿端着刚蒸的窝头跑进来,粗布褂子上还沾着高粱面:“陈处长,俺爹让俺送点吃的,说你们听广播肯定饿了。”
她的辫子上别着朵野菊,那是老张儿子刘小枣昨天摘给她的。
(三小时后·保定受降点)
原日军司令部的膏药旗被扯下来,换成了会场上挂着八路军军旗:主体为红色,上缀金黄色五角星及“八路军”字样和国民政府青天白日党旗。
陈宇站在张天明司令员身后,腰间的驳壳枪上了膛——保卫科的任务是确保谈判安全。
国军周旅长的马靴踩在地板上,锃亮的鞋跟映出他胸前的勋章:“张司令,战犯清单咱得好好合计,不能让血债累累的家伙漏网。”
横山勇穿着褪了色的旅团长制服,军刀被缴了,左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指挥刀。
他身后的参谋官们低着头,有人的手指在裤缝里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被陈宇一眼看穿。
“横山勇,”陈宇突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撞出回声,“731部队在华北的实验记录,你敢说不知道?”
横山勇的喉结滚了滚,嘴角扯出个僵硬的笑:“那是关东军的事,与我华北驻军无关。”(日语:それは関东军の责任だ!)
“无关?”陈宇把份文件拍在桌上,正是从保定档案室抢救的残页,“这上面有你的签字,批准将井陉县300名平民送进实验基地!”
他的指尖掐进纸页,血珠渗在“300”字样上,太阳穴突然抽痛——
1941年的日军监狱里,被俘的战友老王(不是现在的老王)被打得血肉模糊,却还在吼:“陈宇,记住这些狗日的模样!一定要让他们低头认罪!”狱警的皮靴踢在他胸口,骨头碎裂的声音像冰碴落地。
“陈处长?”张天明的声音拽回现实,陈宇猛地晃头,冷汗滴在文件上,晕开个小水圈。
周旅长突然咳嗽一声,钢笔在清单上圈出“松井”“宫本”两个名字:“这两人必须上榜,他们的特高课在天津杀了不少国军情报员。”他往陈宇手里塞了支烟,“八路军那边有补充的?”
“清乡党李六指,”陈宇吐出烟圈,“还有客栈老板刘老三,他们协助日军运输化学武器,手上沾着平民的血。”
谈判桌突然晃动了一下,赵刚踹开后门,军大衣扫过墙角的花瓶:“陈哥!战俘营那边吵起来了,说是有人不老实!”
(战俘营·一小时前)
老王戴着老花镜,正在核对战俘名单。他的侦查组刚成立,胸前的组长徽章还没捂热。
“佐藤健一,特高课成员,1943年参与清乡……”他突然停住,这人的脸和档案照片对不上,“你抬起头。”
那战俘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老王注意到他耳后有个樱花纹身——特高课特工的标记。
“你不是佐藤,”他往墙角退,手摸向腰间的枪,“说!你是谁?”
战俘突然扑过来,老王侧身躲过,凳子被撞翻,发出刺耳的响。
看守战士冲进来,把战俘按在地上时,他还在喊:“大日本帝国不会亡!”(日语:日本は灭びない!)
(过渡小剧场:情报处)
林悦的办公桌上堆着战犯档案,每本都夹着情报科绘制的肖像。
她捏着块放大镜,正比对照片上宫本的耳后——那里有颗痣,和眼前这个“炊事兵”的位置一模一样。
“林姐,周旅长催战犯身份核对结果了。”小李抱着文件进来,差点被地上的电线绊倒。
林悦没抬头,指尖划过“特高课训练手册”副本:“告诉周旅长,再等十分钟。”她想起三年前审讯的特工,也是这样刻意用刘海遮住耳后,“特高课的人,总以为能瞒天过海。”
她突然在档案里发现张合影,宫本身边站着个六指男人,左手正搭在宫本肩膀上——那手势和刘老三一模一样。
(受降谈判室)
林悦的电报送到时,陈宇刚在战犯清单上签字。
电文只有一行:“三名战俘冒用身份,实为特高课特工,已控制。”
他把电报递给周旅长,对方的钢笔在“林悦”二字上顿了顿:“这位情报官,很厉害。”
横山勇突然冷笑,声音像砂纸磨木头:“就算你们抓住这些人,清乡党也不会放过你们。”(日语:清郷党は必ず复讐する!)
陈宇的手按在枪套上:“你们的末日到了,别指望残渣余孽。”
他看向窗外,保定城的老百姓正往受降点涌,有人举着“还我河山”的标语,红布在风里飘得像团火。
突然,战俘营方向传来骚动,赵刚跑进来,军大衣上沾着尘土:“陈哥!有战俘暴动,想销毁随身罪证,被老王他们按住了!”
张天明司令员往桌上一拍:“带我们去看看!”他的红铅笔在清单上划了个圈,“这些人,一个都不能轻饶!”
战俘营的地上散落着撕碎的文件,老王正用镊子夹起纸片:“陈科长,这是化学战实验记录的碎片,他们想吞进肚子里。”他指着个战俘的嘴角,还有未咽下去的纸渣。
林悦突然指着其中一张碎片:“这上面的签名,是宫本!”她的放大镜照出个模糊的印章,“关东军司令部的章,说明他们还在和关东军联系。”
周旅长的脸色沉下来,钢笔在笔记本上写得飞快:“看来得加强看管,国共各派一个连,联合看守。”
陈宇看着被押回牢房的战俘,有人突然回头,用中文喊:“清乡党不会忘本!咱们走着瞧!”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
夕阳透过铁窗,照在陈宇胸前的怀表上。
两只“忠”字怀表在口袋里贴在一起,带血的那只表针依旧停在3点07分。
他想起老张的货郎担,想起刘小枣种的枣核,突然明白:胜利不是结束,肃清这些毒瘤,才能让牺牲的人瞑目。
(黄昏·受降点门口)
张天明司令员和周旅长握手时,老百姓的欢呼差点盖过他们的声音。
陈宇站在台阶上,看着林悦从人群里走来,手里捧着刚装订好的《日军华北罪行汇编》。
“都整理好了。”她的指尖在封面上划着,那里印着“1937-1945”,“上级说,任命我为情报处副处长。”
陈宇接过汇编,封面的烫金字硌着手心。
远处的狼牙山在暮色里只剩剪影,他仿佛看见老张的儿子在山上种枣,翠儿在旁边递水,风吹过枣叶,沙沙响得像在说:“胜利了,回家了。”
【互动投票环节】
潜伏的清乡党最可能通过什么方式活动?
A. 伪装成普通百姓
b. 渗透进地方政权
c. 与国军内奸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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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老王在战俘销毁的文件碎片里,发现半张药方,上面“当归五十斤”的字迹,和1941年兵工厂账本上的一模一样,落款是个模糊的“李”字。
【追更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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