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施也是一脸惊讶。
她明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火毒已经消失了,为何王爷一碰,还是会这样?
她不解地望向秦长风。
却见秦长风依旧神色淡然,从容不迫:
“王爷息怒。”
“在下早已言明,火毒尚有残留,怎会是诓骗?”
旁边,刘琦冷笑一声。
“残留?”
“我看是根本没治!”
“否则,如何证明你这治疗当真有效?”
秦长风转向赵玄渊,不疾不徐:
“王爷方才亲身体验,难道没有感觉到,那火毒的炽热之力,比之从前,是否减弱了些许?”
赵玄渊闻言一怔,仔细回想方才的感觉。
那股灼痛虽然依旧强烈,似乎……确实比之前他无意中触碰杨玉施时,要轻微那么一丝。
其实,这正是秦长风的手段!
他在为杨玉施祛除火毒之后。
故意在她体内留下了三道微弱的火毒气息。
这三道气息,既能让赵玄渊触碰时感受到灼痛,证明火毒“未清”。
又不至于伤及其性命,还能让他感觉到“疗效”。
见众人都有些相信。
秦长风继续说:
“只要一个月后,待我再为杨夫人施展一次驱毒之术,便能将这残毒彻底拔除,还杨夫人一个健康的身体。”
他心中自有盘算。
一个月后,临江会武也该结束了。
到那时,自己的实力定然会突飞猛进。
便再也无需将这赵王府放在眼里!
这时。
刘琦阴恻恻地开口:
“秦公子,你这番说辞,未免太过完美,倒像是……你早就设计好的一般。”
秦长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刘军师,过度的猜忌,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刘琦冷哼。
“对付秦公子这般足智多谋之人,再怎么防备也不为过!”
说罢,他猛地一拍手。
人群后方,缓步走出来一名手提药箱的中年女子。
刘琦指着那女子,高声道:
“这位,是临江府首屈一指的女医,徐郎中。”
秦长风眉梢微挑。
“然后呢?”
刘琦眼中狠厉:
“本军师怀疑,你早已买通了那两个老婆子,方才在房中,并非为杨夫人治病,而是行了苟且之事!”
“徐郎中精通医理,只需为杨夫人验明正身,便知她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届时,你所有的谎言,都将不攻自破!”
杨玉施闻言,俏脸瞬间变得煞白。
心中一片冰凉。
她急忙向赵玄渊哀求:
“王爷!这……这太不尊重人了!玉施……”
刘琦冷笑打断她:
“杨夫人,若是心中无鬼,又何惧查验?”
“还是说,你已经与这秦长风沆瀣一气,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赵玄渊面沉似水,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验!”
杨玉施娇躯一颤,眼中充满了绝望与不安,求助似的看向秦长风。
刘琦更是得意洋洋:
“秦长风,杨玉施,你们现在若是主动承认,王爷或许还能大发慈悲,给你们一个痛快!”
秦长风却依旧神色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虽然我也觉得此举有些不妥,但为了证明清白,验一验也无妨。”
随即。
徐郎中在侍卫的示意下。
领着面如死灰的杨玉施,再次进入了那间厢房。
院内众人皆屏息凝神,气氛一时间紧张到了极点。
赵玄渊双拳紧握,眼神阴晴不定。
没过多久。
房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
徐郎中神色平静,走了出来。
赵玄渊迫不及待:
“徐郎中,如何?”
徐郎中微微躬身,语气不卑不亢。
“回禀王爷,杨夫人……仍是完璧之身。”
此言一出。
刘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可能!”
“徐郎中,你是不是被他收买了?!”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便知道失言了。
徐郎中在临江府颇有声望,与秦长风更是素未谋面,何来收买一说?
果然。
徐郎中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刘军师!我徐家世代行医,悬壶济世,讲究的是医德仁心!”
“老身行医数十年,从未做过昧良心之事,岂容你这般污蔑!”
她在临江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有她的傲骨。
赵玄渊见状,脸色也有些难看,沉声道。
“刘琦!向徐郎中道歉!”
刘琦心中虽有一万个不甘,却也不敢违逆赵玄渊的意思,只得不情不愿地拱了拱手。
“是小人失言,还望徐郎中海涵。”
徐郎中冷哼一声,根本不搭理他,拿起自己的医箱,便径直告辞离去。
此时。
杨玉施也从房中走了出来。
她看向秦长风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恍然。
她终于明白!
原来……之前对自己施展那奇异功法。
竟是用来防这一手?
这一刻,她对秦长风的手段与算计,佩服得五体投地。
对方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秦长风好整以暇地看向刘琦:
“刘军师,查清楚了吗?”
“还有什么别的招数,尽管使出来,秦某一并接下。”
刘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玄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
“既然如此,那便有劳秦公子,一个月后再来为玉施医治。”
秦长风闻言,却忽然冷笑一声。
“王爷客气了。”
“不过,从我踏入这王府开始,便处处受到刁难,险些丧命。”
“这让秦某心中,很是不爽。”
刘琦一听这话,顿时又跳了起来。
“秦长风!你休要得寸进尺!”
赵玄渊却摆了摆手,制止了刘琦。
目光深沉地看着秦长风:
“哦?秦公子有何条件,不妨直说。”
秦长风缓缓抬起手,指向面色铁青的刘琦:
“我的条件很简单——”
“杀了他!”
“我就继续治病,否则,一切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