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那么爱自己,且长情的一个人。
回来不到三个月就嫁给了别人?
看向面色僵硬的两人,林穗又是一笑,“你们俩其实是天生一对,我祝福你们,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说完,她朝罗菲菲点点头,没再看顾劭南一眼,转身走了。
开车回到家里,她看见里面的灯亮着。
这年代的电灯黄黄的,不是特别明亮,在这个清冷的夜里,看着就像一团火,特别的暖。
林穗停好了车,飞快的跑进去,就见男人围着围裙,捧着一碗面出来。
“回来了?吃过了吗?”周池也回来没多久。
刚说完,林穗就扑进他怀里。
周池也手里的面都晃了一下,幸亏他往边上举高了,“老婆,围裙上有油。”突然这么热情,他都不想吃面了。
林穗把自己往他身上压,还踮脚勾住他的脖子,作势要亲他。
周池也就这样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端着面,低头接住她的吻,一路亲着到餐桌旁,把那碗面放下,专心和她接吻。
“老公,你累吗?”
周池也紧紧盯着她,“又要问那个傻问题?”
“不问。”林穗笑看着他,“快吃面,吃完做点别的。”
媳妇格外的热情,能有什么办法?
当丈夫的当然要积极配合,开足马力了。
到最后,别说女人,连周池也都有点吃不消了。早上起来,腰上忽然一阵酸麻,还有点疼,在衣柜镜子前扭身一看,后腰赫然几个爪子痕。
昨晚被骑了两回不算,还被抓。
林穗也醒了,从被窝里钻出头来,哈哈一笑。
“你还笑。”周池也被子一掀,把她按在怀里,声音带着晨起的哑,“昨晚受什么刺激了?”
肌肤相亲,格外的烫贴,女人乱糟糟的头发,两只眼珠子亮晶晶的,荡漾着波光,周池也的眼眸又深了。
林穗撑起一只手,笑盈盈看他,“老公,再来一次?”
周池也:“!!!”
还真把他当牛马了!
能起来工作,已经是午后的事了……
翌日,就是29日。
这天确实是个好日子。
初冬的艳阳格外的炫目,蓝湛湛的天上漂浮着几朵白云,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梁副厂长喜气洋洋的带着大伙,坐着老林的拖拉机,开往县城。
惠众经营部开张的时间,也是林老头定的吉时,接近中午时分。
而顾劭南的婚宴也是在中午,因为亲戚很多是村里的,吃了还要走路回家,晚上黑灯瞎火不方便。
被邀请的鞋厂的人有杨厂长,销售主任,人事主任三位领导,结果都说来不了。
顾劭南让工友陈枫去打听一下。
陈枫说:“他们去参加惠众竹木厂经营部的开业典礼了,老板就是那个林厂长,梁师傅的外甥女。”
厂里有几个人跟顾劭南关系比较好的,都为他不平。
“最烦这些司机啊,保安的,总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他们私底下都看不起梁俊生一个厂长司机。
但偏偏厂长跟他关系就是好。
而且也不知谁传出,说梁俊生的外甥女喜欢过顾劭南,但顾劭南不喜欢她,娶了别人,那林穗就怀恨在心,把开张挑在同一天。
“你别说,人家林穗有几把刷子,县里领导都去了。”
“县里的领导?”顾劭南有些心不在焉。
陈清荷刚好走过来,听到杨厂长不来是因为林穗,来了气,“她就是不想我们好过,那么多日子非得选这天!”
前天晚上,看到林穗拿出结婚证,打他们的脸,怀孕的喜悦都被冲淡了,林穗走了后,顾劭南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陈清荷酸水一直冒到现在。
今天的宴席上,婆婆又把那些亲戚的红包都收走了,只有娘家人这边红包是她收的。而在宁县,都是给新娘子的。
陈清荷心里就更难受了。
谁知,这句话不知哪里触了顾劭南逆鳞,他忽然瞪着她,“是啊,那么多日子,咱们为什么要选这天?当时我说了选别的日子,是你和你爸爸非要!”
陈清荷惊了,“你跟我吼什么?难道我为了她,应该避开这个日子?我要让着她是吗?”
还说和林穗没什么?
顾劭南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清荷怒瞪着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顾劭南不想跟她吵,语气软了些,“不就是厂里几个领导吗,不来也没事。”
可谁都知道,杨厂长一向重视顾劭南,却连他婚礼都不出席,厂里肯定有不少议论了。
陈清荷在婆婆和丈夫两边都受了气,肚子不太舒服,主要是那几天被刘高弄得太狠,这会有些撑不住了。
顾劭南看她脸色苍白,懊悔万分,焦急问:“是不是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陈清荷不想去,心想没了也好,她根本就不想生,“宾客还没走呢?”
可是顾劭南呵斥她,“哪个更要紧,必须去。”
一检查,确实是有了身孕。
医生摇头,“怀孕了就不要太劳累,还有,不要同房,很危险的知道吗。”
陈清荷心惊肉跳,因为医生同房那句话。
顾劭南也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医生说很危险,“那现在,是没事了吗?”
“算你们来的及时,加上她身体底子还不错,休息几天就好了,最重要的,还是你们年轻人要节制,四个月前不要再同房了。”
“我知道了医生。”陈清荷急忙解释,“我们没有同房,是我前段时间出差工作强度大,今天结婚,也比较操劳。”
“嗯。你知道就好。”医生淡淡道。
也没再说什么。
陈清荷暗暗松了口气。
顾劭南看着她,“你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今天我会被气到,你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林穗,还有你妈。你妈是不是有点过分,红包她全收了,我本来还想用来还办酒席欠的钱呢。”猪肉牛肉烟酒都是顾劭南赊的。
陈清荷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率先发难。
顾劭南觉得难堪,“我会跟妈说的,这种事你不用操心。清荷,你相信我,经济发展会越老越快,你想象不到的快,咱们现在欠的钱,都不是什么钱。以后,我们会有多钱,你和孩子都会过上好日子。”
陈清荷再一次从他眼里看到了对未来的笃定,心里闪过震惊,“劭南,你是不是有什么门路?”
“我跟你说不清楚。”这几天顾劭南都没怎么睡,很是疲惫,“我只要你相信我。”
这边,惠众竹木厂经营部开张热闹进行中。
领导们刚刚剪彩完毕,锣鼓喧天,鞭炮响了十多分钟。
温美静也来了。
她想念儿子儿媳了,他们忙没法去看她,她可以啊,便来了。还带来她的一副作品,画的正是翠竹乡的山水。
上次到翠竹乡,对那些山的印象深刻,一直在脑子里,画的时候几乎是一气呵成。
林穗把画挂在办公桌后面的墙壁上,逼格立即就提高了几个档次。
“妈,画得真好,你很有天赋啊。”
温美静被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时,老余走了进来,也说:“确实,画得比以前更好了。”
林穗听出点猫腻,笑问:“难道余县长以前见过我婆婆的画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