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姜柠姜小姐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看到餐桌尽头眼神冰冷的司薇苒，在场的这些中层、高管们，又觉得姜柠突然来这儿，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
反正，豪门恩怨，那是双方的总裁和大小姐们的事情，刚才你一言我一语的那些人，现在谁也不敢吭声了。
听见姜柠的质问，司薇苒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还是冷哼一声：“真是缺管少教的野蛮人，打人难道很光荣？”
“不知道，但是打你这种贱人，一般都挺有用的。”
姜柠径直走进包厢里，先一把抢走了司宴手里的酒杯，啪地一声搁在桌上。
司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有种醉意上头的乖巧。
姜柠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混杂着乌木香水的味道，沉郁悠长。她低下头，就见司宴也在抬头看她，目光安安静静的，有点放空，酒后的红晕爬上他湿漉漉的脖颈，看起来像一只落水小狗。
司宴眨眨眼，目光安静又无辜。
姜柠：“……”
不是，这活阎王喝了酒，怎么看起来这么纯良啊。
不过自己是什么人物，司宴肯定犯不着跟她装。估计也是小说惯用的套路，就说这个男主看起来是个杀伐果决、睚眦必报的活阎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男人至死是少年，纯洁得要命吧。
姜柠没纠结在这些人设上，也没注意门口的时明杨把拳头死死抵住嘴，差点没笑出声。
能把他老板灌醉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就他老板那铁打的一样的身体，寻常酒精控制得了他？他控制酒精还差不多，喝几杯酒会是什么样的身体反应，他比任何人都拿手。
不过老板在装呢，时明杨憋着笑，一点不敢拆台。
倒是老板那位漂亮的小妻子义愤填膺，酒杯一摔，冲着司薇苒叫嚣。
“不是出来谈生意吗？怎么，灌酒这种陋习也是你们司氏谈生意传统？”
司薇苒都有点懵逼。
她皱眉，冷冷对姜柠说：“他自己喝的。”
姜柠直接笑出声了。
“司薇苒，你自己是傻子，也别把别人都当成跟你一样的傻子好吗？他自己要喝？怎么，他是跟你酒逢知己千杯少，还是说跟你有什么亲情要叙旧啊？”
姜柠真觉得司薇苒智商不高。
就这种话？骗骗沈少廷那个傻逼吧。她可跟这个小说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她觉醒了，不是小说里的脑残智商。
更何况，她在门外又不是没听到，就连司氏的那几个小高管都敢对司宴指手画脚，要让他喝酒来换签约。
司宴这么喝，不会是因为不想身份暴露吧？
那这些神经病更是在把姜氏拉下水啊！
姜柠可不惯着她们，看着司薇苒越来越黑的脸也丝毫不在意，直接火力全开。
“司总，看来你们司氏的麻烦还没有火烧眉毛啊？奇了怪了，我都在网上吃了一天的瓜，你还有闲心在这里搞服从性测试？怎么，是网上那些网友对你的评价不够搞笑，还是你们司氏的股票跌得不够凶啊？”
说到这儿，姜柠嘲讽一笑：“没想到啊，司薇苒，惹了这么大的乱子都不在意，司氏不打算继续开下去了？”
门口的时明杨都差点笑出声了。
不是……难怪大老板去了姜家都不愿意走，原来是因为姜氏有这样的人才，说话又好听！
司薇苒直接气得从座位上站起来。
“姜柠，果然是你！”她说。“我早就查到了，那篇文章是你发的，对吧？恶人先告状，真有你的！”
姜柠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司宴。
司宴喝多了酒，醉得安安静静，听见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抬头看她。
……救命，真有点乖了。
姜柠忍着活阎王的美颜暴击，一边嘲笑司薇苒，一边不忘夸一句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阎王。
“首先，文章不是我发的，至于谁发的，我不知道。”姜柠笑了笑，理直气壮的说。
“但是，不管是谁发的，那人真是个大好人，替天行道收拾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还要去给他送锦旗呢！”
说到这里，姜柠战略性停顿了一下，美滋滋地等着自己安全值上升的提示。
只是……一秒、两秒、三秒，安全值纹丝不动。
……好吧，估计活阎王是真醉了。
姜柠也不气恼，反正这儿没有任务要做，那位祖宗又醉得似乎听不懂人话了，那就没必要再在这里多留了。
她伸手拉过司宴，司宴乖乖站起身，跟在她身边。
姜氏的人赶紧都站起来，跟在大小姐身后。
姜柠回过头，对包括司薇苒在内的司氏众人说：“你们听好了，明天没有合同要签，这个项目，无论哪一个部分，我们都不会和任何司氏相关的公司合作。”
她这话一出，连姜氏那些中层都有些担心了。
“大小姐，这……”
不跟司氏合作，那之后项目推进，多少会有难度的呀！
司氏的那些人也打的这个算盘，司薇苒一副毫不害怕的样子，冷笑着对姜柠说。
“你参与过公司经营吗，就敢说这样的话？好啊，别和司氏合作，那你们去找谁，S集团？”
S集团？
门边的时明杨忽然被cue到公司，心虚的肩膀一哆嗦，抬头看向自家大老板。
但是大老板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好像真的听不明白话了一样。
姜柠则差点笑出声了。
既然这个项目S集团能做，还找司氏干什么？拜托，在场有没有第二个人知道，S集团的掌权人现在人在哪里？
姜柠觉得自己又跳预言家了。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真爽，她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找谁合作都好，但是我猜，跟任何公司合作，都比跟司氏合作安全的多。”
她嫣然一笑，挑衅的看向司薇苒。
“不然，以司氏股票目前下跌的程度，我们香江的项目还没有完工，司氏估计已经退市了吧。我可不敢赌，毕竟司氏有你这样的总裁，看起来很短命啊，不太值得信任哦。”