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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知道后续,不想被卷进这些是非里。我只希望他能真正走出过去的苦海,希望那些像黄皮子一样的人,能得到应有的报应。

走出公园时,手机又响了,还是小周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酒意的兴奋,吵吵嚷嚷地问我到哪了,说老王的茅台都快被他们这群馋猫偷喝光了。我停下脚步,抬头望了望远处亮起的万家灯火,那些窗户里透出的暖黄光晕,像无数颗星星落在人间,突然觉得心里积郁的沉重散去了不少,像是卸下了一块压了许久的石头。

“马上到。”我对着话筒说了一句,挂断电话,深吸了一口带着湿气的晚风,加快了脚步。

聚福楼的包厢里早已是人声鼎沸,推杯换盏的碰撞声、谈笑声混着菜香和酒香扑面而来,与公园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刚推开门,小周就咋咋呼呼地迎了上来,一把勾住我的肩膀,满脸通红地嚷嚷:“林哥可算来了!再不来,这瓶三十年的茅台真要见底了!”

老王坐在主位上,手里举着个空酒杯,看见我进来,乐呵呵地招手:“小林,快来!就等你了!”他面前的酒瓶已经开封,醇厚的酱香顺着空气钻进鼻腔,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旁边几个工作室的老伙计也跟着起哄,有的拍桌子,有的吹口哨,说今天这庆功宴的主角迟到了,必须自罚三杯。

我笑着脱了外套递给服务员,在老王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分酒器给自己满上一杯:“抱歉抱歉,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自罚是肯定的,不过先得恭喜咱们拿下这个项目,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说完,我举起酒杯,朝着众人示意,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留下一阵温热的灼烧感,却让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不少。

“林哥这话说的,咱们谁跟谁啊!”小周抢过酒瓶,又给我倒了一杯,眼睛亮晶晶地凑过来,“说真的林哥,你这次那招‘釜底抽薪’也太神了!对方那负责人前几天还牛气哄哄的,结果被你抓住个小把柄,立马就怂了,不仅把拖欠的款结了,还额外赔了违约金,这操作简直教科书级别!以后可得多教教我们!”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说着这些天催款的艰难,又感慨我最后那几步棋走得精妙。我端着酒杯,笑着和他们碰杯,嘴里说着“运气好”“大家配合得好”,脑子里却时不时闪过公园长椅旁那个身影——他蹲在垃圾桶旁啃干硬馒头时,喉结费力滚动的样子;他接过银行卡时,那双浑浊眼睛里突然泛起的红,像被火星点燃的灰烬;他最后攥着卡,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我不会让你失望”时,眼神里那种豁出去的决绝。

那些画面像电影片段一样,和眼前的热闹重叠在一起,让我心里莫名有些发堵。我又喝了一杯酒,试图用酒意压下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香火钱”吧,不求对方回报,不求看清前因后果,只是凭着一点残存的良心,做一点自己觉得该做的事。就像我妈常说的,庙里的香客烧香,未必是求升官发财,有时只是求个心安。就像道家说的“道法自然”,种善因,得善果,至于中间那九曲十八弯的过程,交给时间去打磨就好。

宴席热热闹闹地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老王喝得最多,舌头都有些打卷了,还在跟小周吹嘘自己年轻时跑业务的经历。小周和几个年轻人也没少喝,脸红得像关公,说话都带着颤音。我酒量还算稳,借着敬酒的间隙,悄悄喝了不少茶水,脑子里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

散席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外面的夜深得像化不开的墨。老王被他儿子接走了,小周他们几个勾肩搭背地往地铁站晃,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歌。我婉拒了小周“一起打车”的邀请,说想自己走走,醒醒酒。

其实我没什么醉意,只是想再清静地待一会儿。晚风比 earlier 更凉了些,吹在脸上带着湿冷的触感,路边的梧桐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儿落下,在路灯下划出一道弧线,然后被风吹向远处。

