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也一愣,神色明显不自然。
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林穗更加好奇了,可男人不说,还把嘴唇闭上,林穗主动凑上去,亲他的嘴唇,撬开他的牙关,但好像上当了,男人反客为主,更深的吻了下来。
看来从他嘴里问出这个问题比较难。
林穗打算从别处入手。
下一秒周池也额角青筋一蹦。
因为被抓住了把柄,没法有下一步的行动,他幽怨的看她,声音沉哑的不行,“媳妇,别闹。”
林穗没听他的,仰着头,充满挑衅,“那你说啊,不说我不放过你。”
周池也撑在她两侧的肱二头肌都一蹦一跳起来,他黑眸一眯,咬了咬牙,“是,行了吧。”
“这么勉强?”林穗对他的态度和答案都不太满意,“可是你之前对我挺不待见的,要不是我提出假结婚,相互帮忙,你对我可算不上好脸色。”
周池也现在脑子里啥也不想不到,一腔热血都在其他地方,大掌移到她腰侧往上几寸,这是女人的笑穴。
果然,林穗被他一挠,像毛毛虫一样扭了一下。
手上跟着就是一松。
周池也趁机按住她的手,林穗一惊,想要抢回根据地,但迟了一步,双手被男人压过头顶,十指都被他推开、交缠。
力量太悬殊了,林穗完全动弹不得。
“你耍赖。”她好气的瞪着他,一双桃花眼更加明亮潋滟。
“这叫兵不厌诈。”周池也嘴角勾着,视线一瞬不瞬锁着她,像张开巨网罩过来,猎物只能困在他的领地里。
健壮的双肩像狮子一样耸了耸,隆起的腹肌勾勒出完美线条,结实、匀称、蓄势待发,散发着蓬勃的力量美。
唇齿间追逐,再度难舍难分。
密不透风的、灼热的吻烧得林穗有点失智,一时忘了问什么了。
虽然没洗澡,但不难闻,他身上出奇的干爽,肥皂清冽的香味、浓烈的荷尔蒙气息钻进鼻腔,让人把持不住。
狗男人办事效率是真高,行动比说话还快。
林穗没忍住在他舌尖轻咬了一下,嗯呜声从嘴角溢出。
一张脸跟油炸螃蟹似的,再睁眼看他,对上男人的漆沉沉的眼,幽深的像有个旋涡似的,全是情动的沦陷。
“老婆,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这之后,时间都像扭曲成了旋涡状。
手表上的分针老老实实的走了一圈,林穗才被抱进浴室,但也许是被花洒浇醒了,她又开始嘀咕:“老公,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
你一开始根本不待见我,我还想到一种可能,你当时也许根本不想救我,要不是老余把车停下,你就过去了。”
周池也气得拍了下她的挺翘的臀,“老婆,看来我的爱意传递得还不够深。”
林穗眼睛一睁,“你打我?”她去掐他的腹肌。
狗男人更知道怎么挠她痒痒,三两下就把她挠得咯咯笑,软在他怀里,两人在浴室里闹成一团。
周池也从她身后把人困住,这么一抱,领悟力极强的周书记黑眸涌动,隐约有了解锁新技能的意思。
炙热的胸膛抵过来时,林穗后悔了,想要逃跑,可是没跑出两步又被拦腰捞回无尽的风浪里。
再次回到房间,林穗哪还说得出话来,只剩嘤嘤哼哼,唧唧复唧唧。
“老婆,你还想知道答案吗?”
奉送给他的,只有林穗一个白眼。
回到翠竹乡后,两个人忙得不可开交。
周书记估计不会在翠竹乡久留,趁着年底把手上的工作汇报、总结和做下一步安排,林穗只有更忙。
工厂的订单,人员的培训,给广城美丽老板娘出鞋样图,还要带梁凤娇这副厂长。
一个星期后,惠众竹木厂在南风县的展厅装修好了。
惠众第一批出口订单,就在这里验货,客户十分满意,交付了货款。
客户还追加了三万个小夜灯的订单,一个赚7毛钱,就是两万多的利润。
加上其他订单,林穗算了一下,一年内竹木厂就可以收回投资本钱。
而随着展厅的开张,和厂里知名度的扩大,订单会接不过来,可能要外包一些给别人做,林穗问周书记,有什么法子?
周书记一开始是想着,由林穗带头,闯出一条路子,现在路子有了,就看其他人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他和县里领导开会的时候,提出在翠竹乡兴办竹木工业园区,让村民自己合股建厂,上面给政策扶持。
这下,惠众竹木厂是真要成了示范单位了,一时门庭若市,还受到领导们表扬。
林穗想邀请镇上领导和余县长参加展厅的开业庆典,问了一下领导们的意思,他们都答应捧场!
不过县书记不在此列,因为原来的书记调走一个多月,新的还没来上任。
竹木厂的员工们听到县长也愿意出席,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催促着林厂长赶紧把日子定下来,好给领导们派请柬。
林老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我看过了,11月29日这天好啊。宜开市、交易,天干地支‘财源广进’。”
林穗:……呵呵,“爷爷,这天是不是还适合结婚?”
“你咋知道?还适合搬家、安床呢。”
“……”
梁凤娇说:“好啊,就这天!”
众望所归。
林穗一笑,“行,那就这天。”
的确是:不过一个日子而已。
有人结婚,有人开业,有人搬家。
此时,距离11月29日还有两天,顾家人却高兴不起来。
马秋容二次手术后腿是保住了,但医生说了,以后好了也是跛的。
为了凑医药费,他们欠下好6千多的外债,一部分是跟陈清荷小姨借的,一部分是顾劭南上次画鞋样图奖金,剩下的四个姐姐凑齐。
“后天就是你和清荷摆喜酒的日子。”马秋容那个愁啊。
她虽然节省,但也是要面子的,他们领证的时候,就把结婚的日子传出去了,村里人和亲戚都知道。
要是取消婚礼,这边亲戚会怎么看?
陈清荷娘家那边又怎么看。
马秋容不想让人小看了,颤巍巍的拿出这些年偷偷攒下的钱,一个布包包着的一叠大团结,给顾劭南,“这有一千多,你拿去买东西吧。”
“妈,你哪来的钱?”顾劭南打开一看,一股霉味涌入鼻腔,里面还有些虫粉。
“还不是你给的,我没花而已,拿去吧拿去吧。”马秋容给儿子是舍得的,“但别告诉媳妇,不然她以为是你的私房钱,给要了过去。”
马秋容看出来了,陈清荷是个厉害的,劭南要是有钱,她肯定管着。
人就是这样,恨不得女儿管女婿的钱,却不希望儿子的钱被儿媳妇管。
“对了,清荷人呢,这几天我都没见过她。”
顾劭南说:“前几天她申请调到销售部,跟领导出差南城去了,顺便带他爸爸去复查。”
马秋容眉头一拧,“她干销售?哪有坐办公室自在,还要出差?”
哼,不过是不想服侍她的借口罢了。
“你跟她圆房没有?有了孩子,她就调回办公室了。”
人就是这样,自己的女儿恨不得她自由自在,但是儿媳,恨不得她整天围着家庭打转。
这种事妈妈跟儿子提不合适,很尴尬,但马秋容又当爹又当妈,没这忌讳。
顾劭南笑了笑,掩饰那点尴尬,“妈,你或许很快要当奶奶了。”
自从那晚上后,他就格外留意陈清荷身体动静,她说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过了一个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