我沿着来时的路往家走,不知不觉又绕到了街心公园的门口。公园的铁门没锁,虚掩着,像一张半开的嘴。鬼使神差地,我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夜晚的公园比傍晚更安静,月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远处的路灯只能照到入口附近,往深处走,光线就暗了下来,只剩下树影幢幢,像蹲在暗处的人影。我放轻脚步,慢慢朝着那片长椅的方向走,心里竟有些莫名的紧张,像在等待一个未知的答案。

离长椅还有几步远时,我就看清了——长椅上空空荡荡的,连那件破旧的军大衣都不见了。只有垃圾桶旁边,孤零零地立着一个东西,在月光下泛着点微光。我走近了才发现,是那个喝了大半的二锅头空瓶,瓶身被擦得干干净净,标签都显得比傍晚时鲜亮些,瓶口朝上放着,像是被人特意摆过。

看来他是真的走了。我站在原地,盯着那个空酒瓶看了一会儿,心里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多了点别的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拿着钱去联系那些“懂行的”了,不知道黄皮子那个被宠坏的儿子,会不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一头扎进那些看似光鲜的陷阱里。

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帮了那个该帮的人——那个曾在我最困难时,用他自己的方式拉过我一把的人;做了那件该做的事——在明哲保身和仗义执言之间,选了个不算周全、却能让自己心安的中间项。今晚,应该能睡个踏实觉了。

我转身往公园外走,脚边的落叶被踩得发出细碎的声响。夜风穿过树林,突然带来一阵悠远的钟声,“咚——咚——”,沉闷而清晰,像是从远处的寺庙传来的。这附近确实有座老庙,据说香火还挺旺,我妈以前常去烧香。

这钟声像是在为谁祈福,又像是在为谁送行。我裹紧了外套,把脖子缩了缩,加快脚步往家走。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条拖在地上的尾巴,跟着我一步步远离公园。身后的树林渐渐被更深的夜色吞没,只剩下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寂静,和一个或许正在黑暗中,朝着未知方向狂奔的灵魂——他等待被救赎,也或许,正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完成一场笨拙而惨烈的救赎。

回到家时,妻子和女儿都已经睡熟了。客厅的小夜灯还亮着,暖黄色的光打在地板上,映出家具模糊的轮廓。我轻手轻脚地换了鞋,走到女儿的房间门口,借着门缝看了一眼。小家伙睡得很沉,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微微翘着,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

妻子的房门也虚掩着,我推开一条缝,看见她侧躺着,呼吸均匀。结婚这些年,她跟着我从租来的小单间,到现在这个两居室,没少受委屈。以前工作室资金链断裂时,她悄悄把陪嫁的金镯子当了,都没跟我抱怨过一句。我知道,我不能让她和女儿卷入任何可能的风险里,这是我作为丈夫和父亲的底线。

我洗了把冷水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开大灯,就借着小夜灯的光发呆。桌上放着女儿画的画,上面是歪歪扭扭的一家三口,牵着小手站在太阳下。我拿起画纸,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面,心里那点残存的不安,渐渐被暖意覆盖了。

不管陈建国的计划能不能成,不管黄皮子最后会不会倒霉,我都不会再去打听了。就像扔一颗石子到水里,我只负责把石子扔出去,至于它会激起多大的涟漪,会荡到哪片岸边,都与我无关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忙碌。工作室接了个新项目,我和小周他们天天泡在工地上,盯着进度,协调各方,每天累得沾床就睡。偶尔闲下来,会下意识地想起那个公园,想起那个空酒瓶,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工作的琐事冲淡了。

大概过了半个月,一天中午,我在工地附近的小饭馆吃饭,邻桌两个农民工打扮的人在聊天,嗓门很大,其中一个说:“听说了吗?黄皮子家出事了!他那个宝贝儿子,前阵子被人带去玩虚拟币,一下子投进去好几百万,结果平台跑路了,血本无归!”

另一个接话:“真的假的?黄皮子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不找找关系把钱追回来?”

“找个屁!”第一个人啐了一口,“我听说是个境外平台,人家早就卷钱跑路了,找谁去?黄皮子这几天跟疯了似的,到处找人打听是谁在背后撺掇他儿子,听说把以前跟他有过节的人都查了个遍,动静闹得挺大,道上都传遍了。”

我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扒拉米饭的动作慢了下来。耳朵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却没什么太大的波澜,既没有预想中的解气,也没有担心的恐慌,就像听到了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旧闻。

“那他儿子呢?就这么算了?”

“算了?黄皮子把他儿子关在家里,打得半死,听说现在还躺床上呢!不过也是活该,那小子平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他爹有钱,到处欺负人,这次栽了跟头,估计也是报应。”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我却没再听进去。结了账走出饭馆,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睛,往工地的方向走。原来,他真的做成了。原来,那些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真的在悄然运转,最终砸出了一个坑。

只是不知道,黄皮子会不会查到陈建国头上。不知道那个穿着军大衣的身影,此刻是躲在哪个角落,还是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

之后的日子里,我又断断续续从不同的人嘴里听到关于黄皮子的消息。说他找了很多人,查了很久,却始终没找到确凿的证据,那些带他儿子入局的“托儿”早就没了踪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说他因为这事气坏了身体,住了院,以前那些围着他转的人也渐渐疏远了。说他名下的几个厂子因为资金链断裂,已经开始转手了。

每一次听到,我都只是平静地听着,从不插话,也从不打听细节。就像看一场早已知道结局的戏,锣鼓再响,也惊不起心里的波澜。

大概过了半年,冬天的时候,我去给女儿买课外书,路过街心公园,又下意识地往那个长椅的方向看了一眼。长椅上坐着一个穿深蓝色棉衣的老人,正晒着太阳打盹,不是他。垃圾桶旁边很干净,没有空酒瓶,也没有啃剩的馒头。

我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转身走进了书店。

春节前,工作室放了假,我带着妻子和女儿回了趟老家。我妈拉着我去庙里烧香,说要感谢菩萨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寺庙里香火很旺,烟雾缭绕中,香客们虔诚地跪拜着,嘴里念念有词。

我妈把三炷香递给我,让我许愿。我拿着香,对着佛像拜了三拜,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愿望,既没求发财,也没求升官,只是默默地想:希望那个叫陈建国的人,能真的过上安稳日子;希望所有像他一样被欺负过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出口;希望那些作恶的人,终究逃不过应有的惩罚。

烧完香,走出寺庙,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妈还在跟旁边的居士聊天,女儿拉着妻子的手,在看庙门口卖的糖画。我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心里一片清明。

或许这世上的公道,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它藏在一场精心策划的报复里,有时它躲在旁观者的一点善意里,有时它就散落在时间的风里,慢慢沉淀,慢慢显形。

就像我那五万块钱,它没有变成寺庙里的香火,却变成了一把投向黑暗的石子,激起了一圈涟漪。至于那涟漪最终会荡向何方,会惊醒多少沉睡的人,或许真的只有天上的神明知道。

但我知道,从那个把银行卡递出去的傍晚开始,我心里的那块石头,就已经落了地。往后的每一个夜晚,我都能睡得很踏实。这就够了。

回家的路上,女儿拿着糖画,突然问我:“爸爸,菩萨真的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不知道,但心里想着好事,总没错的。”

车窗外的风景向后倒退,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女儿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低头去舔手里的糖画,嘴角沾了点金黄色的糖渣,像只满足的小猫。

我看着她的笑脸,又看了看身边靠着座椅打盹的妻子,心里一片柔软。或许生活就是这样,一边有公园长椅上的挣扎与决绝,一边有万家灯火里的安稳与平淡。我们在这两端之间行走,偶尔伸出手,拉别人一把,也被别人拉一把,然后继续往前走,走向属于自己的那片光亮里。

至于那个穿军大衣的身影,那个被擦干净的二锅头空瓶,那些关于黄皮子的传闻,都渐渐被时光磨成了模糊的影子,藏在记忆的角落里,不再轻易提起,却也从未忘记。就像寺庙里那悠远的钟声,偶尔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响起,提醒着我,曾在某个瞬间,为了一点公道,为了一点心安,做过一件不算伟大,却足够让自己铭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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